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和眉眼冷淡地望进那双躲闪不停的混沌眸子里,淡淡出声:“你以为她和我在一起?你去别地找吧。”
他的话音才落,身后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 张妈赶紧侧头看过去,眼睛里绽放出一道耀眼的光,只是很快就暗淡下来,出来的那个人她也认得,是阮穆。她原本想着如果女儿真在这里, 就不逼着孩子嫁给那个人了,就算有城市户口也不过是个给人打工的,哪像跟了朱清和,那就是老板娘,轻轻松松的就能到城里当阔太太。
朱清和看透她的心思,嘴角勾起轻蔑的笑,转身往回走。
“清和,我……”
回答她的不过是门重新被关上的声音,张妈脸上一阵难堪,本来还想拜托他帮忙找人的,谁知道这么冷巴巴,儿子说他眼睛长天上了,果然是对的。有两个臭钱就还真当自己是凤凰了,要是出个什么岔子,一无所有了,还不是被扒了皮的j-i?还有那个死妮子,好端端的犯什么疯病,要是被她给逮回来,看她怎么收拾。心比天高是好事,可也要看人家能不能看得上,光一个人惦记有什么用?这种鬼天气,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生了这么个不省心的。
朱清和快步走过去拉着阮穆回到屋里,关上门,见他外面就套了件呢子外套,一阵的功夫脸都冻得白了,忍不住斥道:“穿这么少,感冒了怎么办?快上去躺着。”
外面风怒吼声早把两人的声音撕碎了,阮穆没听到他们说什么,麻溜的钻进被窝里问:“她找你干嘛?大晚上的,还想把她闺女说给你?”
朱清和跟着上炕,熄了灯:“张绣和她爹闹意见了,跑出去到现在都没回去,她以为人在我这儿,所以眼巴巴地上来找。要不是你推门出来,八成还得进来检查一遍才放心。她可真是看得起我,我要藏也得藏个国色天香,风姿绰约的不是?我是大俗人,清粥小菜入不了眼。”
阮穆原本还想着和他闹一闹的,现在完全没了兴致,闭着眼,被身下的热度烘得睁不卡眼,冷不丁地听他这么说,当即睁开眼,翻过身,在黑夜中抓住他的胳膊,咬牙道:“你说什么?感情以后还想来个金屋藏娇呢?当我是死的?”
朱清和被他一本正经的口气给逗笑了:“这不正藏着么?你想打谁?你这张脸,谁比得上?”
阮穆听得心花怒放,他就怕朱清和是逼不得已才和自己在一起,而心里喜欢的却是……人总是得不到的时候抓心挠肺的难受,费尽千心万苦得到了又开始提心吊胆,生怕哪里出了错,又失去,反正没个活路,怎么都是个不自在。
阮穆重重地抱着他,闷声说道:“有时候真是不知道怎么了,我怎么就这么拿不住你?就算你在我跟前,我心里都不是滋味,好像是梦,谁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你就变脸后悔了?”
朱清和摸着他的头发,笑道:“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呢?该担心的难道不是我?你年轻,长得好,又有本事,以后更有挑人的资本,我又算什么呢?不过是个穷怕了又寒酸的人而已。”说着叹息一声:“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里,不管什么时候。”
阮穆低头在他的脖子上下狠口留了个牙印,没有出血,但是依旧是一股痛得让人倒抽一口气的疼。
朱清和拍了拍他的头:“够了啊,睡觉吧,明天不能偷懒了。”他将人推开,谁知这人却纹丝不动,就着从窗户上透进来的光,他看到阮穆的两颗眼珠子里散发着异常闪耀的光,就像是一头伺机而动的饿狼,他侧开身子,佯装不知地闭眼睡觉,谁知道抬腿却不小心撞到了一处存在感十分明显的东西。
朱清和的身子僵了僵,还是故作不知,但是阮穆却不打算放过他,一直像个无赖似的缠着他,絮絮叨叨地一同废话,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会听到心里去,稀里糊涂的就和他滚在一起了。
闹了许久才消停下来,他分明困得眼睛都发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是睡不着,脑海里突然闪过张绣的模样,那是个看着就本分的女孩子,虽然他很厌恶他们一家人的别有用心,但是总归曾是同学,希望她能想明白早点回来吧。或许她是真的把自己说的话给放进心里了?如果真是这样,好像自己还真或多或少的有点责任,随之又觉得自己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都不是小孩子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决定,是好还是坏,到最后全得自己一个人承担。
不知道什么时候昏昏沉沉地睡着,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不可否认,他们已经迟到了将近一个小时。
朱清和赶紧起来洗漱,阮穆反倒把被子盖在头顶上继续大睡,他一边刷牙一边掀被子,含糊地催促:“快起。”
阮穆不情愿,但是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就算再怎么难过也得赶紧爬起来,迷迷瞪瞪地穿衣:“难受了吗?我昨天控制了力道,但是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住……”
朱清和恶狠狠地:“闭嘴。”他不喜欢将这种事情放到台面上来说,他的脸皮薄,实在不能像阮穆这样当成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般谈论。
阮穆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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