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严为民想要让庆哥他们见到的一个x_i,ng格对吧?你是按着他们三个人其实是一个人这样的结论来演的,既然这样的话,他们三个人其实在大部分情况下都在对外界表演,他在庆哥面前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是表演,目的只是为了改变自己在庆哥心中的印象。”
肖照临点了点头,他其实一直明白的,也一直这么去演绎角色,但刚才确实没能将这种理解演出来,“贺老,我刚刚那段表情怎么样?”
贺传声:“开完枪抓人的时候特别狠,气势挺足的,但是……”
肖照临叹了口气:“但是陈星应该是看起来还是害怕的。”
“对,特别特别的怕,因为陈星只是个没什么威胁的‘普通人’,那是真枪啊,‘普通人’的陈星怎么可能不怕?你把他演得太悍勇了一些。”
肖照临看着剧本上面陈星那两个字:“但再怕,他也要在恐惧中那么做,因为他想告诉庆哥,他就算再怕也肯为庆哥卖命。”他一下一下地摸着剧本上的字,“庆哥这种人,见惯了阿谀奉承的人、贪生怕死的人,但一个贪生怕死的家伙竟然肯为他做到这种程度,他肯定会为这种义气买账的。”
贺传声拍了拍手:“你看,你理解得没什么问题,但没演出来,要不是你最近都在剧组里,咱们天天见,我都要怀疑你是换人了。”说着有些发愁地摸了摸下巴的胡茬,“你自己好好琢磨一下到底怎么回事,明天就要继续开工,别到时候白老师当着全剧组的面发火,那就麻烦了。”
肖照临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记忆出问题的情况说了一下,贺传声听得一愣,没料到是这种情况。
“贺老,我以前因为不用记台词,自然而然就能将台词和角色联系在一起,现在总觉得台词和角色之间有一道缝隙,有时因为顾虑着台词说顺溜,反而就疏忽了一些表演的地方了。”
贺传声皱起眉头:“这可麻烦了,你现在这毛病还会不会继续有别的变化?”
肖照临苦笑道:“我也不确定,过两天还要再去检查。”
贺传声:“……我回去和白老聊聊吧。”
肖照临点了点头,这事情可大可小,对《潜综》之后的拍摄质量肯定有影响,和白建礼说明情况无疑是必要的。
贺传声拧着眉又宽慰他几句才离开,肖照临在没剩几个人的片场里不发一言地坐了一阵,直到负责锁门的工作人员过来提醒才匆匆离开。
次日一早,肖照临提前到了片场,他现在得花更多时间在台词上,不敢耽误任何时间,想着早点过来准备比较好。
正看着剧本,白建礼就来了,看见他先是挑了挑眉,径直走了过来。
看来贺传声应该是跟他说明了情况的,因为白建礼开口就说:“你什么时候开始记不住词的?”
肖照临连忙如实回答,白建礼听完之后只是皱了皱眉。
肖照临道:“我这两天都在加紧调整,背台词方面应该问题不大。”
白建礼:“台词记得通顺是一个演员的基本功,你现在的问题是,就算记住了台词,演的时候却和角色脱节了。”
角色的表演和台词的表演脱节,这就是肖照临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
这个问题一旦解决不好,对于这部电影无疑是一个灾难。
这三个角色,甚至是这三个角色背后隐藏的那个真正的“人”,倚仗的都必须是演技,缺了这部分,就算这电影其他的地方做得再好,恐怕都是味同嚼蜡了。
肖照临当然明白此间种种干系。
他虽然已经把外景部分拍完了,但一个没办法继续完整呈现角色的家伙,他不认为白建礼会宁愿废掉这部电影也要把他留下来。
换一个更合适的人选并不难。
一旦有了这样的猜想,心里的忧虑就像细藤一般攀附上来,他很喜欢演戏,再也没有另外一份工作能让他投注这样的热情和心血了,但他也明白,如果他有可能成为一部优秀电影的败笔,那他绝不愿意继续不负责任地拖累其他人。
肖照临张了张口,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白老师,如果我这问题很大的话,不如就换……”换人的人还没说呢,白建礼就不耐烦地打断他道:“你跟我过来,我给你讲讲戏。”
肖照临听得愣了愣,白建礼走了几步见他还在原地发呆,不由出声催促:“快跟上,等下马上就要开工了,没那个磨洋工夫。”
肖照临连忙跟在他背后,两人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找了张凳子坐下。
“首先你得记着一个事情,你说你以前不记台词,那你可能没有这方面的体会,我想提醒你的是,一个角色的台词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死板,有时候演得入戏了,有些人还会忍不住脱口说出一些根本不在剧本上的台词,他陷在那个角色里头,他顺着角色的本心说出的台词,我们认为,只要合适的,都是可以的。”
肖照临有些似懂非懂:“我以前……从未给角色改过词,那是不是意味着其实我以前还没有很好地深入角色?”
白建礼摇了摇头:“不是这个意思,一个词不改能演好戏的人大有人在,改得天翻地覆但又不觉得突兀反觉得很好的同样也比比皆是,我想说的是,无论改还是不改,重要的其实是他说出这句话时所表达的情感,情感到位了,有些话自然脱口而出,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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