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幸福的夜晚。
……
丰永嘉在运动员公寓大门外的天桥坐了一晚上,最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发了高烧,最后无奈只能去了医院。
疼痛无比的大腿,抽痛的额头,软绵绵的身体都在挤压着他的大脑承受力,苦闷和疼痛都在身体发酵,让他几乎无法承受,有着一死了之的念头……
第二天早上,袁铮把游乐送回公寓后就去了训练局的人力资源部,找到了丰永嘉的资料,按着上面留下的老家电话打了过去。
丰永嘉为什么还在北京?为什么对他依旧那么怨恨?原因都是什么?
当他挂掉电话的时候,这些疑问都有了解答……
丰永嘉带着钱回过老家,甚至已经批好地盖起了房子,可是在付尾款的前一周,老婆留下一张纸条和照片,取了卡里的钱就消失了。这一下,丰家就欠了一大笔的账,再加上媳妇儿跑了这事在村里传得风言风语,丰爸爸气急攻心中风瘫痪了。丰妈妈本来身体就一直不太好,如今既要还债,又要照顾老伴儿,身体也是摇摇欲坠每况愈下。无奈之下,丰永嘉只能找到昔日的同事介绍,再次回到了北京打工……
至于为什么丰永嘉的媳妇儿要跑?为什么丰家没报警?原因倒也没有出乎袁铮的意料之外。
丰永嘉好酒好赌,虽然都不算过分太过分,可是脾气很不好,喝醉了、赌输了就拿媳妇儿出气。尤其这次回去,或许是腿伤疼痛,或许是其他什么事儿,脾气就更暴躁了,经常打的媳妇儿遍体鳞伤。于是媳妇儿不甘受辱下,去医院做了验伤证明,用报警来威胁丰永嘉,拿走了家里的大额存款……
袁铮了解完事情前后,又咨询了律师,本来琢磨着再见到丰永嘉的时候就把律师介绍给他,其实只要把赌和酒戒了,安下心来过日子,一切都不难。可是,让袁铮没想到的是,再见到丰永嘉的时候是那样的方式……
假期结束后,他们再次回队训练。对于他们回队后的第一次测验,游明杰表示了极大的不满!
当然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体力是怎么流失的……叶书文已经扒拉着做些什么营养品给他们补补了。
文浩抽了空暧昧地撞着游乐肩膀问:“这几天很潇洒嘛……”
游乐还挺得意地“嘿嘿”笑,然后突然神抽抽地低声说了句:“哥,原来只要多做点,后面真有感觉!”
文浩看着游乐怪笑,附耳说道:“受方感觉不舒服只能说明攻方技术太差。”
游乐赞同点头,想了想,又说:“也不全部吧,还有受方够不够主动,毕竟是两个人的事儿,舒不舒服都得告诉对方。”
文浩却突然拍着游乐的肩膀叹气,唏嘘一句:“可怜啊……”
“什么?”游乐翻白眼。
文浩意味深长地笑,正好袁铮蝶泳到边,他用不高不低的音量说:“你初恋和恋爱都是一个人,连个比较的机会都没有,啧,你说可怜不?”
游乐愣神,然后“切”了一声:“挑拨离间,好不好我们自己会探讨,你别一嘴酸气了,自己赶快找一个吧!”
文浩张嘴开贫,可是眼却在岸上似有若无地扫了一圈……
游乐小两口回复训练两天后,游明杰就要求他们必须加训,游泳运动可真是一天不练要用三天来补,这七天小长假几乎让他们的骨头锈死了,不加紧了可不行,明年的奥运会可是重头戏,万众期待啊!
这天晚上,训练局的游泳馆里加训的人并不多,十一月份已经进入冬季,人都有点冬眠动物的习x_i,ng,天冷了会犯懒,所以游泳池放眼望去只有五个水道有人。二道的袁铮,三道的游乐,四道的腾真挚,隔了一个道就是两名女队的巾帼们。
如今游乐他们和队里的关系都不差,按理来说得一起走,可是女队的一名队员接了个电话说要先走,结果腾真挚就当护花使者去了,不到八点,泳池里就剩下了他们小两口。
在训练时间,袁铮再次恢复到闷葫芦的“真身”,素来认真专注,下水前就自己给自己定任务,没游完任务基本很少会分神说话。
游乐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袁铮,也不会觉得受到了冷落之类的不忿情绪,而且恋爱固然重要,游泳也可以说算是他的一半人生,所以训练期间他虽然会和师兄弟说笑一下,可是却不会偷一点儿懒,万分留意自己的游泳姿势。
所以,一时间,泳池里就剩下“唰唰唰”的声音在回荡,甚至有些暗沉的感觉。
八点十分,泳池里突然一暗,停电了!
游乐正游到半路上,抓着水线就往头顶上看,左边不远处传来袁铮的声音:“乐乐?”
“这儿。”游乐回了一声,“停电了?”
“应该是。”流水的声音,袁铮迅速靠近,“看得见不?先上岸。应该很快就来了,保安会开启备用电源。”
“嗯。”
两人抓到手,一点点试探着往池边挪……
“啪嗒,啪嗒!”不太规律的脚步声从泳池那头儿传了过来,更衣室门口处一道手电筒的光束扫过,最后落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袁铮游乐啊,你们先起水,停电了暖气设备也停了,再在水里要生病,等我换线先。”一个带着浓重山西口音的男人在门口叫嚷着。
袁铮就着光线扶着岸起了水,游乐紧随其后,两人都在往那边看,可是那人背着光也看不清模样,只能见到对方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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