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柏时心里有些好笑,他此前从未想过居然会有和学生因为这种事对峙的一天,而这个学生还一副有惊天把柄在手的得意样子,一时觉得十分荒谬可笑。
“你笑什么?” 杜昊成狠声道。
顾柏时道:“我只是好奇夕寒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 以陆夕寒的x_i,ng格,应该朋友无数,人缘极好,怎么反而和杜昊成这种人成了朋友?
杜昊成双眼煞时红了起来,咬牙道:“我们同一年出生,从小一起长大,从来没有分开过,他高中被所有人孤立的时候,我都没有离开过他,你说我凭什么成为他的朋友?”
顾柏时皱眉道:“他为什么被孤立?” 这件事他从未知道。
杜昊成提起嘴角笑了笑,“你根本就不了解他。” 他神色带上几分自得,似乎在回忆一段十分难忘的岁月。
陆夕寒十岁时父亲出车祸死去,十三岁母亲自杀,这在他们那个人口不多的小镇里是一件大事。镇里的人都传言两人遭了报应,毕竟小三和渣男永远是人们茶余饭后的八卦主题,沸沸扬扬的传言在当地学校尤为甚嚣尘上。何况陆舜杰的母亲本身就是镇里高中的教务处主任,当年她一口咬定自己和丈夫离婚是因为他出轨女学生,加之陆舜杰在学生群体中故意推波助澜,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对陆夕寒有偏见。
那是杜昊成最怀念的时光,他只有陆夕寒一个朋友,陆夕寒也只有他一个朋友。尽管仍有一些多事的女生对陆夕寒示好,也被杜昊成以各种手段赶走。
“你是不是觉得他阳光开朗,单纯善良?那是他给你看的一面,他生活最y-in暗的时候,你没有看到。而我和他一起长大,他的每一面我都没有错过,所以我和你根本不一样,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这个问题?”杜昊成盯着顾柏时,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退缩。
顾柏时听他说完一个不太j-i,ng彩的故事,只感觉到心疼,他问道:“他被孤立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杜昊成愣了愣,他在做什么?他自然是要趁机将陆夕寒牢牢锁在身边,这样他就是他唯一的朋友。
顾柏时冷声道:“我不会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冷眼旁观,这点我们确实不一样。” 如果他是陆夕寒的高中老师,绝不会麻木不仁的看着自己的学生遭受冷暴力而不闻不问。
杜昊成被戳到了痛处,但他反而面上带起一丝不屑,“你现在应该c,ao心我发的那些邮件,去向院里解释,文华大学新闻院怎么容得下你这样品德败坏的老师?” 他恶意的笑着,继续道,“或者赶紧和陆夕寒分开,毕竟有这样一个污点,顾老师要怎么高升?”
顾柏时并未被激怒,他从容的笑道:“很不巧,今天早上我也发了一份邮件,想必gitlin教授已经看到了。”
杜昊成脸色几变,“你什么意思?”
顾柏时笑了笑,“gitlin 是我的挚友,他最痛恨学术造假之人。”
杜昊成双眼变得通红,他从今年开始套磁这位美国知名传播学教授,把自己j-i,ng心“打造”的学术论文发给了他,得到的回应也不错,若不出意外,大学毕业后他就可以成为他的phd,然而这一切被顾柏时戳穿,根本再无可能!
顾柏时用他之前的话回敬道,“你现在应该c,ao心我发的邮件,去向gitlin教授解释,文华大学新闻院怎么容得下你这样品德败坏的学生?”他看了眼杜昊成惨白的脸色,继续道,“或者放弃继续深造这条路,毕竟有这样一个污点,国内外哪个老师敢收你?”
顾柏时自己也最厌恶为走捷径在学术上弄虚作假的学生,之前他察觉到杜昊成这个威胁所在,早就将他调查的一清二楚。新闻学术界也就一个小圈子,如果犯了这种原则x_i,ng的错误,一传十十传百,有名气的教授都不会再收他。
“你在威胁我?” 杜昊成扭曲着本就僵硬的面部,y-in恻恻的笑着。
“你不值得我威胁,何况我只是为学术界清除渣滓而已。” 顾柏时扬眉道,“我还没有追究你非法散播他人隐私的事,只凭这一点,你就可以立即从文华大学滚出去。”
杜昊成猛然抬头,他将狠厉的目光直接刺进顾柏时双眼里,却不知此时的自己有多么狼狈。
“我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原来也这般卑鄙无耻。”
顾柏时噙起一丝淡笑,“你没有资格这样说我。” 他顿了顿,继续道,“因为你只是个小人而已。” 一个为了一己私欲,不惜牺牲朋友前途的小人。
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里最让顾柏时厌恶的是,杜昊成从头到尾都只想着要让他出丑,却没想过会给陆夕寒带来什么影响。如果新闻院的学生都知道他和陆夕寒在一起的事,他可以不在乎学生们的看法,但陆夕寒呢?他好不容易在大学有了这么多朋友,又要陷入以前的境地吗?或许这也是杜昊成的另一个目的,他喜欢的不是受欢迎的陆夕寒,而是被排挤、只有他一个朋友的陆夕寒。
杜昊成冷笑一声,“随便你怎么说,我又斗不过你。”他苦心经营的一切都被顾柏时轻易打破,甚至还可能被开除,他现在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以卵击石。
顾柏时还以为这人会偏执到不顾一切的地步,没想到说到底还是自私。他知道杜昊成已经服软认输,也没心情再和他计较,只是提点道,“你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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