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并非是想……只是……”爱卿被驳得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贾鹏知道只要再施加点压力,皇上肯定就会颁布册立妃子的诏书。
到时候,不论景霆瑞手握多少强兵,也无转圜的余地,而他贾鹏一派与皇室的姻亲是结定了的!
自古以来,有多少朝廷官员、豪门之家费心心机的想要把自家如花似玉的女儿送进宫里为后为妃,又有多少皇帝,为了拉拢臣子稳固朝纲,册封他们年纪的女眷,这本身就是一椿双赢的买卖。
只有小皇帝看不懂,还在纠结有无感情之事,真是幼稚。在朝野权力就是一切,感情是万万要不得的累赘之物!
不过,这最后一点的“压力”,贾鹏很清楚并非由自己给,而是只有景霆瑞才能办到。
也许是注意到这边久久不动的视线,景霆瑞微微侧过头来,贾鹏装作在看天上的飞鸽,移开视线。
但他的心里却仍在寻思着,“此事已经同皇上商议了三日,是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以免夜长梦多,走漏了风声!”
贾鹏认为册妃诏书是越早定下越好,最好是即刻办成,于是,他打消先回一趟宰相府的念头,转面去长春宫谒见皇帝,与此同时,他还事上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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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大人这两日,可是一得闲就往长春宫里去。”
事实上,武将这边也颇为关注贾鹏的动向,一位年轻的将士说道,“没想到他对于北方要塞督造一事分外上心。”
“难道皇上不同意那份举荐名单?”景霆瑞觉得奇怪地问,爱卿很公正,并不会因为同自己吵架,就不愿意批阅兵部的奏摺。
方才在朝堂上,爱卿亦如同往日那样视朝听政,并未表现出对兵部的不满。
“这个,下官也不清楚。”那位将士摇了摇头,但接着道,“下官只知道原本是兵部的事,宰相大人非要请旨代办,我们都以为此事蹊跷,想必督造使一职必会落到文臣的头上,可没想到宰相这一回挑的全是武将不说,这其中还有夏将军、刘将军呢。”
两位被点到名的将军,纷纷点头附和,“是啊,景将军。”
夏将军更进一步地道,“末将以为,宰相大人多次面见圣上,不单是为了要塞建造一事,还有剿灭北部的匪患。刚在朝上,安若省的督察使不也奏时说,塞外的匪患日益严重,需要朝廷多加警惕吗?”
“可这也兵部的事,他一个宰相为何非要c-h-a手干预?”刘将军显得不满地说。
“哎,此言差矣,宰相辅佐皇帝,六部之事都属其管辖,这也是正常的。”夏将军说完,又满怀期盼地看向景霆瑞,“景将军,不管是剿匪,还是建造边防,都是事不宜迟的,吾等都很乐意为皇上效力,只是圣旨迟迟不下,兄弟们的心始终不得安定啊!”
“诸位将军稍安勿躁,此事皇上必有定夺,尔等耐心等着便是。”景霆瑞下结论地说道。
“是!景将军!”几位将领纷纷抱拳行礼。
下朝后的短暂会面也到此结束,待他们走后,景霆瑞略一沉吟后,决定去见一见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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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的殿外,是一处四四方方、宽敞明亮的园子,两旁均为金瓦朱漆的回廊,寒风穿过廊子,就会发出“呜呜”的轻叫,今日的风尤其大,这声音变得更为响亮。
已经四十六岁的礼部右侍郎王佑,身材微胖,脸孔圆润,他站在殿门口,不住地原地跺跺脚,往手上呼上两口热气。
不过,最叫他不自在的倒不是冷,而是为了身后站着的一列侍卫,一个个都是表情肃然,眼珠子动也不动地望着前方,守卫森严得是连一个飞虫都不会放过。
王佑许是有些做贼心虚了,他觉得那些侍卫总是盯着自己不放,心里是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惊慌,却又不得不忍住。
相爷吩咐的事情还未办妥,他万万不可离开此地,否则日后也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可是,这事哪能轻易就办妥,那可是景霆瑞啊!”王佑一想到景霆瑞,就浑身冷不妨地打了个寒颤。
虽然他与武将同朝议政,可从没有一个武将会像景霆瑞那样,不管在何处,浑身都透着一股子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所向披靡的颈霸之气!
也不知相爷怎么能做到与他对着干的,他的眼神锐利得跟傲视群山的雄鹰一样,感觉一留神就会成为他的猎物。
王佑甚至觉得,也许投靠景将军才是明智之举,然而,正当他犹豫着时,就听到一声低沉的问候,“王大人?”
“啊?!”王佑慌忙转过身去,来的果然是景霆瑞,他连忙定了定神,上前拱手道,“景将军。”
“您为何在这?”景霆瑞注意到王大从的脸色都白了,想必在这里吹了好一会儿的冷风。
“我在等皇上的传召。”王佑的声音有那么一丝的颤抖,但他极力地控制住,并把相爷交代给他的话说完。其实相爷也没说景将军一定会来见皇上,只是让他守株待兔,将军啥时候来,他这个戏就啥时候演。
“皇上是在见宰相大人吗?”景霆瑞又问道。
“正是,皇上正与相爷在商议北部要塞督造一事,还说想要派兵去剿匪,相爷让我在这里候着,是因为匪患涉及到关外,需要礼部来指定通关公文,相爷的意思是,趁着皇上今日得空,就把这些事一并处理了呢。”
这番话王佑练了又练,都快倒背如流了,只是他依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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