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是他没想错,刘协也从未想过要对他不利,只迫不及待地想攥住一个可以长长久久留下、不会被推出去的正当理由。
就是在燕清治下扎根,牢牢地捆在这条安全的大船上。
吕布急道:“但是——”
燕清合上眼,微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奉先想说什么。但陈留王这样做,也看得出,纯粹是出自自保之心,而无害我之意。”
显然刘协也是经过一番j-i,ng挑细选,才相中了孙尚香的。
孙坚自身很是骁勇刚悍,来燕清帐下不过数月,就极受看重,接着带兵大破黄巾,立下辉煌战功,升迁在即,就等那上表的奏章被批阅通过了。
他又是出了名的疼爱家人,十分护短,所得的数子,又幸运地各个出色。
譬如那长子孙策,就常被人赞深得其父之风。
可想而知的是,只要不出甚么重大差错,不光是孙坚,整个孙家的荣光,都能传续好几代。
而一家子皮糙r_ou_厚的男孩,嫡出的就这么一女,自是千恩万宠,是颗不折不扣的掌上明珠,刚巧还跟刘协年岁相近。
要能做成孙坚的女婿,旁的姑且不说,x_i,ng命定是会无忧的了。
最重要的,还是按刘协探听得的那般,孙坚无比忠汉,会应承下来的可能x_i,ng,就大大地增加了。
吕布还有些义愤填膺,燕清安慰地拍他一下,莞尔道:“总之,我会去问问文台的意见,再做决定。”
吕布忿忿道:“主公待那忘恩负义的小子,未免也太好了罢!”
燕清倒是看得开,只小惋惜了一下,就彻底释怀了,还尽可能地设身处地去理解刘协的恐惧:“他才这么点儿大,就频频险遇杀身之祸,皇家的光没沾多少,倒是受尽了近亲相残的苦,也是不容易得很。怎么可能一下就对从未交心过的我等推心置腹?奉先就别气了。”
吕布还有些耿耿于怀,燕清不禁失笑:“你学识长进不少,这脾气肚量方面,还得再磨炼一下。”
吕布耷拉下眼皮,无形中就带出了几分可怜巴巴的气息:“布晓得了。”
燕清心念一动,忍笑道:“不过这不难办,再过个一两年,我就去将祢衡请来。”
吕布眨巴着眼,困惑道:“那是何人?”
燕清原是随口一提,后越想越觉得是个好主意,便自顾自地道:“到时看谁还脾气不好,就让祢衡在谁家住上几天,轮流一下。这样以毒攻毒,保证不出数次,就药到病除。”
那种堪称登峰造极的骂功,也就连曹c,ao这等海纳百川、求贤若渴的j,i,an雄都难以忍受的祢衡才有了。
让他击鼓是羞辱,是屈才,而让他正经去管政务,又注定因那欠揍的嘴将同僚们纷纷惹火,叫内部不得安宁。
那不如请他做块一对一的磨刀石去。
吕布见了燕清认真思索的模样,不由眉心一跳。
自家主公看人多j-i,ng准,用人多巧妙,他是再明白不过的了,这会儿虽还没见着那叫祢衡的人,但也不难想象,会是个多难缠的人物。
“行了,文远这会儿是美人在怀,可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也莫要浪费了这美好时光,继续饮酒罢。”
燕清想好了怎么用祢衡,心情恢复许多,笑眯眯地说着,坐回了座位上。
吕布扯扯嘴角,也坐下了。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话题天南地北,一下是五原的大月亮,一下是快熟的那颗小仙桃,一下是写檄文的人选。
燕清心里到底揣着些事,不知不觉地就饮多了几杯。
这下不是上回初获荀彧时,被海量的对方带着喝多了一点,神志有些模糊,而是真彻底醉了。
吕布一直分神看着燕清,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只见白玉般的面庞被染上了淡淡的醺红,乌眸水润迷离,半睁半闭;纤长的手臂软软垂下,酒盏也跟着落下,残存酒水淌了一地;头缓缓侧向一边,露出轮廓优美的侧颊,一大段雪白修长的脖颈。
吕布看得恍然出神,干干地咽了口唾沫。
“主公?”
他不知为何,一边心跳如擂鼓,一边则是身体就像有自己的意志一般,不由分说地动了起来。
他小心避开散落一地的空坛和酒水,走到燕清跟前后,半跪下来,极缓极慢地扶住他的肩,再次试探着唤道:“主公?”
燕清依然不应,且呼吸绵长平稳,赫然睡着了。
“您睡这儿可不成,容易凉着。”吕布如在自言自语一般,一面将原放在燕清肩上的手挪到腰侧,一面道:“布斗胆冒犯,将您抱到榻上去,可好?”
燕清双眼紧闭,对他的问话无知无觉。
吕布的心登时跳得更快了,下手却没半点犹豫,极轻柔,却又极坚定地一使力,就轻轻松松地将燕清整个人都抱起。
要换做平时,怀里这点分量,在天生神力的他眼里,只当是根羽毛,抱着也能健步如飞。
可偏偏是他的主公啊!
吕布只觉重若千钧,每迈动一步,都被名为‘不舍’的重砣给带得沉甸甸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好不容易挪到了榻前,弯下腰来,轻柔无比地将燕清放下,扯过被子仔细盖好,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就像刚完成了一桩了不得的大事一样,如释重负。
可更多的,吕布又清楚,其实还是怅然若失。
这路咋就那么短呢?
吕布心情复杂地站在榻边,凝视着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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