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正德皇帝还是有些不情愿的,他气还没有消呢,但是张知节的面子又不好不给,若是张知节来替那些御史求情了,自己怎么也得给张知节个面子。
但是迎面进来的张知节面色十分凝重,正德皇帝鲜少从张知节的脸上看到这种神色,所以禁不住怔了怔。正德皇帝向两位大学士看去,他们的脸色也凝重无比。
看到这个情形,正德皇帝也明白了,肯定不是为了替那些御史求情而来的,一定是生了什么大事!
受这气氛的影响,所以正德皇帝的脸色也罕见的变得凝重了起来。张知节和两位阁老一起给正德皇帝见过礼。
“三位爱卿平身,知节,是不是生了什么事?”正德皇帝开门见山的问张知节道。两位大学士刚刚来过,那会儿还只是一副十分无奈的神色,但是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显然一定是张知节带来了什么消息!
“回皇上,臣派去江西的锦衣卫回来报信了!”张知节沉声道。
本来正德皇帝就知道张知节对宁王起了疑心,说实话,当初听了张知节的疑心,正德皇帝也对宁王起了疑心!现在看到张知节这个样子,很显然,张知节一语成谶!
“调查的结果如何?”正德皇帝凝重道。
“江西境内到处都是乱匪,他们都是宁王府养的!整个江西的官员都几乎都成了宁王府的人,宁王几乎将江西经营成了自己的独立王国!”张知节沉声道。
两位阁老听了皱起了眉头,自古以来藩王胡作非为的有很多,宁王虽然做的有些过分,但是若是就这样判定宁王有不臣之心,这也有些不妥当。
毕竟事涉藩王都不是小事,若是因此把藩王逼反了,那对朝廷来说又是一场动荡,这可是谁都负不起的责任!
李东阳沉吟道:“虽然宁王这样做的确实有违朝廷的法度,但是宁王毕竟是天下大藩,当年也曾助力太宗皇帝!若是就此判断宁王有不臣之心,未免有些草率!若是因此处置不当,会引起天下动荡不安!”
听了李东阳的话,杨廷和也不禁点头道:“皇上,辅大人所言甚是,乃是老成持重之言!张提督未免有些耸人听闻了!虽然宁王此举确实当受到朝廷的惩戒,但是却不能就此判断宁王有不臣之心!”
关于当年的冷香丸一案并未对外公布,当时大力侦查红衣教,也是因为南京刺杀案,提都没有提过冷香丸之事!毕竟这涉及到了正德皇帝的**,所以关于前段时间宁王府人请皇后收宁王世子为义子之事就不好向两位大学士言及了,因为不能向他们解释冷香丸的事情!
张知节沉声道:“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锦衣卫曾经遇到了一个白衣女子从宁王府中出来,她就是京城闲云道长!后来锦衣卫侦查,宁王府的人都称呼她为,庄先生!”
京城里的闲云道长出入宁王府?庄先生又是什么鬼?正德皇帝和两位大学士都有些糊涂!
张知节沉声解释道:“庄先生这个人还要从几年前说起了,那时皇上还是太子,曾经遭遇了一场刺杀!当时是先帝钦命石文义督办此案,臣协办!臣曾经查到了当时的幕后黑手就是一个叫庄先生的人,只是可惜,当时石文义并未重视反而仓促结案!”
当年的刺杀大案可真是震惊朝野,此时张知节旧事重提,大殿里的人脸色都不好看。正德皇帝的脸色尤为难看,当时生死边缘的惊吓让他一辈子都记忆犹新!
所以正德皇帝咬牙切齿道:“这么说,当时策划那场此杀的就是那什么闲云道长了?她能够出入宁王府,这么说当时真正的幕后黑手就是宁王了!好,很好!”
不同于两位大学士,两位大学士是打从心底里不愿相信宁王有不臣之心,因为那会引起天下大动荡的!
但是正德皇帝却不这样想,他知道的比之两位大学士更多,本就很是怀疑宁王,现在又添了证据,而且是关于当年的刺杀案的,这还真是十分可能的!
杨廷和立即摇头道:“也许这只是巧合呢?这天下姓庄的人虽然不多,但也绝对不少!闲云道长名满京城,被请去宁王府也不是没有可能!”
正德皇帝冷哼道:“她既然是以闲云道长名满京城,那为什么宁王府的不称她为闲云道长,反而称呼她为庄先生?”
杨廷和闻言有些语塞,这时张知节沉声道:“并不是巧合,本督已经验证过了!这闲云道长就是庄先生,而且她还是红衣教的教主!”
正德皇帝听了一下子惊得站了起来,这下子一切都对的上了!原来一切都是红衣教搞得鬼,这幕后的黑手竟然就是宁王!
新仇旧恨一起来,正德皇帝恨声道:“好一个宁王!好一个宁王!”
李东阳听了心里也十分吃惊,红衣教一案一直都是厂卫在侦查,虽然他们知晓的不甚了解,但是也知道一些,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宁王还真是有不臣之心!
李东阳沉声道:“敢问张提督是怎么样验证的?”
“我当年奉先帝之命协办刺杀案的时候,曾经查到了当年那庄先生安排人手的时候,曾经出示了一枚令牌,上面是一条黄金鲤鱼!”
“虽然并没有得到真的令牌,但是曾经照着样式仿制了一枚!于是我便让人持这枚假的令牌去闲云道长在京里的道观长春观试探了一下!”
“长春观的人真的对这枚令牌有反应,她们称之为龙门令!”
“黄金鲤鱼?龙门令?鲤鱼跳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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