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腰那儿一小块淤青疼了好多天了,上周末在黑球场给撞的,幸好这次没碰着应与臣,不然还真的又要挨一顿数落。
任眉看他腰伤,一下就火了:“你他妈不是发誓说不去了吗?再去一次天打雷劈,是你说的吗?”
行骋态度还强硬:“这不是都秋天了吗,来了雷也劈不着我。”
任眉都想把膏药给抠下来全抹行骋脸上给他敷脸了:“我看你是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了,再去一次我告诉你哥去!”
行骋没管后边儿那句,满脑子回味他的小秘密去了,没由来地就想起他哥……
怎么刚跟他哥在一块儿的时候就没觉得腰疼,这一跟他哥分开进教室了,疼得这么厉害啊?
任眉指尖沾了药,给他抹一点儿,行骋就倒吸一口冷气,惹得任眉又发毛了:“找你哥抹去!”
行骋想了一下,估计他连让他哥看到他腰伤的勇气都没有。
周末打球赚了两百来块钱,加上之前那一百五,等这周末再接点儿公司企业的活,下个月应该能去宜家家居那边给他哥挑个小桌子了。
行骋想了会儿,觉得现在还是先带他哥吃香喝辣比较重要。
但桌子还是要买。
宁玺的家,缺半个零件儿都不成。
今儿下午球队训练,行骋带着一身伤跑着去了,他觉得他再不参加正规训练,估计都要被校队开除了。
他为了好好学习,训练的时间都改成了两天一次,宁玺高四压力大,偶尔会下球场来扔几颗球。
不在一个年级不一个班,行骋能不能在除上下学之外的时间碰到宁玺,完全就是看运气。
好巧不巧,今天宁玺还真来了,说下个月市里面比赛,如果自己有时间,可以跟着去当一下替补。
行骋这正抱着球突围,处于火力全开又猛又浪的阶段,背后换手运球正运得顺溜,场边儿不知道那个杀千刀的一声喊:“玺哥来了!”
他这一走神,球被人抄截了。
应与臣也正在跟人周旋,好不容易甩脱了近身防守跑出来接球,眼睁睁看着行骋的球被断了,没忍住骂道:“c,ao!行骋你丫发什么愣啊!”
年级最高,加上x_i,ng格好玩儿合得来,应与臣还当了个临时校队队长,边跑着边指挥:“靠,暂停暂停!”
行骋知道自己犯了错,没吭声,小跑着下场,刚想去跟他哥说几句话,就看到应与臣大步走过去一声招呼:“玺啊!”
我靠……
行骋真是有苦说不出,又不好意思在这么多人面前去黏糊宁玺,再加上他真的就是越喜欢反而越不敢讲话,干脆就站远了看着,眼里都要冒火星子了。
要是他跟应与臣一样大,都不知道跟宁玺坐了多少年同桌,吃了多少顿饭,也不会被宁玺说成小男孩儿……
行骋一个人气着,一张脸垮下来,抓着外套就往小卖部走。
他买了几瓶水给校队的人分了,剩两瓶矿泉水,一瓶橙汁,特甜。
矿泉水给了应与臣一瓶,自己开了一瓶,橙汁直接塞宁玺怀里。
行骋拿矿泉水瓶子冰自己发热的脸,努力冷静下来装得酷酷的:“拿着喝。”
宁玺一挑眉,收着。
旁边儿有校队的小子来凑热闹,看到宁玺手里没拧开的橙汁,诧异道:“哎哟,靠,行骋,怎么玺哥的就是果汁儿啊!”
行骋冷着脸哼哼:“我哥低血糖,你一边儿待着去。”
宁玺心中暗骂,放屁。
他没当场拧开那一瓶橙汁,倒是拿着把手上磨破的护腕取下来扔了,接过应与臣递来的纸巾擦了汗,朝行骋一扬下巴:“我上去了。”
行骋看了一眼教学楼,点头:“成!”
宁玺想了一下,又说:“别等我了,你早点儿回去。”
行骋这一次答应得倒是快,连忙说:“得令!”
宁玺点头,跟领导视察似的,扫了一圈儿场上的人,眼神威慑力足得很,握着橙汁,转背就往楼上走了。
应与臣在一边儿惊了,我靠,行骋对他哥的狗腿程度简直比自己还牛逼!
晚上晚自习,高二年级的月考成绩下来了,行骋握着成绩单看了好久,弯下腰去解鞋带儿。
任眉哭丧着脸把他摁住:“我`c,ao,行骋,别上火,别冲动,这篮球鞋一两千呢,扔了你还拿什么征战八方啊?”
行骋伸手掐他:“我就是把鞋带系紧点,回家怕我爸抽我,我他妈跑着跑着摔了。”
c,ao,这成绩,还真的刚好有宁玺的一半儿,三百三十多点,数学一百二,剩下的分,他都不忍直视。
任眉是成绩本来就没救了选文理都一样,行骋理科好啊,这为了爱勇敢挑文科,结果考个这个德行。
但历史进步了不少,未来可期。
地理卷子也发下来了,行骋看着地理地图上的一厘米,觉得自己实际上,他跟宁玺,隔了一千公里。
放学他没等宁玺,跑了几处地儿,揣着回家了。
里边儿装满了东西,行骋把东西往桌上一倒腾,把那条绳子找出来,开始瞎绑一通。
这绳子用了好多年了,等有空了,去买根新的。
到家一直到现在,行骋就猫着耳朵在楼上听,如愿以偿地看着自己房间窗户下面的那扇窗亮起来了。
他没给宁玺发消息,直接就把那根绳子挂上东西,慢慢儿往下吊。
宁玺这正把数学写完,抬头就看到窗户边儿熟悉的绳子,挂了个口袋,里边儿装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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