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妖怪无缘无故为什么要上一个小保姆的身?
费夷吾思前想后,提了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建议:“要不,你跟月月聊聊?”
玉小七稍稍往后退,为难道:“先生,我叫你来就是不想让月月觉得我怀疑她有问题,要不然我早就这么做了。”
费夷吾吃惊于每次提起月月她便丰富乃至丰沛的感情变化,叹了口气:“那我跟她聊聊吧。”
玉小七如释重负:“那最好不过了。”随后叮嘱道,“先生,您最好注意点分寸,小姑娘胆子小,别吓着人家了。”
费夷吾抬眼看天花板:“我知道。”
玉小七开门去叫月月准备茶点。
月月欢快应道:“准备好了。”
客厅不大,摆设和维护却显而易见的用心。书架上的书分门别类从高到低摆好,花瓶里的c-h-a花没有一片叶子也没有一片花瓣枯萎,都很新鲜,鲜艳欲滴。
茶几上的衬布更是平整无褶皱。
透过种种摆设,费夷吾仿佛看到古月月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并没有偷闲,一会儿把桌子擦得干干净净,一会儿把书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拂去灰尘,家务活做好后,j-i,ng心打理花卉绿植。
怪不得玉小七那么喜欢她。
在道观,费夷吾每次做完大扫除,师父都要说一句:“小吾没把这儿当家。”费夷吾不服气问:“为什么?”师父便用手指去擦抹死角,沾起一指头灰尘,“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你肯定会方方面面都注意到的,你看芦喜。”
费夷吾只能认输:妈妈做了那么多年家务,我能跟她比吗?
妈妈若当时神志清醒会帮费夷吾说话:“孩子还小嘛。”
若是记忆混乱便跟着师父一块儿摇头叹气:“怎么连这点儿活都做不好。”
师父语重心长教导她:“对人、对事物要有感情,有感情呢,你就不会错失任何一个细节。”
费夷吾懵懵懂懂,只当是师父变相说她不爱做家务。
不过看古月月的成果,她心服口服道:“月月很用心,收拾得真好。”
玉小七骄傲道:“月月把这儿当成自己家。”
自打费夷吾进门夸了她,古月月一直很正常,衣着朴素,干干净净,就像刚进城的小姑娘。受表扬笑起来时脸颊旁有两湾小梨涡,说不上很好看,胜在这股稚嫩而羞涩的气质。
玉小七由衷道:“我家月月是个宝。”
古月月一下子红了脸:“玉老师最好了。”
玉小七爱怜地拍了拍她肩膀,一语双关道:“是啊,我眼光好。”
费夷吾牙根一阵泛酸,但她同时注意到古月月的鬓角出现两抹异样。
碎碎的短毛。
费夷吾问:“月月老家是哪儿的啊?”
月月答:“陕西。”
费夷吾笑眯眯道:“没听出口音,还以为你是本地的呢。”
月月的眼睛开始发绿:“玉老师可是大领导呢,普通话不好,我怕别人看笑话。”
费夷吾心中一惊,继续问:“玉主任不在家的时候你平时都做些什么?”
月月的下半张脸往前凸:“做家务呀,我做保姆的,主人不在家肯定要好好照理家啰,不然能做什么?”
变身了变身了!
费夷吾向玉小七睇了个眼色,然而玉小七只顾无限缱绻地看着月月。她不得不抬高音量喊:“玉主任。”
玉小七如梦方醒:“嗯?”
费夷吾指了指书房:“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忘了跟你说。”
玉小七适才会意,两人转移战场。
费夷吾关门前状似无意地回头看月月,清楚地看到她眼睛瞬间绿光大盛。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附在月月身上的百分之九十九是狐狸j-i,ng。”费夷吾谨慎地选择措辞,她其实更想说月月就是狐狸j-i,ng,把玉主任迷得神魂颠倒,但玉小七未必爱听。
“狐狸……j-i,ng?”玉小七眼皮一抬,“为什么要附在她身上呢?”
费夷吾以退为进,循循善诱:“玉主任觉得呢?”
玉小七取下眼镜细细擦拭,“可能月月人比较单纯,容易上身?”
“……”
费夷吾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心里弱弱地敲起退堂鼓:“既然狐狸j-i,ng对你没什么恶意,我想要不然我们长期观察一下。”
玉小七说:“好。”而后端起空空如也的茶杯。
……
这就端茶送客了?!
刚刚喊救命的那个是谁?!
费夷吾悻悻出门时还不忘踩一脚她家门槛。
女人哪!真善变!
费夷吾一肚子火。
下楼看到流光,费夷吾这火气倏地化为好笑又无奈的碎碎念:“我估摸着明天玉小七就要给我发信息说是场误会。”
流光安抚地摸摸她脑袋:“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再看看情况吧。”
费夷吾一想也是。
很多事情都不是一下子能解决的,玉小七要是还找她救命,她可能会考虑考虑再出手,玉小七要是真跟她说是场误会——
哼哼。
她就把玉小七彻底拉黑。
车开出小区,流光问:“我送你回去?”
费夷吾摸摸肚子:“还是找个地方吃饭吧,我请你。”
她越来越频繁地意识到对流光的人情债需要尽快偿还。毕竟越老板的超级boss身份摆着,却经常给自己充当司机,助理、经纪人的角色,不还礼,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流光也不推脱,爽快说道:“我正好想吃兰翔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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