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肯定知道什么!
王珈把事情前前后后讲完,房间里安静半晌,顾自消化个中事实。
封姜想起一个人:“那个华源商行大掌事管金是个什么人物?为何次次重要场合,他都在?”
“哦,那就是个蠢货,不用搭理。”王珈手指灵活的转着茶盅,“他是靠长辈裙带关系当的大掌事,今年第一次到楚地主持业务,砸了锅,可不得心慌呗。他之家在华家本家惹过事,特别害怕惩罚,所以才想尽办法,想平了这事。”
“比起他——我倒觉得熊清是人物多了,”王珈手中杯子突然停下,眯眼一笑,“说起熊清,我想起一件事,你们肯定能用。”
封姜:“请讲。”
“毛三死后,拍卖会结束,我去找过熊清,吓了吓,熊清就都招了,他在那日捡到的宝贝,可不只与毛三对半分的那些,他特别有心眼,窝了一大堆没让毛三看到,如今就被藏在他房间的地下……”
“埋起来了?”
封姜若有所思。
怪不得现场消息里说,没有重物被搬走的痕迹。
几拔强人为的只是传国玉玺,拿不到,别的也没用,根本不会要,他们不要,缺财的人却眼馋……东西没被搬走,因为都被熊清给藏起来了!
而几乎每个重要场所,有管金的地方就有熊清,因为熊清聪明,想要凑近了解更多消息,并以此判断自己安不安全。
他还特别会演戏,每次都被管金压着,像个苦大仇深的倒霉蛋。
可不是比张牙舞爪的管金像个人物?
周尧则眯着眼,指尖轻点桌面:“熊清贪财,想要这些宝贝,又害怕被人知道,我们可以以此裹挟,请他配合。”
不用多说,一个眼色,一句引意,封姜已领会他的意思,转眼间,主意也有了……
两人一人一句,有来有往,默契十足,那节奏快的,那思路转的,王珈有时都跟不上趟!
他双手抵着下巴,看的直流口水,他也好想这样子!
“你们……”
正好周尧和封姜聊完,看了过来:“你还有什么没说的么?”
王珈狠力摇头:“都说了!”
“那真正盗走重宝之人——”
王珈十分警惕:“那是我自己的事!”
周尧叹气:“我不想说,我一点私心都没有,但若因你之故有了消息,必会反馈。”
王珈便看向封姜,气势汹汹:“你呢!”
封姜亦点了头:“你帮我,我自然帮你。”
王珈其实并不在乎什么真正重宝,传国玉玺,他在乎的只是他的名声,他巨盗图七,不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那边极狡猾……”王珈叹了口气,略无奈,“我没试出更多,只有一条真实有效的线索,金云锁纹袍。”
“这是件具有特殊意义的衣服,只有特殊场合方才会出现。”
王珈眯眼提醒:“这个特殊场合,并非是过年过节,得是另一种大事——你们懂的。”
周尧与封姜齐齐点头,若有所思。
这一夜,似乎很是漫长。
周尧本以为,把事情前前后后理清楚了,他就会明白,就会平静,没想到王珈还原了部分事实,他不但没轻松平静,心里还更沉重了。
舅舅……到底遇到了什么?现在在哪里?
长长吐口浊气,周尧看着王珈:“为什么这般坦诚,不怕我们把你给卖了?”
“卖就卖呗,算我眼瞎,敢说,就得敢担起责任后果么。”王珈甩了甩头,做出个酷帅的姿势,十分洒脱。
周尧和他开玩笑:“不知道刚刚谁丑话说在前头来着……”
“好吧,因为我还想抓人。”
王珈突然严肃起来:“我也知道,这次的对手太强大,好像我一个人搞不定。我王珈,愿意相信你们。”
他这样突然坦诚,周尧玩笑也开不起来了,郑重点头:“我不会背叛朋友。而且,你不仅仅是帮了我,还是救了我。”
舅舅的消息于他来说,太过重要。
“我知道的,现已全部说完,我之身份,在江湖上是个秘密,没几个人知道,我不会公开露面,还请二位帮我保密。”王珈站了起来,“若有事需要,你们可寻我帮忙,若要帮我,你们也可以提条件,今日至此,二位晚安,告辞!”
王珈来的突然,去的也干脆,像一道轻风,刮过窗子,瞬间不见。
周尧看着沉沉夜色,站起来:“我也回去了。”
封姜眨眨眼:“都这么晚了……”
周尧挑着眉笑,眼里似要飞出桃花来:“你在邀请我住这里?和你一起?”
“咳咳咳咳——”
封姜一口茶呛住,咳了个惊天动地。
“屋子还算干净,也挺暖和,可惜,没我的被子。”周尧转身开门,走进夜色里,“告辞。”
“等等——”封姜赶紧吹了烛火,熄了炭盆,随意锁了门,跟上了周尧,“我也要回去。”
周尧:“这不是你租的屋子么?”
封姜:“是,但我不想住,还是四皇子府方便。”
周尧静静看着封姜,声音颇有些意味深长:“好吧。”
……
接下来,周尧和封姜开始制定计划,并做各种准备。
熊清那里,肯定要找,要说服,诱之以利或挟之以物,让他和自己合作,帮忙做假证。图七这个大盗不方便出面,道上的其它人物可闲着,重金买来个做局,不是不行。
琛皇子现在是干净,如果和黑道有交涉,还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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