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岳想都不想:“我现在就挺烦你,你一年四季各回来一次,我都嫌多,你知道你多招我烦吗?”他拎着衣领使劲晃,刘五被他晃的肚子里的火锅撞在一起都发出响了。
“宝贝儿,别晃!要吐!”
侯岳被冷不丁的一句“宝贝儿”叫的傻柱,反应过来,吼了一嗓子:“谁他妈你家宝贝儿!叫爸爸!你是我大儿子侯旺旺!”
刘五闭眼笑的舒坦极了,张开胳膊把人抱住:“你是我爸爸,行了吧!爸爸消气,爸爸贼帅!爸爸口|活最木奉!”
侯岳傻乐没两声,噎回去了,这事儿干起来没多害臊,这么拿出来说着玩儿他就非常不好意思了。
刘五也感觉他静音了,推开人看了眼:“哎?纯情小处男害羞了?”
侯岳眯眼看他:“这么说你是闷s_ao老司机了?”
刘五点头又摇头,“理论没少学,实战也没少看,请注意我说的是看……嗷嗷!!”
侯岳暴起,厨房里能用的凶器都招呼上了,刘五一个横行全国的大佬被一只猴子追杀的满屋乱窜,这要是被那群飞机大炮真刀真枪追他的正主们看见,非得气的七窍流血。
这个大佬是假的!
绝逼不是上天下海,翻手云覆手雨,s_ao气冲天,十恶不赦的大佬!
不是,绝对不是!
“给你能的!实战是吧!没少看是吧!来呀!说说呀!跑个屁!给我开门!出来流氓!”
“不!你酝酿一晚上怎么收拾我了吧?”
“收拾你还用酝酿,你丫有种出来,躲屋里算什么男人!”
“我不是,我今天当儿子!”
“靠你二大爷!”
“我没有!”
“靠你全家!”
“你也是我家的,靠呀!”
侯岳:“……”气的踢了一脚门,不过了,单方面失恋算了!
打算单方面失恋的人,气呼呼的去翻药箱,翻着翻着停手,抬手抽了自己一下。
身后随即传来句:“抽的好!”
侯岳一记眼刀撇过去,刘五走过去蹲他身边,抬起他下巴看了一眼:“还有一道印,没去除疤么?”
“我一个大男人除什么疤,要除疤你得排我前面。”侯岳说完伸手戳了一下刘五的脸,拧开硅胶软膏抹了厚厚一层,又开始逼逼,“浑身上下也就个脸值钱,下次开干之前,拜托你跟人家打个商量,能不能打人不打脸,告诉他们我侯岳说的!谁他妈再碰这张皮!我丫非得轰了他祖坟!”
猴哥狠话放出来,自己都吓自己一跳!
刘五凑上去亲了一口,侯岳一巴掌拍他脑门上,吼他:“说话就说话,瞎j-i|巴亲个屁!”
一睁眼不是挨骂就是挨打,锅碗瓢盆追着他撇了一屋子,刘五感觉自己还没称霸江湖,先得折在侯少爷手里。
侯岳:“脱裤子!”
刘五一愣:“……啊?刚吃完饭,太激烈会不会……”
“会你妹!擦药!”
“哎!”刘五失望的叹了口气,盘腿坐地上,把人往腿上一拽,“士可杀裤子绝对不能脱,脱了肯定坏事,信我,咱晚上再抹药。”
侯岳骄矜的把下巴颏一扬,意思是给我擦药,结果刘五曲解成人又生气了,凑上去就亲。
“你,停停停~~默契呢?”
“不是亲亲么?”
“擦——药!”
腻歪到太阳西斜,俩人总算穿戴好,出了屋。
刘五从里到外都是侯岳的衣服,俩人身材和个头相当,一身类似的衣服穿出了情侣装的感觉。紧挨一起走,两只手揣在一个兜里,侯岳想十指相扣,刘五霸道的非得握着侯岳,两只手在一个兜里打架,差点撕裂衣兜。
从屋里闹到屋外,几个小时的耳鬓厮磨,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侯岳早忘了相思苦为何物,大言不惭的嚷嚷:“行不行了?能不能和谐点!滚滚滚,稀罕够你了,快滚!”话落,刘五转身就跑,侯岳立刻傻眼,那边人拔腿跑的时候,他差点嚎啕一嗓子哭出来。
猴哥五百年的脸也不要了,站在巷口,迎着风喊:“回来!再跑哭给你看!”话落,撒丫子跑远的人明明逆着风,但是不耽误哪怕一点音也能召唤回来人,转身又撒丫子冲侯岳奔了回来。
“砰!”两件羽绒服砸在一起,声音巨响,幸好俩人帽子口罩捂得严实,路人看就看,谁也不在乎。
“出息呢?快哭一个!”刘五扯着侯岳口罩到下巴上,侯岳生气的时候眉眼倒立,委屈难过的时候俩嘴角下耷拉,他戳着两个下耷拉嘴角往上推,“别哭,风大雪大吹伤了脸。”
侯岳的脑袋跟枚炸|弹似的砸在刘五肩上,他这么经不起逗他自己都不知道,眼见人在眼前跑远,跟平常情侣送到家门口分开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他们俩眼见的分别都是遥遥无期的相聚。
这恋爱谈的太他妈难了!
刘五推着人往巷口墙根下躲了躲,“侯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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