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完了早间大餐,宫熠神清气爽地再次来到斗香会场,今天他不准备跟人下战书了,而是让屠福带着自己多转悠一会儿,他琢磨着岑舒砚这部片子会拍摄的很辛苦,就打算买点什么送给他,同时也当是祝贺他《制香世家》已经播出就大获成功。
不过送什么好呢?宫熠有点拿不准主意,就问屠福:“屠叔叔,这里的西马料子有上好的虎斑么?”
屠福是个有气量的,昨天莫名其妙输给他也没有往心里去,今天听见他又来请教自己,脸上浮现出一丝丝欣然,就想了想说:“西马料子不错的,虎斑应该有,我看见过,怎么……想买一两串随便玩玩?”
宫熠知道他是说自己有了四海升平肯定看不上其他普通货色了,那不是随便玩玩又是什么,就笑着摸摸头说:“也不是,是想买一串品相香味独特些的,送人。”
沉香的香气因为产地不同,在香味上也大有差别,他自己的四海升平是偏于惠安的味道,较为沁甜,还有种大开大合的韵致,的确是难得一见的极品。但也不能说就此压住其他香品一头,有了这个就看不上别的了,毕竟香味千万种,总有自己最偏爱,和比较喜欢的,也算不准就有人就喜欢小众范围的香味呢!
“送人哪,那也不能马虎!你不如等等,待会拍卖的香品里头就有两件不错的西马料子,虽然因为结香年限不长,它们的品级属于入门级别,又是虎斑,所以被简称叫西马幼虎,但我觉得那香气不错,淡雅之中透着一股子冷冽,很是特别。”屠福就指着他们比斗时用的那个展示柜,往下层指了指。
宫熠这时想了起来,的确对这两件西马幼虎有点印象,便点点头,觉得等下可以重点关注。
两人在会场里随意溜达,时不时有人上来搭话,因为昨天的与陈仝的斗香出人意表地完胜,在场的许多人都对宫熠刮目相看,不再因为他年纪轻就对他不屑一顾。当然,很多人嫉妒他是殷酉鹤徒弟的酸葡萄的心理也得到了扭转。
但宫熠却觉得,这些人中没有多少是值得深交的,除了屠福,他只感觉于老是个正经的品香人,这样态度严谨的香友才是真心值得尊重的前辈,所谓良师益友,能够教给自己不少东西。
于老对宫熠印象也很好,看他年纪与自己儿子差不多,就亲切地称呼他为小熠,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决定以后多多联络。
“其实……你要真看上了两串西马幼虎里的其中一串,可以私底下找于老杀杀价,因为那是他提供的藏品……”屠福忽然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他,眼光晃了晃,其实他也是有私心的,他是早就瞧上这西马幼虎了。
宫熠哪里看不出他那点小九九,就犹豫了片刻说:“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拍卖还没开始呢,我们现在去找于老杀价,让他把东西撤下来,有些不合规矩吧?这要是有其他人知道了……”
“哎,不会的,只要于老头不说,谁会知道?!”屠福继续卖力地撺掇他去杀价。
“哦这样啊,那我们这就……不行,还是再考虑一下!”宫熠故意迟疑起来,有心询问他一个较为专业的问题,便支吾着说:“其实我一直很想知道,屠叔叔怎么对手串的重量会把握的那么准?”
屠福有些敷衍地说:“没什么诀窍,只要每日多把玩,等你把玩沉香手串也有一二十年了,这手上掂重量的功夫也自然就水涨船高了!”
“哦,是这么一回事啊,看来我本事还不成,得回去多修炼修炼……啊,不如还是先不买西马幼虎了,有钱也该留着多买点原料放在手里琢磨才对呀……”说着就要往第三会场走去,那边全是大块小块的原料。
这回屠福算是看出他的用意了,连忙拦住他,弯起眉眼说:“你这小子还真是半点不吃亏!我告诉你,我的手感能有那么好,还当真不是走了狗屎运,而是你叔叔我专门有练过的……”
宫熠惊奇地瞪大眼睛,“这也可以练?”不过他练这个其实没多大用处吧。
屠福看出了他的疑问,就笑了笑毫不谦虚地说:“我这人当初进了这一行时没什么特别的长处,眼力还没练出来就容易被人骗,为了减少被人骗的机会,就想了个法子,先从研究珠子的重量开始……拿着品质好的珠子与品质差的掂量差别,久而久之,我就养成了一边掂一边使用电子秤称重的习惯,练的时间长了可不就越来越准确了么?”
“原来如此啊,真厉害。”宫熠不由得赞叹了一声,确是真心佩服,果然行行都可出状元,只要你足够努力,愿意下功夫。
“不过我一直很好奇,如果一副沉香手串,比如说就是我的四海升平吧,过了二十年之后,它还会是现在这么重么?如果质量不可避免会发生变化,它是会变得更轻还是更重呢?”假装无意的,宫熠语气随意地提出这个问题。
实际上,这个问题,是殷酉鹤出个他的一道难题,让你趁着这次出来好好想一想,现在的四海升平与二十年前相比是轻了还是重了?
他当然不可能直接问屠福,因而换了个说话,想间接地询问一下他的见解。
屠福哪里知道宫熠是个艺人,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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