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看不懂,以前我也是学土木的。”项诚调车,进车库内停下,说:“跳槽以后才做这行。”
迟小多点点头,项诚又问:“抽筋师是什么?”
迟小多好奇地问:“你以前搞建筑的时候哪个组的?”
项诚答道:“搬砖组。推小车载水泥。”
迟小多:“……”
迟小多哈哈大笑,说:“别开玩笑,结构组的很讨厌他们,抽筋师就是负责把你设计好配好的钢筋给抽走,替房地产商省钱,这样钢筋少了,就可以节约成本。但是抽钢筋很有讲究,因为乱抽的话楼房会垮,所以一定要很有经验的人。”
项诚点点头,明白了。
迟小多带他去吃了一家日料,这家日料馆进去坐着要脱鞋,菜式也很简单。迟小多看到项诚的袜子破了两个洞,颜色还不一样,突然有种既天雷滚滚又觉得很好玩的感觉,忍着笑当做没看到。
迟小多穿着袜子的脚在台下和项诚时不时相触,令他又是一阵心神荡漾。
“你挺厉害的,你们是不是有职业评定?”项诚问:“考过了吗?”
“一级注册给排水工程师。”迟小多答道:“考了但是还没有出成绩呢,目前只过了二级,要能过一级,就不上班了,把证挂靠出去,三年能拿四十万呢。”
“不上班想做什么?”项诚问。
“不知道,没想好呢。”迟小多说:“而且好难考,我猜今年过不了。”
项诚说:“看不出你在单位还挺强势的,一群人围着你转,专业一定挺好。”
迟小多不好意思地笑笑,问:“你呢?未来有什么打算?”
项诚想了想,说:“我不知道,是被骗来做鸭的,过段时间就不做了,想干回老本行,但累死累活,赚的钱没几个,混不下去,成天加班不算,还被领导刁难,找茬扣钱。”
迟小多心花怒放,心想你不如现在就别做啦,咱俩处对象吧!他不知道项诚的“老本行”是什么,应该是建筑?嗯,描述的完全一样,设计院累死累活,拿命换钱,成天加班,还被刁难扣钱。
然而项诚又叹了口气,说:“我今年年初就想,把过去的通通忘了,换个人生,重新开始,但以前的事情还是放不下……这是什么?生的?”
项诚奇怪地看一盘北极贝刺身。迟小多给他调开芥末,筷子夹着喂他吃了一块,脑袋上冒着粉红泡泡。项诚登时剧咳了起来,被芥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居然没吃过芥末……迟小多对项诚的感觉完全被颠覆了。
“喝点茶。”迟小多忙道。
项诚表情古怪,摆手,眼泪都出来了。
“太呛了。”项诚说:“我知道,是芥末。”
迟小多笑着说:“我喜欢芥末的感觉,你以前一定没怎么吃过这个。”
项诚说:“以前有个大老板请我吃饭,就有芥末,还喝的拉菲,一瓶两万多。”
项诚眉眼笼罩在温和的灯光下,整个世界里,仿佛只有这么一盏灯从头顶落下来,照着他的头发,他的眉毛,温润而阳刚。
迟小多喝了点清酒,脸红红的,有人醉酒会发疯,有人醉酒不说话,迟小多就是那种喝了酒后特别安静的,他想问很多问题,但是一句也没问出来,两个人如果能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就最好了。
“你的理想是什么?”项诚吃了点寿司,似乎对芥末比较有兴趣,这次蘸的量少了点。
迟小多的人生理想,当然是成为高帅富,走上人生巅峰;或者嫁给高帅富,走上人生巅峰啦。当然这个还是不好意思说的,他想了想,说:“游山玩水,上班太烦啦,如果能把证挂出去,我就出门旅游。”
项诚点了点头,他在日料馆里似乎有点拘束,仿佛在思考什么。
迟小多问:“你呢?”
“世界和平。”项诚如是说:“大家安居乐业,好好生活。”
迟小多哈哈地笑,觉得项诚很有趣,拿着茶和他碰杯。
吃过饭后,迟小多出来结账,项诚说:“我没有钱,这个月工资还没发。”
迟小多笑着说:“当然是我来。”
迟小多也不和他抢单,出来被风一吹,迟小多又多少清醒了点,项诚一路上都在思考,到加油站的时候,项诚掏出一大把毛票,迟小多忙道:“我来吧。”
迟小多给车加了油,想到项诚是少爷,他的工作就是拿脸混饭吃,让客户喜欢他,再心甘情愿地掏腰包,想到这里,迟小多又觉得自己的恋爱一片迷雾。
十二点时,项诚开车把迟小多载到山上,王仁一群人正在大呼小叫地打麻将,说:“自己去开房间!你俩来得最晚!”
于是项诚和迟小多就住在最后的一间大床房里了,一路上山时,漫山的桃花在路灯光芒下飘飞来去,迟小多觉得时间简直转瞬即逝,这么美好的时光,倏的一下就没了。
“晚上要给你推油吗?”项诚说:“我来。”
“不不不。”迟小多马上说:“我来吧。”
项诚掏出折好的一沓十块钱,迟小多都忘了钱的事,现在一说,迟小多就想起来了,两天的房钱和押金都是自己给的,不过迟小多主动付账了。
开完房,项诚没说什么,进去洗澡了,迟小多手指勾在膝盖前,坐在床上,心里叹了口气。
自己在项诚眼里,肯定就像以前那些对他好的客户一样,心甘情愿地为他掏钱,包他吃住,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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