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斗心想,你既当我是女流氓……说不得就让你见识见识。
旋清了清嗓子,幽幽道:“尊前拟把归期说,未语愁容先惨咽。”
头两句恰恰击中曹真心事!凑到面前,端着酒杯的手便停了。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曹真道:“你自己作的?”
阿斗不答,又道:“离歌且莫翻新阙,一曲能教肠寸结。”
曹真怔怔不语,片刻后摇头道:“太悲。”
“直须看尽洛阳花,始共东风容易别。”
“好诗。”曹真吸了口气,喃喃道,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漠然看着殿上莺歌燕舞,认真道:“我要定你了,跟我走,你叫何名?”
“刘翠花。”
“……”
“你……我给你想个名字。”半个时辰后,曹真把阿斗领了回房,看着椅子的阿斗。只觉今日不知是走了桃花运,还是桃花劫。
阿斗穿着一双绣花鞋,架着二郎腿,得意洋洋坐着,随手c,ao起小银锤,啪的一声把桌上核桃砸了个粉碎,挑拣出r_ou_来,丢进嘴里吃了,翻白眼道:“起啥名,刘翠花蛮好,身体发肤姓名,受之父母,岂可随意更改?”
曹真端详阿斗片刻,不禁莞尔道:“你,实在不一般。容貌虽……”想了想,又道:“你别有一番……嗯,很美。”
曹真本想说这痞子气质非同寻常,虽大大咧咧,五官却亦是极清秀的,只苦于寻不到合适形容。
阿斗反笑道:“红颜弹指老,百年芳华,终成枯骨。长相美丑有什么要紧的。貌不惊人,才被你选中了么,可见缘分这玩意儿,本就跟美丑没关系,一切都是命,懂?”
曹真会心大笑,道:“很好!”
阿斗撇嘴,曹真又道:“但你我夫妻二人,总不能翠花翠花……也太土了,你随我姓,既想留原名,便叫秦芷如何?”
阿斗懒洋洋道:“随便。”反正待会就要找机会溜走,管他起什么名。
忽意识到不对头,楞道:“夫妻?!”
曹真眉毛一扬,笑道:“自然,明儿子丹便去择吉日,与你成亲。”说毕径自解下外袍,撩起铜盆面巾擦脸。
“等等等……”阿斗五雷轰顶,哭笑不得道:“我是来伺候你的,是你丫鬟,成什么亲?你不娶王公大臣们的女儿么?”
曹真正色道:“你只道曹子丹与三妻四妾的薄幸男子一般?从今日起,我便是你夫君,休得尽问傻话。”
阿斗失声道:“你才说傻话!”
这家伙脑子一定是不知道哪根筋短路了!
曹真板起脸,又道:“放着正室不当,将军夫人不当,要当小妾丫鬟?”
阿斗嘴角抽搐,反问道:“我不就是来当小妾的么。”
曹真忍俊不禁道:“你纵是想当,本将军也不许。”旋抖了抖长袍,铺在椅上,道:“吃够便去睡。”随即一指帐中大床,“你睡内间。”
“你睡外面?”阿斗已经完全傻眼了。
曹真笑道:“对,若是夜间打鼾,还请贤妻多担待。”接着把头枕在一张椅上,两只长腿悬空架在另一张椅上,两张椅子,半个身体腾空,架着便要睡。
那“贤妻”二字另阿斗起了一层j-i皮疙瘩,只得掀开帘子,正想睡觉是不是得宽衣解带,然而老子现在是个平胸受,万一被瞧出来了可不好。
正忐忑间,曹真又道:“成亲前子丹定会守礼,安心就是。”
阿斗爬上床去,和衣便睡下,道:“嗯,那很好。”满脑子只想着等曹真睡着了便趁机逃跑。
过了一会,听曹真呼吸均匀,显是睡了。阿斗便轻手轻脚下了床,蹑足朝门外走。不防曹真忽道:“上哪去?”话中笑意盎然。
阿斗心中只想把曹真掐死,嘴上却娇嗔道:“你管我。”
曹真大窘,忽想到兴许是要上茅房,红了脸,便不再问。
阿斗出外溜达一圈,深夜皇宫中各院门紧锁,曹c,ao那老乌龟怕死,院墙砌了三丈高,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只得绝了爬墙跑路的念想,从怀里摸出于吉给的符纸,对着月光拣出一张,又转回房内。
曹真这次像是真的睡了,当然阿斗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曹真装睡,阿斗则装作以为他入睡,蹑手蹑足走上前去,看了又看,假装好奇他这横着椅子,身体架空便能睡觉的功夫。蹲下去打量,确实架空。
曹真身材修长,匀称,两道一字粗眉如墨,唇薄如刀,鼻梁高挺,眉间带着一股迷人的英气。
他的皮肤略显白皙平整,手指交扣着叠于身前,阿斗看了许久,轻戳他的大腿,又俯到他胸前,鼻息交错。
曹真呼吸急促了些许,嘴角微翘,眼睫毛微颤了颤,像是想睁眼。
阿斗假装吓了一跳,道:“你没睡!骗人--装睡什么的,最讨厌了!”
旋瞬间抬手,把一张符“啪”的一声贴在他胸口上。曹真身体一震,定身符上道术如电流般蔓延至全身,这下曹真不能动了。
阿斗只笑得满地打滚,曹真却在定身符效力下,全身僵硬,莫说开口呼救,就连睁眼亦无法。定身符本是j-i肋,试想与高手对战时,谁容得你欺到身前,贴这符纸在胸膛上?然而在此时用出,效力却是非凡,怪就怪曹真太轻敌了。或者说,他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
阿斗笑了片刻,方爬起清了清嗓子,不再装女子声线,懒懒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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