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月殤微微低下了银白色的眸子,敛去了眼底的那抹无奈:“血渎封印是众多封印之中最难解的一种,第一种方法就是杀了施印之人,这是其中最为简单的一种。第二种最难,需要收集青龙筋、白虎瞳、朱雀翎和玄武泪。至于第三种,需要的是无尽的时间和毅力,强大的血脉被封印,在修炼上会愈加困难,但只要坚持,当灵力积累到一定境界的时候,血渎封印就会自然解除。”
“这三种方法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可能实现。”潋玉瞬间又垮了下去,冥煌见状淡淡地看了帝月殤一眼,帝月殤微微一愣,银白色的眸子里露出了不可置信:“所以你刚才想说的其实是最后的那一种方法?”
冥煌闻言不禁露出了一个极其无辜的表情,帝月殤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迅速转身,拂袖而去,潋玉见状不免有些惊讶:“神君怎么走了?不是还有一种方法吗?”
冥煌望着帝月殤略带匆忙的身影不禁勾起了一个略带邪气的弧度:“这个方法恐怕不适合让他来告诉你。”
“他不适合,难道你适合?”潋玉闻言不禁翻了一个白眼,“况且连月华神君都不愿意说的方法恐怕也不是什么好方法。”
“确实。”冥煌微微点了点头,潋玉见他如此吊人胃口不由地问道:“你到底说还是不说?不说小爷我可走了!”
冥煌略有深意地看了潋玉一眼,然后伏到了他的耳边低语了一句,潋玉闻言,可爱的娃娃脸瞬间爆红,不由地伸手把冥煌推到了一边:“你这个死流氓!我才不要相信你。”说完,潋玉就像兔子一样飞快地跑掉了,冥煌望着消失在院子尽头的潋玉不由地伸手撑住了自己的下巴做出了一个思考的动作,就在这时,站在大树旁的林瑶走到了冥煌的身边:“大人可是告诉他了?”
冥煌闻言不由地挑了挑眉:“但是看上去,他并不是很高兴。”
林瑶叹了一口气:“毕竟是师徒,平日里再怎么亲密也不会想过要改变两人的关系。”
“你应该知道,我向来不相信感情这种东西,告诉他,只是想知道他会如何抉择罢了。至于他对寒玉的感情,终究会有走到尽头的那一天。”冥煌似笑非笑地说道,林瑶闻言心中不免惊讶:“那大人对月君呢?”
“你觉得本皇有心吗?”冥煌微笑着反问了一句,红莲业火燃烧了几十万年,但又有谁知道?魔界之皇心脏的位置竟然是空落落的冰冷。冥煌知道自己也许丢掉了某些东西,但若是那些东西会让他痛苦,那么他情愿永远都不要再记起。
望着冥煌与万年之前别无二致的脸庞,林瑶不禁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对于神来说,万年的光y-in都不算什么,只是这万年世事变化,沧海桑田,如今站在她面前的这位魔皇大人,已经不似当年那番温柔神情,万年光y-in留给他的,只有永世的冰冷与孤寂。
信歩走入凉亭,只见帝月殤正在烹茶,见冥煌走来,他伸手加了一只茶杯。
“闻味道,似乎又是雨前龙井。”冥煌的言语之中略带了一丝嫌弃,帝月殤与他相处多日,大抵也摸清了冥煌的喜好,与当年的帝洛炎不同,冥煌好酒胜于茶。
“你还是告诉他了?”帝月殤淡淡地问了一句。
冥煌端起了桌上的茶杯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我想知道,接下来他会怎么做。”
“只是出于好奇吗?还是想看看他们之间的师徒之情?”帝月殤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紧,冥煌见状不由地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兄长似乎有些生气。”
“从前的你,绝不会像如今这般以玩弄人心为乐。”帝月殤的言语略带严肃,冥煌闻言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兄长应当知晓,这人世间的感情向来不会长久,更经受不住考验。兄长说我以玩弄人心为乐,那兄长也不过是冷眼旁观罢了。”
“天道轮回,每个人都有其因缘际遇,人间之事,我不便c-h-a手太多。”
“这便是天道赋予神的限制,但是兄长不要忘了,无论是天道还是仙道,于我来说都并不重要,我好奇的只是人心。”
帝月殤闻言,微微低下了银白色的眸子,如今的这个男人,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帝洛炎了,虽然拥有着相同的容颜,但是x_i,ng子却截然不同。
“兄长可是失望了?”冥煌微笑着喝着茶,帝月殤把茶杯放在了桌上,一别千年,再见时却已是沧海桑田,你既归来,我还有什么资格奢求其他?
“既是如此,你便好好看看这世间的人心。”帝月殤抬起了头,一双银白色的眸子直视冥煌,“很多时候,他们要比你想得坚强得多。”
就在两人喝茶之时,林昭言身边的小厮突然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二位公子!快去看看我家少爷吧!刚才他在书房处理族中事务的时候突然晕倒了。”
帝月殤闻言便立刻站起了身,冥煌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由地想起了当日朱雀呈上来的那一纸书文。虽只是匆匆略过,但冥煌大抵还记得上面所写正是韵文的非命中之劫。
当两人到达林昭言的院子门口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匆匆而来的林瑶,帝月殤微微点了点头就被小厮请进了林昭言的房间。
“可知是何人所为?”冥煌问道。
林瑶摇了摇头:“若是寻常之人定会被桃花灵所伤,但那人来得悄无声息,连桃花灵都无从察觉,想必应当不是寻常之人。”
“韵文今年可是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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