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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没地点:淮河以北
案情报告:驱委统战部副主任轩何志家中发现一级妖怪貔貅,交由组织管制后,因看守者一时疏漏脱逃。下落不明,很可能已逃出北京。
处理意见:追回逃跑的貔貅,轩何志通报批评处分,一月内若不结案,开除公职。
迟小多同情地看着轩何志。
“辛辛苦苦几十年。”轩何志唏嘘道,“一朝回到解放前。”
“快找吧!”陈真简直怀疑自己流年不利,才摊上了轩何志这事。
“我去找。”轩何志说,“找不到,我也不会再回来了。”
“你找不到。”陈真说,“驱委就得发全国任务追捕它了,你以为找不到就算了吗?”
“喂。”项诚提醒道,“妖王就在你面前,当我是死的吗?”
迟小多附和道:“对啊,当我们吃白饭的吗?”
陈真说:“不好意思,但这事我做不了主,万一它吃人你怎么交代?”
项诚也没办法了,貔貅一旦饿了,是什么都吃的,也不懂人不能吃。
“找吧。”曹斌说,“今天晚上我让外勤封锁全北京城,搜查它的下落。”
“不可能留在城里的。”迟小多说,“肯定早就跑出去了。”
迟小多的乌鸦嘴果然一说就中,晚上大家在轩何志家里简单地聚了一顿餐,貔貅没有回家。轩何志坐立不安,每隔十分钟就担心地看时钟一眼,一直等到十二点,都没有挠门的声音。
可达远程贡献了一个办法,让轩何志出去电线杆上贴“寻貅启事”,被众人一票否决了。直到深夜两点,还是没等到貔貅回家。
轩何志吃过饭,在阳台上坐着,三点时说:“大家睡觉吧。”
陈真和曹斌各自回去了,项诚正要去住宾馆,轩何志却朝他们说:“没什么好招待的,也别嫌弃我穷,晚上就睡这儿吧。”
两人都有点意外,项诚看了迟小多一眼,迟小多点了头,轩何志于是去收拾床铺,让项诚去洗澡。
轩何志铺床铺到一半,拍拍床,让迟小多坐上来,又去套被套。
迟小多不知道怎么安慰轩何志,想了想,说:“你别郁闷啦。”
“还行。”轩何志说,“我好几次不想管它了,实在吃得太多。”
迟小多:“……”
“可是现在它走了,还是很难过。”轩何志又说,“喝杯咖啡吗?”
“好的。”迟小多点头。
轩何志泡了杯速溶咖啡给他,迟小多问:“这是你上次从澳门五星级酒店拿的吗?”
“对,比驱委的好喝。”轩何志答道。
彼此沉默良久,迟小多又听见轩何志说:“唉——”
“能找回来的。”迟小多说,“我向你保证。”
他听见项诚出来了,轩何志又说:“项诚,茶几下有烟!”
“谢谢。”项诚在外面用棉签掏耳朵,翻出轩何志家里的烟,一个罐子,里面装满各种牌子的、稀奇古怪的烟,从大前门到万宝路,什么都有,每种一根,料想是别人敬烟的时候带回来存下的,项诚反而觉得很有意思,抽了一根。
房里,轩何志一边铺床,一边在和迟小多闲聊。
“我是把它从刚孵出来的时候养到这么大的。”轩何志比划道,“刚出壳的时候,眼睛还糊着,我想这是什么怪物?嘴巴却一张一张的,要吃,只能拿棉签给喂点葡萄糖,后来会喝n_ai了,一天就喝了我一大罐n_ai粉。”
“你这么抠……你这么节约。”迟小多说,“都是为了养它吗?”
“那倒不是。”轩何志说,“要养家糊口嘛,有危机感,生怕哪天没工作了,就只好去讨饭了。”
迟小多问:“那你自己呢?小时候也是这样吗?”
“小时候家里穷,不比你们。”轩何志说,“师父一分钱也不给我们当徒弟的,大家穷得叮当响,想买瓶五毛钱的玻璃瓶可乐也买不起。”
迟小多心想也还好吧,项诚小时候也很穷。
“唉——”轩何志铺完床,自己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你还有师兄弟吗?”
“有。”轩何志出神地答道。“我是大师兄。”
外头项诚按打火机的声音,轩何志朝迟小多开始说他的过往。
原来轩何志小时候不叫轩何志,他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自从懂事开始,就在一个庙里生活,据师父说,他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被父母亲养不起,送给师父的,那是一个夏夜,山林呼啸,一声啼哭和闪电一起打破了夜空……
“可以不要加修饰吗。”迟小多适当地说,“有点雷人的感觉。”
“好的。”轩何志继续说。
轩何志的师父叫龙大师,是一个孤山老庙里的住持,已经很老很老,老得连自己都记不清岁数了,附近的百姓换了一代又一代,他还坚挺地活着。时间长了,大家都叫他“老神仙”。
但不是很灵,庙里香火也断断续续的,龙大师为了维持生计,有时候不得不亲自下山,给附近的住民们服务,有病的看病,中邪的驱邪,没病的闲聊几句,给人看看相。
收轩何志当徒弟时,龙大师也许是意识到自己时日无多,大限将至了,于是就把庙外的婴儿捡了回来养。在此之前,庙外头偶尔也会有弃婴,但龙大师一般会将襁褓中的婴儿……
迟小多的脸一下就绿了。
“吃掉吗?”迟小多问。
“想什么呢!”轩何志说,“是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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