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自己都没底儿?”陆涛的笑容里却颇有几分自信,“同期入围作品里,《烟雨楼台》是最有信服力的一部。”
乔巧抿唇一笑:“我对《烟雨楼台》有信心,这不是就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嘛。要是临了出了什么岔子, 岂不是白高兴一场。”
“飞天奖虽没有兰玉奖那么家喻户晓,但是评审的专业x_i,ng和公平度都是业内公认的,只要作品够硬,出不了岔子。再说有公司给你撑腰杆儿,能出什么幺蛾子啊。”
乔巧点点头,心里却难免有些唏嘘。
现在的她享受着川海给的各种优待,从影视资源到媒体公关,几乎让她平步青云。若不是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把她培养成谢元仪的对手,乔巧几乎就要沉溺其中,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她不愿意被人当枪使。纵使每日有人悉心照看,抛光打蜡,也掩盖不了这背后y-in暗的居心。
这场博弈,双方实力悬殊,却并不是没有胜出的可能。
她需要耐心,需要沉淀,需要在一个个镜头的堆叠下将自己打磨得无坚不摧。待到最后一刻的号角响起,背水一战,她凌霄而出,笑看世间一切腌臜,眼中无畏亦无惧。
乔巧的心一下子变得无比敞亮。
“准备下车了。”陆涛低声道。
嘉莹最后检查了一遍乔巧的妆容造型,把配套的包包从礼盒中取出,放在她手中,调整好角度:“面对第二个机位的时候,记得向镜头展示一下,试礼服的时候和你说过的。”
乔巧轻轻点点头:“嗯,我记住了。”
轿车逐渐接近红毯入口正中央。乔巧听不外头的热闹,却也能从窗外那密集的闪光灯和红毯两侧涌动着的人潮中看出今夜现场的盛大。
今天没有谢元仪陪伴,等会儿,乔巧将独自一人走完整条红毯。
没有想象中的紧张,相反地,乔巧刚才还紧握着的拳头慢慢地舒展开来,心头的踌躇不安也渐渐烟消云散。
乔巧看着自己伸展开来的手背,每只指甲上都涂抹着红色的蔻丹,将本就白嫩的手指衬托得更加莹白如碧。
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乔巧拿来自己的手包,拉开,往那个夹层里一探,摸出一只扁方的小盒子。
黑色的小盒子并不起眼,但却是乔巧专门定制的。盒子表面的皮质摸上去触感细腻,如同赤脚踩在绵软深厚的沙滩上,有大地温暖的张力包围着足肢皮肤,心里的烦躁与不安此刻都平静了下来。
乔巧j-i,ng致的唇角牵起一抹浅笑,随着一声轻巧的开启声,她打开了盒子,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枚戒指。
谢元仪那天在片场送给她的那一枚。
乔巧小心翼翼地将它取出,戴在了右手的无名指上。
戒指是草编的,即使细心保存,放到现在也已经泛黄。它失去了最初的柔韧,却相应地变得更加坚固。空气将其水分氧化抽干,却也让它最初的形状永远定格。
如今戴上去,依旧是那样合契。
乔巧嘴角笑意加深,仿佛看见了谢元仪当时长发垂腰,脚踩浪花,伸手扯过两株芦苇,素手生花,便成一对同心戒地情景。
乔巧深吸一口气,把盒子放回包里,待她再抬头,眼中的s-hi润也已经掩去。
她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让谢元仪看到自己的每一次进步。
“下面有情,乔巧,入场!”
车门打开,乔巧缓缓迈出第一步,当鞋底稳稳地站立在地面上,她的身子也探出了车门。
面对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的闪光灯,乔巧已经学会了如何淡定自若地面对。
身后的车门关上,侍者弯腰欠身作出“请”的姿势,乔巧点头,嘴角扬起一弯自信的弧度,踏着轻巧而稳健的步伐向前走去。
走个红毯而已,并没有什么可紧张的,不是吗?
前方颁奖台上,主持人按照会场流程,正向在场媒体介绍着乔巧在《烟雨楼台》中的表现。
乔巧无疑是本届飞天奖的最大亮点。
她太年轻了,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已经问鼎视后。
当年谢元仪斩获第一座影后奖杯时也不过就这般年龄,那会儿网络还没有现在这般活跃,也引起了极大的轰动,满大街的小摊报亭都是有关谢元仪的报道。飞天奖视后虽没有金奖影后那般重磅,可是在网络高度发达的当下,依然引爆了一大波热度。
乔巧第一部主演的电视剧,就入围飞天奖最佳女主角!
《烟雨楼台》在昨天已经全部播完了,收视率虽不及创造了神话的《宜章皇后》,却也着实火了一把,相比其他同期入围作品,从制作班底到收视记录都是吊打的级别。
一些边看直播边马不停蹄撰稿的自媒体不由得感叹乔巧真是命好,演啥啥得奖。
入围最佳女主角的其他两部作品自然不乏可圈可点之处,可是要么题材老套,要么剧情单薄,要么就是人物设定出了问题,让本来实力不错的演员生生被剧本儿耽搁了。
现在不仅是好的电影剧本越来越少,日渐臃肿的电视剧圈也拿不出什么好本子了。流量撑不起质量,小众里不乏有些追求的,可最终往往困于眼界或经济的局限。
戴着镣铐如何跳舞?当市场和审美同时产生了畸形,最终导致的便是舞台和观众的双向伤害。
相比之下,乔巧真的足够幸运,也足够出色。《烟雨楼台》是近年来难得一见的佳作,乔巧的演绎更让其平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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