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倩柔吓得立刻转身跑到林冰的身后躲了起来:“……爸……爸你可不要吓我,我、我从前对你可是没话说的,你不要来找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抽签、抽签是天意,我没有作弊,没……”
就在她的“没”字刚说出来,“有”字正从嘴里还没发出来的时候,“轰隆隆”,屋顶的上空再次响起了一阵巨大的雷声,“啪”,一盏煤油灯从旁边的桌子上滚落下来,偏巧不巧地就砸在了葛倩柔的脚边。
“啊——”,葛倩柔惨叫了一声。若说第一次遗照掉下来落在她脚边是个意外,那么这次煤油灯碎在她跟前便不是偶然了。
只见她面色“唰”的变白了,虽然一屋子都是人,可她却害怕的浑身瑟瑟发抖。
林寒将老爷子的遗照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重新恭敬地摆放在案台之上,并拜了几拜。
“砰!”葛倩柔突然两步上前,一下子跪倒在林傲的遗像前,她不断地磕头,嘴里念念有词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偷偷看了一眼,谁让那签子自己跑出来呢,这样,我不要新房了,不要东边那块地了,都给大哥,行了吧,老爷子,你可不要出来吓唬我,我胆儿小……”
说完这些话,葛倩柔又接连在遗像前地面上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白净的额头都被磕出血来。
“妈,妈,够了,那不过是打雷而已,你没必要这样,妈,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就偷吃了一块肉吗?抽签我们不能让,不能让啊!”
林夏烟看着那个十几岁的少年,之前他挨打时那坚毅的眼神再次浮现在她的面前,看来,这个林军堂叔还真是块做生意的料啊,从小就这么淡定自若,知道护着自己的财产。
就在林夏烟觉得,局势可能还是无法改变的时候,她发现胸前的珠子颤动了一下,然后小翡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看我的!”
林傲的遗照突然间颤抖起来,颤抖的连那个摆放的桌子也跟着一起晃动起来。
这下子,连林冰都慌了,他拉起吓得不轻的葛倩柔一起向后转身跑去。
“啪!”遗照再次落在了葛倩柔的脚旁,还盖在了她尚未来得及起身的小腿肚子上面。
“哇呀呀——”葛倩柔这次可真是被吓得不轻了,她在那里闭着眼一通乱叫:“不要了,我们什么家产都不要了——”,不仅如此,她还对着林寒磕头:“大哥,我们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
此话一出,众人再次哗然。这个结果是大家所没料到的。谁不知道,林冰是个怕老婆的,什么事都听葛倩柔的,这次葛倩柔竟然说什么也不要,说明她是真的被吓惨了。
不过,林寒毕竟不是个爱贪图小便宜的男人,他最后还是豪爽的平分了家产,当然,基于葛倩柔打死都不要新房和东边那块地的情况下,他也就勉强接受了那部分的家产。
…
“住新房咯,住新房咯!”
这个年代,本来是没有什么所谓新的东西。可当初,林傲的弟弟外出谋生,一次不小心跌落山崖,摔死了,这家里林傲的父母给他准备结婚用的新房才空了下来。
因为做的年代不久,便一直唤做是新房。经历过各种浩劫,他们家都把这房子和老房保留了下来,都给了林傲。
林傲还没做好怎么分配的安排,人就西去了,林家老婆子又老早就仙逝了。
这应该是林家唯一比较值钱的东西了,所以当林寒一家带着搬过来的东西踏进新房的时候,大家都高兴坏了。
“妈,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面是吗?这里好漂亮啊!”林小鱼偏着脑袋,拉扯着谢盼晴的衣服袖子,漆黑的眼珠里满满都是兴奋。
谢盼晴只点头嗯了一声,并没有说其他多余的话。家里几个人陆续从牛车上将一些家具、被子和一些其他零碎的碗筷之类的拿到屋里来。
林夏烟也一直在他们周围忙碌着。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这么多天,林寒都忙着办丧事,分家,这个点儿他才注意到家里多了个帮忙的人。
林夏烟此时正两手捧着几个摞在一起的碗碟,她的下巴微微从最上面的碗里抬了起来,两颗黑葡萄一般的眼珠儿看着林寒。
只见林寒满头黑发立起来,五官立体,穿一件灰色衬衫,外面罩着一件黑白相间的毛衣背心,还真别说,她爷爷这身打扮帅极了。
不过,这身衣服,林夏烟记得,她爷爷70岁都还在穿呢!
见林夏烟不说话,只盯着林寒看,谢盼晴莫名的胸中团了一股气,她伸手在林夏烟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大嗓门道:“当家的问你话呐!”
“哦,”林夏烟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立刻清了清嗓子道:“我叫夏烟……”
“姓什么?”林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边将一麻袋的东西扛在肩上,一边又搭话问道。
“……姓……林……”林夏烟支支吾吾的说完,又将整个脸埋进了碗里,径直捧着碗走到堂屋的桌边,然后将碗放在了桌上。
两只手微微有些酸胀,她试着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臂,一抬头,却对上一双亮晶晶的黑眸:“也姓林?这还真是神奇了,我们就是林家村,除了极个别外姓的,基本上都是姓林的人家,你这丫头,村子里我从未见过,竟然也和我们同姓?”
“这个……”
林夏烟心里打着小鼓,这还真不好解释,这原本她就是林寒的孙女,肯定和他同姓咯,可是,作为一个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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