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黑街简直是天壤之别的两个极端。
注意到塞缪尔归来,骑士们脚跟磕地、扬起武器恭谨行礼,盔甲与武器碰撞出的铿锵之声于宽阔的教廷内回荡缭绕,交织成一曲恢弘的奏鸣曲。年轻的侍从们则快步来到道路两旁、俯身行礼,剔透的眼眸晶亮亮得望向塞缪尔的轿辇,毫不掩饰自己的濡慕与憧憬,看得白缎动作一顿,心头油然升起一股浓重的不悦与危机感——仿佛是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正被他人觊觎垂涎那般。
意识到自己又有些不受控制的情绪,白缎微微有些烦躁,而这个时候,塞缪尔也下了轿辇,注意到白缎的异样。
“怎么了?别害怕。”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小恋人正因为莫须有的原因而暗暗吃醋,塞缪尔还以为白缎不太适应教廷的环境,抬手揽住他的肩膀,轻轻抚慰。随即,他的胳膊自然下滑,牵住了白缎的手,拉着他朝前走去。
白缎下意识跟着塞缪尔走了几步,顿时发现自己成为了所有人瞩目的中心——无论是骑士还是侍从原本都对他视而不见,但现在,他们却正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注视着他,好像看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物。甚至,白缎还从几名侍从眼中看到了排斥、不满与妒忌,令他心中的不悦更甚。
原本,白缎还打算在外人面前与塞缪尔保持距离,毕竟他们两人的地位差距太大,塞缪尔可以不在乎尊卑之别,但却不利于白缎在教廷内的处境。
然而现在,白缎却突然改变了主意,他被塞缪尔握住的手反客为主、用力抓住了塞缪尔的手指,身体也往塞缪尔身上靠了靠,似乎被众人的目光所惊吓、正惊慌不安得向塞缪尔寻求庇护,就连眼眸也跟着s-hi润了几分——当真是一朵楚楚可怜的小白花。
果不其然,在白缎做出这一连串动作后,众人望着他的视线越发炙热了几分,而塞缪尔也了然了白缎“异常”的原因,面上的表情越发关切怜爱,但低垂着的望向白缎的眸中却划过一丝戏谑。
白缎抬头望了他一眼,与他来了一场无声无息又转瞬即逝的交锋。随即,塞缪尔收回目光,向着对他行礼的骑士与侍从们颔首致意,而白缎则亦步亦趋得跟在他身后,将自己当成一条乖巧而温顺的小尾巴。
跟随塞缪尔出行的圣堂骑士们纷纷下马,排成队列簇拥着塞缪尔向前走去。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多的侍从们闻讯赶来,喜悦而激动得迎接着圣子的回归,而聚集在白缎身上的目光也越来越多、越来越丰富多彩。
当塞缪尔一行人穿过宽广的圣光广场、来到主殿高大的门前时,一名身穿绣着金色纹章的袍服的中年男子自殿内走出,快步来到塞缪尔面前。
塞缪尔停住脚步,朝男子微微躬身:“恩都主教。”
“圣子殿下。”男子回了塞缪尔一个幅度更大得礼节,“杰恩卡红衣主教听闻您归来,于是派我来寻您,说是有事情想要与您相商。”
塞缪尔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轻笑了一声——他刚刚鼓动安德烈探查自己“遇袭”的事情,现在就有人坐不住跳了出来,当真是“消息灵通”。
“好,我这就去寻杰恩卡红衣主教。”塞缪尔点了点头,随后有些为难得看了看身侧的白缎,抬手对着一名侍从招了招,“霍普。”
被唤作“霍普”的少年侍者眼睛一亮,连忙快步跑了过来,面颊红红得向塞缪尔躬身行礼:“圣子殿下,有何吩咐?”
“这是我的贴身侍从,白缎。”塞缪尔将白缎往霍普面前推了推,语气柔和,“我现在有事要处理,麻烦你将他带去我的住所、照顾一下。”
“遵命,殿下!”霍普连声应了,语调清脆欢快,望向白缎的目光也带着友善与好奇。见到白缎看向自己,他连忙露出一个笑容,亲昵得眨了眨眼睛。
白缎对于这位少年的第一感觉还不错,自然也没有排斥的意思,抬脚就想要朝对方靠拢。然而却没有想到,即使他不打算充当小白花了,塞缪尔那边却出了幺蛾子。
趁着白缎毫无防备,塞缪尔暗中用力拽了他一把,使得白缎一个站立不稳、跌倒在了他的怀里——看起来就像是害羞得藏起来那般。
白缎一脸懵逼,而身为罪魁祸首的塞缪尔则没有半点心虚,反而温柔得摸了摸他的头顶,柔声安抚:“别担心,尽管跟着他去,我忙完了就去找你。”
表情木然得从塞缪尔怀中钻出来的白缎:“……………………………………”
深感自己被塞缪尔黑了一把,白缎咬牙切齿得目送塞缪尔跟着恩都主教离开,随后扭头望向霍普。
感受到白缎的目光,同样望着塞缪尔背影的霍普笑了笑,主动牵起过分瘦弱的白缎的手,动作间也不由仿照着塞缪尔那般带上了几分保护易碎品般的小心翼翼:“我带你去圣子殿下的居所。”
白缎点了点头,默默跟在霍普身后,眼神则飞向了某个视线最为灼热、仿佛与他有着深仇大恨的少年:“那个人……是谁?”
霍普顺着白缎的目光看去,微微皱了皱眉:“那是德文,他是圣子殿下的狂热崇拜者,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殿下的侍从——你……以后离他远点就是。”
白缎微微眯了眯眼睛,乖巧得应了下来:“圣子殿下……似乎很受大家喜爱?”
“那是当然!”霍普提高了声音,似乎对于白缎的问题相当惊讶,“没有人不喜欢圣子殿下!殿下宽厚亲和、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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