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她笑,抱紧了她,像抱着小孩子似得晃啊晃,磁x_i,ng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地说:“儿子不听话,我有一个办法,可以一劳永逸。”
“什么办法?”姬飞花眉眼绽开,如冬日里明媚生花。
男人在她的耳边轻轻吹一口气:“美人族长有没有心情,再生一个?”
姬飞花闭上眼睛,耳朵微微一颤,男人抱起她向休憩的水床倒下。
泳池的水因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打着旋,忽上忽下。
“没心情。”姬飞花抵着唇。
男人低低地笑,小恶魔一般:“没人敢进来。闭上眼睛,像不像在海面上?”
姬飞花没有睁眼,面颊薄红:“你就只会变着法子欺负我,哼。”
手指却是抓住男人的发,翻身调换了两人的位置,若即若离地去啜吻。
“这个啊,我只欺负你,欺负一辈子。”被亲吻的男人呢喃着。
女人闭着眼睛,红唇微牵:“好,给你欺负。”
男人眉眼发梢浓情蜜意流淌,眼中似是深情似是轻慢。
一辈子啊,两个人的一辈子不一样长,按谁的算?
……
密室里。
姬青忽然醒来,但他并没有睁开眼,连呼吸都保持入睡一样。
又一次感觉到了,他的身边好像有另外一个人。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鼻息下忽然多了一抹似有若无的香气,像春日风里清浅的花香,还淡。
熟悉又陌生,却又从未在别处闻到过。
他很喜欢,想要多一些的时候,却又再也找寻不到。
有时候,感觉到那个人就在他身边,手指似是抚过他的眉眼,与他十指交握。
他甚至记住了那个人的体温,轻笑时候,幽兰一样的气息会稍微多一点。
“你可以直接出现,我想见你,你是什么都没关系。”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从他出声开始,那个人就痕迹全无了。
直到那个古怪的人闯入这里的前一刻。
进入浴室前,姬青用笔墨写了自己的名字在纸上。
“这是我的名字,你叫什么?”
从浴室里出来时,那张纸上多了三个点。
清。
来不及多想,他就听到有人闯入。
这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情景,就算是姬飞花,如果他不允许,也不一定能安然走进来。
姬青走出去,见到了一个生得格外出众的青年。
那个人看他的眼神复杂,好像既憧憬又恐惧,甚至于痛苦。
这神情出现在那张叫人目眩神迷的脸上,显得楚楚可怜,诱人沉沦。
他说,他叫姬清。
“这个名字不适合你。你记错了。”姬青毫无所觉地说。
不知道他的话哪里刺激到了那个人,叫他忽然变色,猝死一般挣扎,似乎喘不过气来,连瞳孔都微微放大。
姬青不为所动,只是打了个电话,叫来外面的人将人带走。
那张脸的确很好看,叫他莫名觉得的熟悉。
可是,姬青更觉得,这张脸跟那个人的神情一点也不合适,不匹配。
就像这个名字不适合那个人一样。
整个密室再一次只剩下姬青一个人。
他看着纸上干涸的三个水迹,目光微微一动。
“姬清,真巧,那个人也说他叫姬清。跟你有关系,你被人夺舍了?”
可惜,之后对方再也没有给过他一丝提示,也没有再显露痕迹。
叫他稍稍有些寂寞。
直到姬飞花来到这里,对他隐忍怒气说出:“姬清是你本来的名字,你九岁的时候测试体质后,诊断患了神魂缺失的病症。我请了墨家的先生来,为你改命,至此你的名字改成姬青。不过,去掉水命,看来也没让你的脑子清楚多少嘛。”
姬青毫无所动,冷淡地说:“这得问你沉迷封建迷信,请来的先生了。”
在姬飞花发怒之前,他又补了一句:“墨家的先生,有哪一个会捉鬼?”
姬飞花最后一丝神智崩断,两个人在地下密室里瞬间交手。
然而,如果不是生死相搏,姬飞花已经不能随心所欲去压制揍儿子了,结果仍旧是不欢而散。
姬飞花离开后,姬青思虑片刻,走进了衣帽间的穿衣镜。
地下密室很少有镜子,即便在浴室里,姬青也很少多看一眼。
镜子里那个人每一次都叫他有些不适,就像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而不是看着他自己。
“姬清,姬青。”他用朱笔将这两个名字并列题在镜子两边。
姬青盯着镜子里那个人的眼睛:“你用着我过去的名字,你是人是鬼?”
镜子纹丝不动,好像在嘲笑他的异想天开。
姬青的头微微有些眩晕,他每一日都比常人要多睡三个时辰。一天里有一半时间都在混沌恍惚的梦里,并且,常常无法自主控制清醒和入睡的时间。
他们说,因为他神魂缺失。
嗤。
因此,姬青被剥夺了正常的人生,姬家不需要一个会忽然失去自我意识的继承人。
那又怎么样,即便如此,姬青仍然是整个姬家有史以来资质最为出众的人。
比让整个古武界牙痒痒的鬼才姬飞花,还要惊人的资质。
二十八年时间,他就赶上了姬飞花一百二十多年的成就。
所以,现在不是他们想不想让他做继承人,而是他愿不愿意接手这个位置。
姬青不愿意,他甚至连密室都不想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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