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打个电话。”
黄杉拨项诚的电话。
迟小多翻身下床,摸了下缠着绷带的胸腹,血还是没止住,一点一点地朝外渗,皮外伤无法缝针,但不知道医院用了什么方法,暂时截住了几个主要血管里血液的流淌,应该是用注s,he凝血剂的方式。
“请不要下床!”黄杉马上说,“您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迟小多抬眼看了下输血瓶,已经见底了,黄杉让医生进来换输血瓶,迟小多趁着这个时候下来换衣服。黄杉追在后面,说:“我们已经查出重庆的情况。”
“说。”迟小多答道。
“大王接到驱魔师那边的电话……”
“陈真打来的吗?”
“似乎是另外一位,叫格根托如勒可达。”黄杉说,“格根托如勒可达说,驱委根据以前的汇报整理出,金刚箭可能就在巫山。简文为了寻找金刚箭,抓走了轩何志的师叔白绥,让他为自己测算金刚箭的下落。”
迟小多一下就明白了,停下动作。
黄杉说:“大王让您在医院里休息,等他回来。”
迟小多说:“北京也派人来了吗?”
黄杉说:“简文先是封锁了通往丰都的陆路,再发信给北京,北京再批调动令,让重庆本地的驱魔师,协助寻找金刚箭。”
“他们找金刚箭做什么?”迟小多问,“这么大费周章,就只是为了引出项诚吗?”
黄杉答道:“北京驱委和国安目的都达成了一致,要不计代价,找到金刚箭。驱委反而没有过多地注意你们,只是顺带发出了批捕令。”
迟小多跑到医院外,郎犬提着晚饭进来,差点与迟小多撞上。
“带我去江边。”迟小多说。
“汪!饭!”郎犬说。
“我已经好了!”迟小多一阵晕眩,把郎犬拖起来,靠在他身上,说,“你相信我,输过血了。”
郎犬说:“不行!他让你在医院里等!”
迟小多揪着郎犬的衣服,朝他说:“项诚很危险,带我过去找他……快。”
黄杉追在后面,郎犬短暂地犹豫后,出门外,迟小多问:“你会开车吗?”
郎犬想了想,发动了项诚的车,迟小多靠在副驾驶位上直喘气。
“你不能去!我们去吃火锅好吗?”郎犬犹豫道。
“那只鸟很危险。”迟小多说,“靠项诚自己不行,掉头啊!哎!你会不会!”
迟小多帮郎犬挂档,郎犬问道:“能打过它吗?”
迟小多没有说话,窗外夜色降临,路灯缤纷闪烁。
“我好歹也是有证的。”迟小多有气无力地说,顺手翻了下手册,说,“黑翼大鹏鸟,有什么天敌呢……”
郎犬的车开得歪歪扭扭,差点在十字路口撞上别的车,说:“可是……”
“不要可是了!认真开!”迟小多喃喃道,“那只妖怪专吃蛇胆……我得想想,一物降一物,通常一种鸟类的克星,往往是另一种更大的鸟。黑翼大鹏鸟已经是鸟王了,连思归也不是对手。”
迟小多沉吟片刻,头脑只是不住发昏,难以集中j-i,ng神,血还在往外流,但比起今天早上,已经好多了。
“黄杉。”迟小多拨通了电话,说,“帮我一个忙,你们的同伴有大熊猫或者穿山甲吗?”
“手下没有。”黄杉说,“穿山甲在重庆有几十只成j-i,ng的,熊猫要打电话到碧峰峡去调,需要全部调动过来吗?”
“只要穿山甲,叫个修为高点的过来。”迟小多说,“我看看……在较场口等可以吗?”
临江门码头上,船只泊岸,装卸货,项诚与轩何志,曹斌上船,这是一艘小型游艇,从重庆到宜昌,沿途经过小三峡。
项诚朝岸边看了一眼,曹斌倚在船舷上朝远处看,船只开走。
“打牌吗?”轩何志手里洗着牌,曹斌把三瓶啤酒放在桌上,项诚一脸漠然,坐下,摸牌。
“注意着对方的动静。”项诚一指放在桌旁的ipad,上面显示出一个光点,正沿着长江缓慢往下走。先前项诚的水族手下们找到了这艘船,并在船上做了记号。
“陆路上全是驱魔师。”曹斌说,“水上全是妖魔。”
“他们怀疑金刚箭就在巫山。”项诚说,“现在想起来,确实很有可能,我忽略了我妈觉醒的地方。”
曹斌:“那把箭到底有什么用?怎么全在找?”
项诚扔了两张牌出去,沉默不语。
轩何志看看曹斌,说:“陈真没告诉你?”
曹斌摇摇头。
项诚接了个电话,那边是封离。
“你在做什么?”封离说,“马上离开重庆!圣地已经感应到你的下落了!血魔正在派出妖怪过来找你!”
“我感觉到了。”项诚说,“蛇魂上的封印正在减弱。”
封离答道:“一旦你使用了法术,魔种就会与天魔发生感应。”
“迫不得已,我要找金刚箭。”项诚答道,“黑翼大鹏的爪上有毒,小多没法止住血。”
封离那边短暂地停顿了片刻。
项诚问:“那家伙是什么来历?”
封离说:“是看守圣地的五只大妖怪之一,一千年前,圣地被你祖先捣毁了一次,黑翼大鹏被抓走了,镇在法门寺下面,我猜他们为了抓你,和黑翼大鹏达成了交易,又把它放出来了。”
项诚:“我知道了。”
封离:“那家伙是蛇和龙的天敌,还不是本土妖怪,与它对阵,千万小心。当年它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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