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言练完车,徐苑满头大汗,心情跟坐了趟过山车似的,看到何不言终于放开他的宝贝心肝坐骑,他终于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冲何不言竖大拇指:“兄弟你可真牛,我不服尔康就服你,i服了u,i真服了u。”
何不言推着车把车还给徐苑,唇边噙着几分笑,“挺简单的。”
“得亏简单。”徐苑低头看了看自行车,心脏终于落地了。
广场附近的马路上有便利店,何不言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徐苑,说:“我请你喝饮料。”
徐苑也没推辞,眼也不抬地说:“行啊,我就坐这儿等你。”
他放下自行车,就坐在花坛旁,双手c-h-a着兜,等何不言买好饮料回来。
过了一会儿,何不言走过来了,手里拿着两瓶东方树叶。
徐苑一看这饮料,心都冷了,这大冷天的,徐教练专门陪练车,连饮料都没能喝点好些的。
何不言问:“你要红茶还是绿茶?”
徐苑抬起眼,眨了眨眼睛:“有区别吗?”
何不言想了想,答道:“口感不同,红茶没绿茶那么涩。”
“那我要红茶吧。”徐苑接过东方树叶,拧开瓶盖,象征x_i,ng地跟何不言碰了碰杯,“你干了我随意。”
天气实在太冷,在外面呆久了,脸都被风吹紧绷了。
徐苑一瓶饮料没喝几口,拿在手里就站起身,在地上跺了跺脚,企图暖和一些:“这天气,得叫徐老板过来吹吹,肯定得把他脸上的皱纹吹没了。”
何不言喝完饮料把瓶子扔进垃圾桶,他推着自行车:“徐老板?”
“就是徐福福,我亲爹。”徐苑走他旁边,“我叫他老板他别提多高兴了,小时候过年叫他一声老板他能再给一百块。哎,我来骑吧?你帮我拿水。”
何不言扭头看他,道:“我载你吧?”
“可别。”徐苑连忙拒绝,语重心长道:“小何啊你还年轻,不像我,车龄有好些年头的老司机,还是把这重担交给我吧。”
何不言不满意这称呼,抿了抿唇,“你别叫我小何。”
徐苑道:“为啥啊?小荷才露尖尖角,多好的蕴意。”
何不言安静一瞬,嗓音微沉:“我不喜欢。”
徐苑觉得好笑,问:“那我该叫你啥?”
“叫全名。”
“何不言?”
“嗯。”
徐苑念着他的名字,舌尖抵着字眼玩味地念,他突然起了兴趣,好奇地问:“谁给你取的名字啊?为啥叫不言?”
何不言淡淡道:“我爸取的。”
“有什么蕴意吗?”徐苑问。
“取自佛语。”何不言目光平静地看着前方,说,“水深不语,人稳不言。”
徐苑“哦”了一声,笑了笑:“挺好的。我这名字没你那蕴意,就是我妈姓袁,取了个同音字而已。”
何不言静了静,偏眸看向徐苑,低声问:“徐叔叔很喜欢你妈妈?”
“差不多吧,以前应该很喜欢,不然也不会给我取这名字,现在过去这么多年了,应该都忘记了。”徐苑垂眸看着地面,勾了下唇角,“而且他现在都再婚了,再惦记着前妻,这不渣男的典型表现么。”
何不言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地面,复又抬起眼,问:“他们为什么离婚?”
徐苑一愣,他问得太直接,差点没反应过来,好半晌才低着声音说:“谁知道呢,以前问徐老板,他总是含糊其辞的,后来就懒得问了,离婚也没别的理由,就是感情破裂了呗,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何不言静静地听着,没说话。
徐苑说完也沉默了,空气有些滞闷,仿佛连妖风都停滞不动了。
一路安静地回到家,徐苑锁好车,拿着车钥匙和何不言进屋。
徐福福坐在收银台前,又在玩斗地主,看到他们回来,笑着问:“你们出去一上午了,练得怎么样啊?”
徐苑随手把东方树叶搁收银台上,反身靠在旁边,语气懒懒的:“还行,车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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