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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让侍者领路去五号侧厅。
这种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人揪出去的感觉实在太糟糕,因为枚兰建筑形式独特而油然而生的几分兴致已经被消磨得一干二净。他连打发时间的消遣都不想找了,打算直接耗着等午夜。
有右手上那枚兰花戒在,完全没有阻拦得进了走廊。
进去后才发现此地无比幽静,除了他自己便看不到任何人。而且格局与方才那个三号侧厅完全不一样。走过短暂的花园式走廊后,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宏伟的楼梯厅,对持的两架楼梯形态优美得通往双层阁楼,头顶是巨大的天顶画,洛可可一贯的明快繁复勾勒出恢弘的气象,他只望了一眼,便忍不住缓下脚步。
片刻之后,他忽然蹙眉,停顿了半晌蓦地回过头,侧过身全神戒备,视线缓缓游离过自己的周身。
一种……相当危险的直觉。
他的面容还是一如既往从容冷淡。手指轻轻按了按右侧的衣袖,一件小东西顺着袖管落入到指尖。
就这样静默得站了好一会儿,他缓缓转身,往楼梯走去。
却是一只脚踩到大理石台阶的那瞬间,听到身后传来的低低的嗓音。
“可以请您跳一支舞吗?”
与方才那个女声一样让人头痛的话语。音质十分动听,而且非常和缓,只是略微漫不经心的语气让它听上去不是温柔,而是恹恹的傲慢。
希瑞尔在第一个词出声时已经蓦然回身,单手格挡在胸前——却几乎在瞬间便被袭击!视野中只看到一个漆黑的影子滑过,绕到他的身后,他却完全跟不上对方的动作!
右手才刚抬起便被他从后面紧紧扣住手背,本能反击,屈肘朝着他胸膛的位置猛力撞击过去,可是不但没有拉远距离,反而被揪住空荡牢牢锁住了喉。
电光火石之间,一切已尘埃落定。
来自另一个人的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浑身僵硬的同时,他反倒冷静下来。
“04年东欧白鹰ii代,袖珍款,三发子弹,s,he程一百五十米,全陶瓷?”身后那人低低一笑,指尖一动,抽走希瑞尔手上的物件,只是轻轻一捏,袖珍□□便化作零件撒了一地。
“你是谁?”希瑞尔沉声道。
冰冷的手指像是全无温度般,紧紧锁在纤细的喉咙上,似乎轻轻一用力,就能将其整个儿捏碎。从没有被人威胁到这样一个地步,希瑞尔浑身的汗毛都有种要倒竖的冲动,所有的感官都放在那人与自己接触的地方,极端的危险境地下,因洁癖而起的恶心感倒是不太明显。
就算没有正面看到,希瑞尔也猜的出来,他应该是在笑。
“一位正在邀请舞伴的人”,即便是笑着,他依旧是那样恹恹傲慢得轻轻说道,“接下来,我想您会闭上眼的,是么,我的阁下?”
赤.裸裸的威胁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希瑞尔双手紧握成拳,强忍着控制自己的每块肌r_ou_在它原来的位置上。
然后感觉到那冰凉的手指缓缓取下他的面具,紧接着一个柔软的布条缠在他眼前,那人一只手仍然扣在他喉咙上纹丝不动,约莫他是用牙齿咬着另一端将绷带系紧的。
脸颊侧的一缕发丝被指尖轻轻挑起,又缓缓放下。
那人转了个身,到他面前,动作极其缓慢,仿佛更多的时间都用来关注他有可能产生的任何反应。武力值完全不对等,希瑞尔只能暂时放弃抵抗。
——至少这个男人虽然有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危险x_i,ng,却并没有实质的杀意。
手被握住,轻轻抬起,似乎是一个吻落在手背上。那瞬间饶是希瑞尔能控制住没有动弹,脸色已经相当难看。
听到愉悦的笑声:“您还是这般模样。”
他识得他?希瑞尔警觉x_i,ng再次提升:“你是谁!”
他却一直自顾自说着:“没有什么能动摇您么?除了那位已逝的小姐?不……夫人?”
一只手握住他的腰。希瑞尔几乎是反应极大得一滞,手狠狠往下推试图将那手移开:“放手!”
“连提到她都会让您受不了吗?”他慢条斯理得轻轻叹道,“您在害怕什么?”
“你究竟是谁?!”
希瑞尔有些失控,一把抓住眼前的黑色绷带想将它拉下,却是在指尖刚触及的刹那就被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并且毫不犹豫将他带进自己的怀中。
“先让我们将这支舞跳完?”他在他耳边说道,冷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您会跳女步的,是么?”
缓和的声线因为拖长了因而显得格外诡异。这一回,危险的直觉中带上了强烈的杀意。
有那么瞬间,他确实想杀了他——可希瑞尔甚至不明白,这杀意来自于何处!
若是自己见过他,希瑞尔绝不会忘记!这个男人的声音,形体,甚至是气息,于他都是全然的陌生……可这一切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发生?!
似乎希瑞尔无声的愤怒与妥协很能愉悦到面前这个男人,那哼曲子的声音倒显得柔和多了。
……就在他的煎熬中,一曲终于完毕。
无言的沉默。抽了抽手,没抽动,连另一只手都被再次扣住,这男人似乎没有一点想要放开的意思。希瑞尔淡淡讥讽:“你的礼节呢?”
而他只是低低道:“猜到我是谁了么?”
鬼!才!猜!得!到!!
“呵,那么,期待下一次见面。”
直到他完全松开自己的手,那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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