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铎听了元文昊的话,哈哈一笑,道:“当今天下,除了文昊还有谁更配谈做大事。”与元文昊分宾主落座,张燕铎接著道:“文昊既是s,he雕的储君,将来的帝王,又有睿智远见,如此能力,当是我s,he雕之福,亦是我……”张燕铎眼中若有流光滑过,灿若星辰,宛转一笑,低低而热切地接著道:“亦是我燕铎之福。”
明明看起来那张燕铎如此一笑整个人突然之间变得娇媚至极,仿若有一种魅惑人的魔力,但元文昊不知道怎的就只觉心惊r_ou_跳,脑海里浮上几个大字:没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看张燕铎的模样,这j,i,an不太可能,这人志在天下,不会跟自己搞那些儿女情长的事,多半是盗,而且看起来只怕还是要鼓动自己窃夺天下。──话说这人怎麽还不死心呢?难道那天自己没跟他说清楚说明白?
“咳咳!”元文昊清了清嗓子,道:“我说……张大人……”
张燕铎听得元文昊如此称呼,神情黯然,道:“怎麽,文昊又要跟我见外了?是不是燕铎有哪地方做得不妥?”
元文昊看他伤心模样不像作伪,空气中刚才轻松愉悦的气氛渐渐散去,笼上了淡淡的忧伤,倒让元文昊暗叫惭愧了,心想既然都已经不知道什麽时候跟他直呼其名了,这时候心下对他再怎麽不悦也不应为个名字跟他多费口舌,将气氛搞得这麽凝重,於是便转了称呼,接著道:“哦,燕铎,燕铎!我刚才就随口那麽一叫,你不要在意。”
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元文昊开始说正事:“我说燕铎啊,我是真的不想争什麽天下,顶多,我是说顶多啊,当个s,he雕帝就满足了。”
转念一想,暗道要是张燕铎其实是扶助元文磊的,跟自己这样亲热不过是为了套自己的想法,那自己这样说可就会招来祸事了,於是便接著道:“当然,如果其他皇子有能力,又合适,我也不介意将皇位让贤呐。”
张燕铎听元文昊这样说,似是话里有话,不由微微一震,暗想他不会是在暗示想要将皇位让给元文磊吧?继而推断:元文昊之所以跟自己仍然这样疏远,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在套他的话,以为自己是在为元文磊的事奔走?
这样一想,张燕铎颇有点豁然开朗。
暗道元文昊的x_i,ng格他明白,以最近一段时间对他的观察尤其是自己对他的实地考察来看,除非他是在做戏──如果这真是做戏的话……他张燕铎就该回去好好反省并继续学习了──否则元文昊看起来确实无意於天下,不过如果迫不得已,勉勉强强马马虎虎他也能接受,也就是说,自己有那个可能说服他实施计划,至於怎麽说服他,他自有妙法上中下策不等,不过在此之前,他得让元文昊明白,他确实是真心诚意想助他成为天下霸主的,他跟元文磊虽是亲戚,不过亲戚归亲戚,自己的大业归大业。只有让元文昊明白他的立场,才好展开说服行动啊,否则元文昊只怕永远会对自己存著戒心的。
於是当下张燕铎便道:“文昊,其他地方我不敢说,只说这s,he雕境内,能驱使我的人,唯君一人尔。燕铎此言,真心诚意,文昊如果不信,燕铎可以发誓,如果我会为本朝其他皇子所用,定叫我终身无法实现心中大志。”
张燕铎本来说话便让人有一种信服的力量,此时发誓,又用的是自己最在乎的东西发誓,元文昊焉有不信之理?到这时元文昊才确确实实明白那张燕铎的确一门心思想跟自己图霸天下,并无试探自己之意,这样一想,又暗暗疑惑,既然张燕铎想跟自己合作,那难道说这次谋刺自己的事,确实不是他干的而是另有其人?可是又与文磊有关,那难道是他的母妃张淑妃吗?可是张淑妃有这个本事策划这一次又一次的行刺吗?元文昊对张淑妃了解得不是太多,毕竟是後妃,但由於没有血缘关系,是不给见的,毕竟在过往的宫廷中,年轻的皇子与父皇年轻的妃子相勾搭不是新鲜事,所以s,he雕一朝禁止得十分严密,除非宫廷需要妃子露面,以及皇上恩准可以接见的至亲,後妃一律不得见男子。所以张燕铎可以见她,像他这个名义上的儿子反而不能见她。
不过倒也不能如此肯定,毕竟张燕铎是近几日才对自己表现出这个想法的,或许以前的事是张燕铎尚未想与自己合作时做下的呢?
所以张燕铎此时所说可信,只凶手一事尚需存疑。不过如果凶手真的是张淑妃,而张淑妃又极力想让元文磊为帝,不但让他为难,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寻找证据惩办凶手,只怕文磊自己也要左右为难了。如果真是张淑妃的话,到时要救元文宇只怕还要另想办法,免得揪出了张淑妃是凶手却害得文磊伤心,他就要跟著不好过了。
说服元文昊与之合作,有上中下三策。
这上策麽,自然是以理说服。中策则是以计威胁。至於下策……嘿,既然是下策,暂时不提也罢,难道自己还真沦落到要用下策不成?
张燕铎如是想。
於是当下看元文昊相信了自己合作的诚意,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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