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主要是桂秀峰。
一主一仆先进了褚江童的房间,那风s_ao入骨的男人则扶着门框,跟卫世泽调笑了两句,惹得斯文体面的老实人一阵脸红,转身逃了,才转身进屋,关好了房门。
“说吧,找我什么事儿?”坐在椅子里,倒了茶给自己,那只穿着缎子面儿睡衣的男狐狸j-i,ng翘起二郎腿,打量着面前的两个人。
宗政良自然是淡定老辣的,旁边的少年则一脸局促和不爽,很明显,这孩子不喜欢他,原因大约也很明显,就因为他是出来卖的。不置可否挑了一下眉梢,想要欺负人的冲动就从心眼儿里咕嘟嘟冒了出来。眼角眉梢都挂着邪气,褚江童干脆站起来,坐在紧挨着桂秀峰的椅子上,跟着就很是突然地凑上前去,搂住单薄的肩膀,嘴唇就贴在那柔软的耳垂上,低沉轻缓的声音直接送进了桂秀峰耳中。
“欸,小少爷,你多大啦?有没有享受过鱼水之欢啊?想不想尝尝男人的味道?我可以教你……”
话音还没落下,桂秀峰就已经从脸侧到胳膊,起了一层j-i皮疙瘩,然后就是满面通红,和猛然站起身来躲到宗政良身后去的条件反s,he。
于是,原处只剩了手臂搭在椅背上,眼中透出了然神色,嘴角扬起了然微笑,通身上下都透着了然了然和了然的褚江童。
看了看那少年抓着宗政良衣袖的动作,和那男人有几分y-in沉的表情,就什么都明白了,褚江童重新坐好,点了点头,微微一撇嘴,发出一声轻叹。
“好吧,我懂了。”抬起手来做了个放弃的动作,他重新回到自己座位上,琢磨着之前宗政良胳膊上那个咬痕十有八九是这孩子的杰作,褚江童不再玩闹,只喝了口茶,问两个人有何贵干。
“……确实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见对方老实了,宗政良拍了拍少年的手背,让他坐下,倒了杯茶递过去,而后试探着开口,“桂家的事情,你应该多多少少是知道点的,现如今,二少爷想要‘不声不响’出一趟‘远门’,知道你认识铁路上的孙竞帆,所以打算拜托你帮个忙,至少,弄一份时刻表来。”
宗政良说话的时候,褚江童看似心不在焉,实则一直仔细听着,盘算着,推测着。他不傻,或者应该说,他是个极为聪明的人,等到对方说完,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单手托着下巴,看看面前的两个人,略作思索,表情突然有了几分和他一贯表现背道而驰的严肃。
“我这么估摸着,二少爷是想永远离开桂家的势力范围,逃出生天。而宗政良你呢,不管是侠肝义胆也好,还是儿女情长也罢,总之是打算帮他一把的。之所以找上我,一方面是我认识孙竞帆,一方面也是因为我嘴严,不会多说多问。对吗?”一席话落下,他看了看面前两个人一个仍旧淡定,一个却已经很是不淡定了的表情,微微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时,脸上则又换上了谈生意的神色,“事儿,好办,我去找孙三少爷要就好,借口我会编,这件事我可以保证办得滴水不漏,可……事成之后总是要lùn_gōng行赏的,不知道桂二少爷您……能给我多大的好处呢?”
被问到最关键处,桂秀峰心里一紧。
果然……
果然就像宗政良对他说的,褚江童这个人,是个真正意义上的江湖人。现实到只认得眼前的好处,找他办事可以,但好处他是不会放过的。对这个人而言,一切都是一场交易。
也好。
定了定神,桂秀峰坐直身体,在宗政良开口之前先一步出了声:“我没有什么钱,能拿出来的不多。但我可以保证,只要事情可以办成,那,除去路费和必要的开销,其余的,都给你。另外还有带不走的和没必要带走的贵重物品,只要你喜欢,就是你的……”
谈判的方式有点儿着急,桂秀峰一边想着自己还能有什么可以折价的一边和盘托出,但褚江童则听到一半就拦住了话题的去向。
“二少爷别逗了。”他挑起一边嘴角,“谁敢动桂家宅子里的东西啊,要是消息传出去,我还想不想在地面儿上混饭吃了?”
“那……那你想要什么?”
“我啊……”琢磨了一下,褚江童眯着眼,看向面前的两人,“要么,你俩一块儿好好跟我快活一宿吧。我可以‘夹在中间’,也可以跟二少爷一块儿陪宗政大哥,更可以和他一块儿伺候二少爷……”
“你到底能不能办这件事?!”
到最后,发了脾气的,是宗政良。
向来沉稳镇静处变不惊的男人,终于在桂秀峰已经被那番话弄到脸上冒火,半个字都吐不出来时动了怒,他抬手拍了一把桌面,另一只手则暗中握住了少年发抖的手腕。
要说褚江童没有被吓一跳,那是胡诌,那一声态度明确的呵斥已经可以说明一切问题了。他终究不是无底线的人,及时止住了玩笑,他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
“那就照二少爷说的,除去保底的钱,剩下的,我要了。”这是那天他的最终答复。
在那之后,宗政良和桂秀峰离开了诊所。
离开前,褚江童单独跟桂秀峰说了几句话,而且是背着宗政良的,桂秀峰说只不过是道歉罢了,宗政良虽说心里疑惑,却也没有多问。
但他的疑惑,在当天晚上,就得到了解答。
夜色最浓的时候,卧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他并不意外,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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