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肖有时候也觉得凌泽此人十分神奇,远在国外人家对他的监视照样能够无孔不入,别说是手机号码了,他第一天胃疼没吃晚饭,第二天醒来就能看到桌子上一水的清淡早点,问三个舍友都装不知道是谁放的。
凌肖真心觉得挺没意思的,何必呢,天经地义的时候你不稀罕,现在他都放下了看开了,凌泽反倒掉过头来掏心挖肺对他好,时机不同了,他真没啥感动得要死要活的情绪,倒是偶尔觉得腻歪是真的。
他以前从来不看短信都是直接删掉的,现在想了想,因为觉得肖筱不在家的行为十分古怪,恐怕是凌泽在其中搞鬼,他还是打开来看了。
里面是凌泽写得感情独白,洋洋洒洒密密麻麻的字体占据了整个屏幕,凌肖皱皱眉,忍着心中的反胃感快速往下拉,从头看到尾没找到自己需要的关键字,干脆利落地点了删除键。
他又给肖筱打了个电话,这次几乎是刚刚响起就被接了,对面传来凌泽比平时略微压低的声音:“把我刚才给你发的短信发给我,我就送你母亲回去。”
“我删掉了。”凌肖面无表情道,他的视线尽头,能够看到那辆据说买来送给自己的黑色跑车缓缓驶过来。
虽然这是早就预料到的结果,电话那端的凌泽仍然忍不住闭了闭眼睛,神情有一瞬间的扭曲,强制按捺住自己,继续道:“那你回答我三个问题,答出来我就放了她。”
“你问吧。”凌肖差点笑了出来,你当时小朋友知识问答,还拿我妈当彩头?
“我什么时候爱上你的?”凌泽把手机从左手换到了右手,抽出s-hi巾擦了擦手心里的汗,他在期待着一个正确的答案。
凌肖停顿了一下,还真仰着头想了想,这个问题其实他也想问,当初就觉得挺莫名其妙的,最开始的时候还当这是凌泽想出来的新的折磨他的方法。
那都是挺多年前的事情了,凌肖皱皱眉:“六年前?”他记得是第一次发现不对劲是收到医院通知书的时候,凌泽比他还早知道消息,推门进来的时候脸上灰白一片,跟被诊断出胃癌的不是儿子而是爹一样。
其实短信中有提到过这个,上面写的是七年前,凌泽颇为失望他压根没仔细看甚至可能压根没看自己的告白短信,不过六年前这个还算靠谱的答案仍然让他觉得燃起了些微的希望:“我连续五年给你打电话发短信的是哪个手机号?”
唧唧歪歪你怎么事儿那么多?凌肖一瞬间想要直接摔手机,想想后还是忍了下来:“不知道。86开头的就是了,你有完没完?”
凌泽苦笑了一下,觉察出他口气中的厌烦,仿佛随时都可能挂电话一样,也顾不上自己自怨自艾、黯然神伤了,赶忙道:“你、你先别挂,我听人说你跟在新加坡的女朋友分手了?”
其实就是俩人闲着没事儿凑一块了,彼此间真没啥感情,平日里相处更像是铁哥们死党,因为毕业了,那姑娘跑去南非做志愿者,凌肖递交的申请书被毙掉了,两人便分开了。
凌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无声冷笑一下,口中道:“我以为你都该知道的。”申请没通过也有凌泽的影子在里面,他的个人条件比那姑娘的还好,要了三个人却没轮到他,负责人还担心他闹情绪专门来找他道过歉。
凌泽张张嘴巴没出声,半天才低声道:“我是担心你,南非那个什么布基纳法索一直在内战,万一出点什么事儿谁担得起?你们学生都以为去非洲就是当义工,做好事安全得很,你看看咱们国家那些三非黑人,都是从非洲非法移民过来的,黑人聚集区治安差到能因为强-j,i,an罪上千人围堵警察局,逼迫着警察放人,这样的国家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你去?”
这条新闻凌肖也知道,当初闹得很大,被强-j,i,an的中国女孩儿查出了艾滋病,警察局考虑到国际形象却最终没给个说法,虽然国内被压下来了,新加坡华人华侨圈却都传遍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那个移民国家的名字他一直没记住过,反倒凌泽张口就来,现在两人在这件事情上投s,he的关注度是不一样的。凌肖眯了眯眼睛:“三个问题回答完了,你把我妈放回来。”
“她挺好的,就是你打了她那个刺头邻居,那里难免不安全,我之前就劝她整理东西先搬到另一栋房子去。”凌泽叹了一口气,“你放心,我再也不会伤害她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是感觉到有几分委屈,你说我喜欢你喜欢得恨不能把心都掏出来,平日里讨好套近乎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会做拉仇恨的傻事儿?
肖筱是凌肖的心头好掌中宝,也是俗称的逆鳞,凌泽在发现自己的心意后就立刻把肖筱当做了一个重大突破口。只可惜儿子恨他恨得要死,他只要跟肖筱接触,凌肖反弹就很大,几次碰了南墙,凌泽也不敢很去打扰肖筱了。
“地址。”凌肖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已经通话超过三分钟了,他很有立刻挂断的意向。
凌泽装没听见这句话,反而颇为期待问道:“今天你回来吃饭吗?我这几年学了点手艺,想做给你吃。”凌肖胃有毛病,幸亏发现得早,治疗很及时,这几年一直没有复发,就是时不时疼起来要命,经常x_i,ng地吃不下饭去。
凌泽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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