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吉扒着窗门朝里面瞧了一眼,旋用脚踢了踢屈腿坐于门口的哑侍,微微动嘴,作了个口型。
哑侍背倚红漆木门,银色面具上映出碧蓝天幕,于吉又自顾自地好奇看着。
赵云解了二人蒙眼布条,一臂让阿斗枕着,侧身搂住了他。
阿斗的药x_i,ng缓了些许,面颊上红晕仍未全褪去。
他不住揉搓赵云胸前两点,前番如火交缠下,那两点已被弄得坚硬发红,赵云锁骨上更留了他的零星咬印。
阿斗呼出一口甜腻之气,再摸赵云胯下,那物虽泄过一次,却再次抬头、笔挺。赵云道:“忍着,我知你药x_i,ng缓了。”
赵云握紧了阿斗的手,笑道:“别再让师父难堪成不?”
话中却是带了些微暖意。阿斗只得停下动作,把脸埋在赵云颈旁。
“师父,亲亲我好么。”阿斗小声道。
赵云在他眉上吻了吻,他的唇不似上一次阿斗吻上去时冰冷,那吻已是温暖。阿斗与他对视片刻,见到那抹曾经在甘宁眼中出现过,熟悉的眼神,他明白了。
阿斗想要的终究没得到,但他读懂这眼神的含义,其他都不再重要,毕竟过了一年还有一年,来日方长。
隔日他在草药刺鼻的气味中醒来,却是回了自己的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软被,脚旁还放了个暖袋。
“师父?”头疼无比,阿斗挣扎着坐起,不听赵云应答。
他一手揉了揉太阳x,ue,竭力清醒些许,不知为何,此时脑中想到的另一个人却是那喂他吃药的毛贼头子。料想那药是双辅双成,每人一颗,不知贼头吃完会如何,是不是也像自己这样头疼欲裂,阿斗不禁好笑,又想若能购到,该准备几颗以备不时之需。
本就想瞧瞧药有何作用,不然诈死做甚?谁有空陪那毛贼头子玩妖j-i,ng打架,现知道了,效果看来煞是不错,得想办法找人坑几颗,来日给师父吃个;天下第一武将,起码得吃两颗,小爷自己吃一颗……这样就……
(这家伙没救了)
“师父!”阿斗笑着下床,却见哑侍搬了张小板凳,坐在小炉前熬着药。他愣住了,再看看床铺。
哑侍漠然望了他一眼,阿斗问道:“师父和你换了岗?”
哑侍点点头,把药倒好,让阿斗喝了,阿斗匝了匝嘴,眉毛拧在一起,哑侍又给了块糖,阿斗笑道:“师父弄来的药?还糖,哄小孩呢。”
哑侍指指隔壁,阿斗便穿好衣服,推门冲了出去。只余沉戟一个人留在房里,收拾药碗与药炉。
关凤房间掩着门,隔壁赵云房中却传来谈话声,阿斗听了一会,辨出虞翻声音,进门只见赵云与虞翻交谈着什么,见阿斗来了,一齐望向他。
赵云道:“身子好了?”
阿斗点了点头,外人在场,倒不知该说什么话好,虞翻呵呵笑道:“江边春寒,夜里须得注意保暖才是。”
十万两黄金的比武,令虞翻张昭等人被孙权结结巴巴地骂了个狗血淋头,当即无人再敢小觑这扶不起的阿斗,虞翻虽曾在成都受刘禅顶撞,然而长辈之风,终究爱才,外加刘禅又是益荆两州未来唯一的接班人,须得修好关系才是。遂笑道:“来得正好,如此我便带他过去?”
赵云笑道:“去罢,都等了这许多时日,公嗣时时念着,不宜再拖。”便把他二人送到门外,又道:“你喝的药,是周夫人开的,若有缘该去拜谢才是。”心想有虞翻照看着,该不会闯祸,遂不跟出。
阿斗尚且云里雾里,跟着虞翻出府,府后马车等候已久,一老一小便出发。
“去哪?”阿斗坐定才问道。
虞翻笑道:“主公今日心情颇佳,着我带你去见郡主。”
经虞翻断续解释,阿斗才知道,孙尚香自从荆州回归后,不再住于建业府内,而是寻了城中一僻静处住下,自此足不出户,每日倒也过得悠闲。然而观虞翻几番欲言又止,阿斗隐隐觉得其中有什么内情不容为外人所道。
少顷马车到了一处院落外,这巷内极少有人路过,死气沉沉,围墙倒是砌得蛮高,阿斗看了看,方喊道:“姨娘!阿斗来看你了!”说着大摇大摆便走了进去。
院内只听惊呼一声,瓷器破裂,想是打碎了碗,孙尚香迎了出来,失声道:“阿斗!你怎会来此处!”
不待阿斗接话,虞翻已笼袖笑道:“主公着我带刘公子前来探望郡主。”
孙尚香不理,拉过阿斗,蹙眉道:“谁跟你一起来江东的?”说毕眼望虞翻,仿佛略有不满。
阿斗只以为孙尚香是忿这大臣们至今仍不告诉她,自己来接她一事,忙笑道:“爹让我和四叔来接姨娘回去。”
说话间娘俩坐了,虞翻却走了开去,认真端详院内铺着的一副吴绣,锦上绣有鸳鸯戏水,百年好合之图,看样子是孙尚香为新人筹备的贺礼。
孙尚香拉着阿斗到院内井旁坐了,柔软的手掌握着阿斗的手,显是仍把他当作了小孩,道:“刘豫州要纳吴懿的妹妹为妃?”
阿斗想了想,关于刘备的事情,他倒是所知寥寥,料想刘备若有安排,也不会特地告诉自己,遂答:“不知道,我带关凤来和孙亮成亲,再把你接回去。”
阿斗终于意识到一丝不妥,自己来了东吴,按理除孙权以外,该见的第一个人便是孙尚香才对,何以拖了这段时日才让自己来见面?孙尚香为何会住在与建业府天差地远的一座民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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