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夷吾打了激灵,不顾半身不遂,艰难扭身。
“流光。”费夷吾眨眨眼,“四天后的申时到酉时叫工人把地面挖开,一定要开到地基的位置,然后在西南方开新的入户门,郭耀华就会离开,这厂房就可以正常改建了。”
“好,记下了。”流光松松搂着她腰,那双眼角略微上挑的凤眼漾着笑意,瞳色偏淡的眸子宛如漩涡,缓缓旋转,吸引周围一切,“十五累了吧,休息一下好不好?”
费夷吾丧失了思考能力,傻傻说“好”,由流光半搀半扶去了助力车上。
后来孙敬义、向经理等人是怎么出现的,又是怎么被环保局和警察带走的,费夷吾全不知道。
总之回去的路上小黑猖狂地笑喊“大仇得报”,满车厢打滚歌唱十五歌唱越老板,费夷吾才反应过来自己中招了。
☆、035:第三只眼
费夷吾病倒了。
或许是厂房西南角y-in气过重, 又或是超常发挥消耗j-i,ng力, 刚被流光送回来还没什么感觉, 洗完澡觉得头晕她没等蔚蔚就睡了。到第二天蔚蔚敲房门听她声音不对, 一测体温,高烧三十九度九。
蔚蔚赶紧送她去医院, 费夷吾半清醒半迷糊之间不忘叮嘱她和小黑,生病的事不用惊动越大老板。
记恨流光把她独自撇在现场当目击证人, 蔚蔚爽快说:放心, 我最近一个月不见那家伙。
小黑默默地收拢翅膀及时踩下刹车, 暗想笨脑袋风水师喝了越老板的j-i汤,心眼也有长开的趋势。
医院诊断结果是急x_i,ng肺炎, 费夷吾琢磨着如果在山里师父会给她配什么草药吃, 但在海城,别说新鲜药草,就连中药房都很难找到。她心疼住院费, 吊了两袋水趁蔚蔚去上班,自己坐公交车回去了。
之后几天昏昏沉沉的费夷吾三餐靠蔚蔚带回来的外卖, 吃了睡, 睡醒了看书, 看累了接着睡,竟没空去回想孙敬义那次委托。
这天早上,费夷吾终于有了下床的力气,蔚蔚没去工作,看她状态不错主动提起了那晚后续。
“有人报警说工厂失火, 警察和消防员本来是来灭火,结果向经理和两个保安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说他们被不明生物挂在天花板上。”
“……警察怎么说。”
“警察让消防员回去顺道把他们送去医院。”
“姓孙的呢?”
“孙敬义指挥员工倒汽油放火破坏财物是板上钉钉,所以就把孙敬义给带进去了。未经许可放火触犯刑法,够他关几天的。”
费夷吾:“哦。”
蔚蔚见她神色郁郁,一秒切换到慈母模式,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费费,这次是我疏忽大意,好心办坏事,让你白跑一趟还生了病,唉,真对不起。”
费夷吾更不好意思:“没有没有,我去帮小黑报仇结果把你客户搭进去了,我才该说对不起。”
蔚蔚情真意切:“是我见钱眼开,没有金刚钻专揽瓷器活,连累了你,我好内疚好抱歉,我要以身相许补偿你。”
“……”费夷吾一时想不出怎么回。
小黑在她脑后幽幽道:“大魔头给大笨蛋献殷勤,肯定没安好心。”
这么一说,费夷吾也觉出异常。
蔚蔚这段时间为了照顾她连班都没好好上,端茶倒水体贴备至,若是出于对工厂那事的内疚,未免有些小题大做。
费夷吾诚恳地说:“蔚蔚,去工厂是我自己决定要去,而且刚好你介绍孙敬义来,才y-in差阳错帮小黑帮了仇,你不用过意不去。”
“不不不……这次真得怪我,是我太着急了。”蔚蔚说,“你没看我艾特你的微博吗?”
“嗯?”
费夷吾两只手机都因为电量耗尽自动关机,她把自己的那只旧手机充上电,流光给她的新手机没有适配器只好先放在一边。
蔚蔚去房间拿出平板,打开一个页面,放到费夷吾面前。
原来有人根据厂房发生的事情写了篇文章,角度刁钻且相当专业。说厂房是海城七大秘密杀师地之一。
所谓杀师地,是指风水师不能强行调改风水的死地——若是道行不够,极易丧命。
看守所发生流血事件后,镇上曾秘密派风水师去看。去之前该风水师说此地为杀师地,最好封锁起来,然而官方命令难却。风水师去后第二天暴毙身亡,镇上不得已下达文件封锁厂房,直到领导班子换届,这块地才解除封锁。
“我、我之前真不知道这些。”蔚蔚苦着脸说,“隔行如隔山,孙敬义说他自己的风水师解决不了的时候我就该上点心。”
费夷吾安慰她:“没事儿,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写文章的人在这点上夸大其词了,其实没那么凶险。”
小黑翻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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