许星摇和许离都是十一点半放学,十二点前就能到家。因为许离是值日生,今天还跟坐公交的许星摇一起回来了。
“姐,我们晚上吃好吃的,我下午放学去超市买。”今天是周五,不用上晚自习,许离攥着一百块钱,有些按捺不住激动。
许星摇抿着嘴,打着商量:“买瓶可乐?”
许离觉得喝可乐不好,一直在控制她这个。
许离对难得露出一分娇态的姐姐忍俊不禁,点点头,“勉强”道:“行吧。”
可是两人说着话刚进家,就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
周淑兰静坐在沙发上,抱着手,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没有嘘寒问暖地问许离在学校的情况,也没有对姐弟的回家做出一丁点的反应。
许离拧了下眉,主动问:“妈,今天没去医院啊?”
周淑兰动了动。像是才察觉到两人回来一样:“放学了?”
“对。”许离,“妈,中午吃什么?”
周淑兰这才发现自己竟然都忘了做饭。她局促地搓了搓手,“你——你煮两碗方便面吃吧,我有点事,出去一趟。”
说走就走,她拿了个用了很多年的黑色的皮包,出门去了。
许星摇察觉到不对劲,在她经过自己的时候,一把拉住她:“发生什么事了吗?”
周淑兰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又拿下她的手:“能发生什么,要发生的早就发生了,别乱说话,赶紧呸呸呸!煮面吃完记得把碗给我洗了!”
她又恢复了那副面孔。
许星摇犹豫了下,放开了她的手。
她觉得周淑兰今天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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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没跟周淑兰开玩笑,也不屑于跟她这样的人开玩笑。他们的时间就是金钱,如无必要,何必浪费在周淑兰身上。可是她偷窃了陆家的玉佩这么多年,不给她点教训,陆老那关就过不去。就算要花些精力收拾,陆家也收拾定了。
那枚玉佩已经被送去修复和保养了,一系列程序做好以后送回来,再由陆老送去当年给玉佩开光的大师那里看看需不需要重新开光。弄完这一切后玉佩就会被送到陆星媛手上,让她戴在身上保佑平安。
第一次见周淑兰,陆为修准备亲自去一趟,顺便老爷子那儿也好交代。
陆氏集团的律师约周淑兰在一个商务区的咖啡馆见面,这里的装修讲究简约和高级,也就少了贴合底气的暖度,周淑兰只是踏进来,就觉得汗毛都竖了起来,浑身难受。
她四下看了看。
也只是两眼,就有服务员来指引她。
她顺利找到了陆氏的人。自然,也看到了陆为修。
按理来说,她是不认识陆为修的,但是她却在看到陆为修的那一秒,怔愣了下。
虽然她很快掩下眼睛,但还是被陆为修注意到了。
陆为修仔细看着这个被岁月摧残得有点狠的女人。她脸上有很多斑点,眼角、眼下都是皱纹,两颊没有二两肉,干巴巴的,黑黑瘦瘦的,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像是厂服,还有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这是一个朴素得不能再朴素的农村女人,跟他调查到的资料里的照片一模一样。
他很笃定,他不认识。
而且他接触的圈子也注定他跟这样的女人是没有交集的。
既如此,他也就没在意周淑兰那一瞬间的反常,准备直切主题。
在周淑兰坐下后,他直接道:“你就是周淑兰吧?相信我们给你发的律师函你已经收到了。”
周淑兰掐了掐手心,点了下头。
她不懂怎么应付这些人,不懂该怎么说话,好像怎么说话都很有可能掉进对方的坑里,所以来之前她就决定了干脆少说话,能不说就不说。
陆为修把玉佩来历与陆家给出的完整的证明材料放到她面前,“我们将告你盗窃。”
周淑兰掐着手心的劲儿更大了,脸色惨白,她不服地喊着:“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偷的?”
“哦?那你是哪来的?”
“我捡的。”周淑兰强行镇定地挺了挺胸,开始有些得意。
十七年过去了,她捡的还是偷的,谁知道呢?他们要是有证据早就找到她了,到现在才找到她肯定是因为他们没证据。既然没证据,那这事儿的真相还不是她张口就来吗?
陆为修眯了眯眼,“很好。”
他给律师使了个眼色,示意可以开始了。
周淑兰看着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不过说上几句就能知道这个女人心里算盘也挺多,并非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既然如此,那还是让律师来应对的好。
陆氏的律师团,全国有名,进入陆氏后就没给陆氏打过任何败仗。
虽然说这个不是经济案件,但这也不影响他们打赢的几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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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上完就是周末,简直快乐赛神仙。这课程表安排的那叫一个妙。
付以听一边拿东西一边跟许星摇八卦:“我们的体育课跟清北班撞了,每一次他们班花都会跑来我们班,就为了看景延一眼。待会你就能见到她了。”
班花?
许星摇还真没兴趣。
她看付以听拿了本刚买的实体,想了想,随手翻了本单词本出来带着。
付以听眨眨眼,差点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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