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怕。”我绞尽脑汁想着理由,“可能会受伤。我今天也不太舒服……”
索兰的一声冷笑,彻底把那些我都不信的借口封在了喉咙里。
他一步步上前:“我也不想谈啊。但是不谈行吗,我可不想自欺欺人。”
我反应过来:“你试探我?”
“是又怎么样?”索兰脸上扯出个有些讽刺的笑来,“你倒是妥协了,可以亲可以碰了,到最后坚持不下去了?这算什么,逢场作戏?”他终于走到灯光下,脸上一片y-in沉中夹杂着暴怒,“你当我是什么?”
“恐怕一回到联邦,你就会迫不及待的给我取出‘归零’了吧。”
我稳住声音:“索兰,我想你恢复记忆,是因为我们有很多珍贵的回忆……”
“那些真的那么重要吗!”索兰吼道,“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我这个活生生的人啊!你要那些过去还是要我?”
仿佛一直被刻意回避的,尖锐的矛盾撕破了最后的伪装,赤裸裸的呈现在了我们面前。
我根本不知道回答什么,一时间有些茫然无措,索兰看了我一会,神色渐冷,掌心却同平常一样温暖的覆上了我的脸颊。
他咬牙道:“别这么看着我。我不会再被骗到了。”他的手指微微用力,掐上了我的下颔,唇角紧抿,“好好想想,给我一个答案,不然,你这种要给不给的感情,我还不稀罕要。”
我心里一沉,像是什么落到地上发出的闷响:“你这是……要和我……”那两个字我连说都说不出来,戒指都给了,还说什么分手?
索兰垂眼看着我:“我要怎样?从来都不是我要怎样。”他勾起的唇角苦涩极了,“从最开始,我的一切,都看你要怎样。”
他离开了。
我在空旷的训练场里坐了很久,灯光都昏暗下去,才起身离开。
几天后,基地的监控都被查了个遍,芬恩仍旧没有找到。一个大活人,竟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埃尔索却来不及管这事了,因为那个被隔离的士兵的情况越来越坏,他决定进行开颅手术查看。
这件事我是知道的,和尤里卡说了,调过去几个医生帮忙,但我没想到的是,手术过程中,竟然会接道埃尔索的求救通信。
但是我在c,ao场上训练士兵,通信响的第一时间就跑向了实验室,但没等我到那里,地面都震动起来,远处实验室的一角塌了下来,一个黑色的东西探出头来。
我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东西。
那分明是,一只虫子!
基地里怎么会出现虫子??
那黑色的虫子从实验室的废墟里钻了出来,直起了身子,发出了一种奇异的嚎叫,引得防护壁外的虫群纷纷s_ao动起来,本来被清理的差不多的虫群又围了上来,更有甚者爬上了防护壁,死命啃咬破坏着这层看不见的屏障。
我想着实验室内埃尔索的状况,忧心如焚,朝通讯器吼的嗓子都哑了,那边才传来一丝微弱的回应:“亚连……”
我一边调人手去抵抗围上基地的虫群,一边脚步不停的向那虫子冲去,大声道:“埃尔索,你好好吗?”
“我没事……我们躲在墙角,只受了些轻伤。亚连,那个虫子是被感染的士兵!”
我愣了,看虫子袭击来反应都慢了半拍:“什么?”一手拿着通讯器,一手堪堪抓住虫子坚硬如铁的脚爪,手上一个不稳就被高高扔上了半空,通讯器掉了下去,飞快的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变成地上一堆小到看不清的碎片。
我在半空蜷缩起来,身体如猫儿般一缩一展,就想借着重力向下方的虫子发起攻击,可眼前一花,身体就被揽进了一个怀里,熟悉的翅膀在我眼前晃了两下,靴子已经踩在了一幢楼坚实的房顶上。
我想起身:“你……”
索兰托着我的胳膊,又把我放了下去,说:“待着。”
然后他转身一跃,向实验室的方向飞去。
我有心想下去,可被放下来的这个地方实在巧妙,周围没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我转了两圈,竟然被困在了这楼顶。
他这是想干什么!
心里生出些懊恼,我焦急的向远处望去,看到索兰已经同那虫子斗在了一起,他打斗时没什么技巧,几乎只凭蛮力,不像是抵抗攻击,倒像是异兽间的自相残杀。
留在基地里的alpha也赶来帮忙,不过一会,那虫子就被制服了。
我也等不及了,看到了一个断裂的窗台,距离差不多能落脚,就想试着跃过去,索兰却正好飞了回来,见状又把跃到半空中的我捞了回来,怒道:“你干什么!”
我还气闷呢:“你把我扔这里干什么!”
“根本没必要你动手。”索兰说,“你在这待着就可以了。”
我噎住:“……你!”又不知说些什么,只能闷闷的别过头去。
索兰看了我一会,翻过我的手掌,指尖碰了碰:“受伤了。”
我一眼扫过去,只是些擦伤,虫子身上绒毛有些尖锐,打斗中也避免不了刮蹭。这点擦伤对我们这些人来说都不能算作伤,索兰却冷哼道:“这么弱,就别什么事都往前冲了。”
我看了看他被鳞片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小声道:“你还真把自己当龙兽了。前些天,鳞片才……”话说到一半,我忽然想到就是那天把戒指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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