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别让我看见你,养了个没用的东西!”
曲何进了屋,身后的门被他重重的关上,面前是他自己的一方天地,虽然地方不大,甚至堪称狭窄,但是与外界所有污秽可以暂时隔绝的。
天花板的灯很昏暗,他打开了木桌上的台灯里白天老师发的理综卷子拿了出来。
曲何学习很差,他如今高三,各种成绩一塌糊涂,车尾都能甩他一大截。老师用了很多方法都没什么成效。
他自己心里清楚,是他成绩太差。虽然何萍不着调,但好歹前几年让他断断续续上了几天学校,他拼命的用短暂的时间去吸收人家长期累积消化的东西,可他又不是天才,最后只能是噎个半死咽个囫囵。
卷子上的题于他而言就像天书,用了二十分钟去和一道选择题死磕仍然无解后终于放弃,他把卷子团成一团,烦躁的,拿着洗漱工具出去对着水龙头一阵狂冲,心里那股躁郁冷却了不少。
曲何回到屋里已经十二点多了,手机里有一条十分钟之前的消息,来源支付宝。
他点开,是关栩的消息,发了一个亲亲的表情,还带了一个红包。
曲何把红包点开,特别的大手笔,666大洋。
他手指动了动,把红包原数转账了回去。
-不收?
曲何没搭理,脱了衣服准备睡觉。
-那你是收下上一个了?
曲何看了眼那个亲亲的表情,直接把手机关了机。
这边关栩在医院,腿疼的睡不着,旁边张小弟正在给他剥山竹。他等了好半天也再不见回复,知道今天是收不到回复了。
“哥,我还是觉得那个曲何,咱们别招惹了,你要什么样的没有啊。二中圈里的任由你挑,咋还没有看上眼的呢。”
“我又不是x_i,ng瘾,还非得天天约-炮么。”
张涛撇撇嘴,显然不信关栩这种能跑一辆火车的话。
“等我腿好了,我就去三中。”
“老大!”张涛瞪大了眼睛,“你要抛弃我了!”
“怎么说话呢,这俩学校离得也不远,正好我家最近在三中附近开了个分店,前两天刚剪彩完。”关栩说到他家酒店的时候,语气很平淡,眼里甚至划过一丝轻嘲。
张涛知道他关哥不喜欢他家酒店,更不喜欢他家里人给他的安排。他关哥可是个学霸,脑袋好使的让他们这群盲流人比人气死人,就算以后想自己干点什么,那也肯定有出息。
关栩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换了个姿势继续望天。他家人对自己管的宽,算得上开明,在自己初中那年跟个傻逼一样因为一个直男出柜后,家里好歹接受了,但条件是必须子承父业。如果是那种x_i,ng子稍微软一点的,或者正想啃老混吃等死的,说不定不仅欣然接受,还能乐得合不拢嘴。
关栩其实没什么大志向,也没什么想自己独立完成的远大理想,他就是不喜欢被人掣肘,哪怕是他的父母。
“曲何,你的卷子写了吗?老师今天要讲的。”
汪朵走到曲何桌子前,手里拿着自己的卷子,手指把白色的纸张捏出了一道褶皱来。
“没有。”
“你看我的吧。”
曲何抬头看了她一眼,“谢谢。”
汪朵张了张嘴,拿出一盒巧克力糖,“你吃吗?李琳他们都有份的。”
“不。”
汪朵回了座位,眼睛有些发红。
有纸条传过来,直接放在了她桌子上,汪朵拿起来,没署名,字迹也不认识。
“别在意,他就那样,对谁都死人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汪朵没想到还有别人看到,她把纸条攥紧,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曲何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后边是值日的笤帚,他们这个教室有点大,是车尾班,他是车尾的车尾。别人还可以在假期找家教找辅导班,他不行,他得赚学费。这个学校虽然良莠不齐,但对尖子生的爱超出想象,据说一班只有二十几个人,第一排捂嘴打个喷嚏最后一排困了的都能被吓的妈呀一下。所以这个学校高产状元,学费也不低,各种钱都要交。
他不是非得要在这个学校够着,这里离家最近,一个破自行车就解决了,不迟到。至于为什么要上学,他不是在寻找出路,是在寻找活路。
学校会让他感到安全,他喜欢起早贪黑的来这里,平时就一个人坐在小树林,小湖边,c,ao场角落,哪都行,哪都干净也清净。
偶尔有不和谐的,躲着就行了。
“曲何,你真不喜欢汪朵?”
前桌隔了好远脖子抻长探过来,笑的一脸猥琐,“你看不上,哥们儿可就动手了啊。那大□□,往下弯腰我都看着沟了,说不定不小心撞一下都能露出点来,诶你说,是黑的红的,肯定黑透透了!”他一边说一边用手在自己裤裆的位置狠狠揉了几下,意犹未尽的咂咂嘴,看起来恶心极了。
曲何听了也就听了,然后把脸转到旁边继续看着窗外,没有表情。
下课的时候就趴桌子睡觉,班级的疯闹声再大他也屏蔽掉,以前有不开眼的撞了他的桌子,不知道带了几分刻意,被他修理一顿后他这儿就成了后边摔跤的禁区。
-这周六还来不?
曲何看了眼手机,是道馆武叔发来的。
武叔是他在饭店当服务员认识的,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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