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将车上的牡丹挨个看过去,轻声赞道:“果然是美得很!看来孟帮主很懂花了?”
孟玄笑道:“浸 y- in 其中数十年,不然,哪敢接这个差事。”
展昭又看了一会儿,才道声“告辞”离去。
展昭回到客栈找苏千秋的时候,他正和阿园在吃饭。阿园嘴里正啃着一只酱j-i爪,看到展昭高兴地叫道:“俊哥哥,好多天没见你了!”
苏千秋也道:“展护卫吃饭了吗?一块来吃吧。”
展昭拗不过阿园又拉又扯地,只好坐下,他问苏千秋:“苏庄主,你对花草树木如何分辨很有心得吗?”
苏千秋愣了一下,然后说道:“不敢说了若指掌,不过,十之八|九还是认识的。”
展昭神色有些严肃,“展某想请苏庄主帮个忙。”
已经是后半夜了,打更的更夫哈欠连连,月色明亮,有种渗人的冷清。屋舍高低错落,白墙青瓦,在月色下泛着灰暗的光泽。
一黑一灰两道人影在墙上一掠而过,进到一间温室里。温室之中放着许多名贵花株,还有几颗不太高的小树。
身穿黑衣的少年道:“苏庄主,你看看这些花。”
灰衣男子上前仔细查看花j-in-g、花蕊,和叶子的形状、颜色。
黑衣少年道:“我记得在云容轩的时候,你曾说过,这几种花虽然也是上品,但却不是最好的极品,而且很容易弄混。”
灰衣男子将屋内所有的花草树木都看过一遍,十分肯定道:“这些虽然也都是不错的品种,不过,如果放到皇宫里,说是极品的话,确实是在以次充好。但也可能是他们不认得,毕竟若非几十年的老花匠,或者对这些花十分熟悉了解的人,肯定分辨不出来。”
黑衣少年摇摇头,说道:“我问过他,他应该是认得的。”
“那,这就……”
黑衣少年肃然而立,正色道:“欺上瞒下,以次充好,从中牟利,此事我要亲自告诉包大人。”
回到客栈的时候,苏千秋去敲了敲白玉堂的门,里面还是没人。展昭问道:“怎么了?”
苏千秋皱着眉头:“白贤弟从傍晚出去,到现在都没回来。”
展昭倒不以为然:“我想白兄或许是留宿在其他地方了,苏庄主不必担心,以白兄的身手不会有事的。”
“说的也是,估计正温香软玉抱满怀,哪像我们,一身冷月银辉。”苏千秋说完回房去了。
展昭看了房门一眼,也不知是对苏千秋说的话不认同,还是对白玉堂这种温香软玉抱满怀的行径不认同,接着转过头,回自己房间去了。
若此刻白玉堂在这里,那他一定大呼“冤枉”!因为这时他正快马加鞭赶往东京调查一件事情,这件事情是他无意中看到的。他觉得,他已经找到凶手了,就差一个证据。
第二天,展昭刚来到府衙,就发生一件让他错愕不已的事情。杜鹃身穿布衣,头上未带任何首饰,敲鼓自首。
她跪在大堂之上,神情平淡,一字一句道:“民女杜鹃,前来自首,我才是杀害刘敏之的凶手。”
展昭提醒她:“这是公堂,你说话要想清楚,不要感情用事。”
杜鹃抬起头,没有半点犹豫:“我想得很清楚。展大人,杀人偿命,民女罪有应得,甘愿认罪。”
“那好,你既然说人是你杀的,那你为什么要杀刘敏之?又是怎么杀的他?什么时候杀的他?”展昭问道,一旁的府尹大人也点点头,下首的师爷奋笔疾书,记录案情。
杜鹃俯下身子,磕了个头,她秋水一样的眼波中水光盈盈,却被恐惧、难过、后悔占满,轻柔的声音有些颤抖:“上次我和展大人说的话都是真的,不过,中间少了一段。”
展昭点头,听她继续说道:“我没有等到刘敏之,后来,云容轩来了一位异族男子,他……我怀了他的孩子。本来青楼中的女子,接客之后,都会吃药,是不会怀孩子的,但那次,不知怎的,我竟怀了孩子。”
展昭问道:“那男子叫什么?”
“他叫巫南。当时他在云容轩留了一个多月,临走时,告诉我,让我在这里等他,他忙完之后会来接我回家。”说到这里,杜鹃凄然地笑了一下,“其实我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只当他是随意说说。每日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谁是真情,谁是假意,我分辨不出,也不想去想。”
“那后来他来接你了吗?”
杜鹃点头,“他走没多久,我就发现自己怀孕了。那时,我正当红,云容轩的老板自然很生气,要我打掉这个孩子,我……不论如何,这总是我的孩子,我舍不得……我本以为自己保不住这个孩子,可幸运的是,我遇到了王定远。我认出他,我求他,求他救救我的孩子!只要他愿意救我的孩子,要我做什么都行!定远替我赎了身,可我在这里待不下去。我不想我的孩子生下来之后被别人嘲笑,定远便把我送回村里。”
说到这里,杜鹃停了下来,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抖动的睫毛下不断有眼泪溢出。过了好一会儿,杜鹃情绪稳定了一些,她便继续道:“孩子满月那天,巫南找到村子里来了。他……他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玉笛,上面缠着一条吐着信子浑身翠绿的蛇,站在房门口,他在笑……他笑着对我说:‘不是让你等我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还有了孩子呢?真是很可爱的孩子!’”
杜鹃陷入到这段可怕的记忆里,她仿佛又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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