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言:“……”所以你到底有什么好惊讶的啊喂!
……
两个人收拾好,就一同去老爷子那里请安。
老爷子倒没有为难她们两个,敬完茶,请过安,老爷子又问了她们两个昨夜怎么样,问程默言适应不适应。
昨夜怎么样?适应不适应?程默言扭头去看梁钰,见她不回答,只好硬着头皮笑了几声:“挺好,挺好,孙媳甚是满意……”
梁老爷子:“……”
梁钰:“……”
回去的路上,梁钰总也压不住自己翘起的嘴角。
程默言不由问:“你笑什么?”
梁钰忍住那抹笑意:“你身边那个叫双月的丫头,倒是真的像是你的人。”
程默言倒来了兴趣:“哦?像是我的人?在你心中,我又是什么样的人?”
“……”梁钰只是随口说说,被她这么一问,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难道说她俩都很“不拘一格”吗?
“算了,”看梁钰回答不上,程默言挥挥手,也没打算为难她,“我不想听了。”
梁钰:“……”
程默言瞄了一眼身旁的人:“我倒是很好奇,你以前不是像冰块儿一样吗,为什么现在……”
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完,梁钰却听懂了。
——多年前梁钰对待程默言,如同一座千年未化的雪山,寒意凛冽,冰冷刺骨。冷漠,就是梁钰对程默言的常态。
梁钰摇头苦笑:“当时年纪小,思虑没有那么周全,那般行事,只不过……想把你吓跑而已。”
那些年,确实给程默言吃了不少冷脸,难得她那么坚持不懈,当年梁钰还被她惊到过,因为没想到这世界上有如此大胆的女子。
而梁钰虽然为人不算热情,但是那样冷漠的样子,只不过也只针对一个程默言而已,对旁人,她顶多无意,淡漠。
可是程默言却没有被她吓走,梁钰曾想过,那般爱得热烈的女子,如果知道她并不是良人,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无疑,打击肯定是会很大了。
往事回忆起来总是让人颇多感慨,然而程默言听了这些话,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只发出“哼”的一声冷笑,转头去看假山了。
梁钰不知道哪里触到了她的逆鳞,也不再言语——总是觉得亏欠的。
只不过,雪山碰上烈火,是火焰会被冰雪冻灭,还是冰雪会被火焰烤化呢?
……
两个人也没有什么约定,到了晚上熄了灯就默契地睡在了一张床上。
本来,两个女子间没有什么好忌讳的,至于,两个人心里想什么就无人得知了。
昨晚睡得时候,梁钰是醉着的,然而今夜两人都是清醒着,反而有一丝丝的尴尬。
程默言开始没话找话:“梁钰,你睡着了吗?”
旁边人静静地呼吸,然后道:“没有。”
“你不用上朝吗?”
梁钰道:“陛下放了我半月的婚假。”
“哦……”
程默言停了一会儿又问:“祖父他……不知道你是……”女子吗?
或许是梁钰觉得两个人之间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她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不知道。”
程默言:“哦……”
梁钰似乎也没有了睡意,她闭着眼睛,开始娓娓道来:“父亲在我未出世前就去世了,族里人对我们虎视眈眈,母亲为了家业只能谎称她生下的是儿子。
记得小时候,我还曾经偷偷抹了母亲的胭脂,结果被她罚跪了一天,”梁钰说到这里还笑了一下,然后继续,“后来母亲在我尚且年幼的时候也辞世了,只剩下我们祖孙二人相依为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我是女子这个秘密就再也没有别人知晓了。”
说了半天,一开始还能听到程默言应声,后来连一点声响都听不见了。
——难道是睡着了?
梁钰睁开眼睛去看程默言,结果只看到一个压过来的黑影,然后她就被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梁钰呼吸一窒,然后听到身边人在她耳旁喃喃道:“是真的?那样也好,有我就够了……”
什么意思?梁钰不知道,但是她的心里好像有一个漩涡,不停地不停地往下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一个大大的文,她有两片文同时更,然后她说,两篇加起来也就六千多字,花不了多长时间,瞬间被打击到了
一天码一千字就不错的我:……
( ?? ﹏ ?? )有大纲也写不快啊
第8章 出走
第二天一早,双月忽然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告诉程默言一件事情——卿风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封信。
程默言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有些哭笑不得。
那根本算不得一封信,勉强就是一张字条而已,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行字。
大概意思就是:既然夫人您已经琵琶别抱,我一个外人不能继续赖在您的家里,更不能对不起我家公子,所以我打算出去历练一番。
虽然短短的几行字中白字连篇,然而直白朴素,简直是字字含血,如泣如诉。尤其是“琵琶别抱”和“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这两句话,让程默言都要忍不住给他鼓掌,果然许安宸教了他半年的诗书不是白教的。
程默言是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新婚第二日就发生了这样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旁边梁钰看着她的脸色着实j-i,ng彩,但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便问:“怎么了?”
程默言颇为无语地瞧了她一眼,直接那张字条递给她看。
梁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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