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句把元非晚的j-i,ng神从神游状态拉了回来。她垂下眼,就看到老婆子还躺在地上,直挺挺的,和尸体一样僵硬。“这个嘛……”她蓄意拖长音,敏锐地注意到对方紧闭的眼皮微微颤动,显然在偷听。“先帮我打点水来,河水就行。”
仆从不明其意,但还是很快提了一只装满水的木桶回来。
“不过是初夏时节,天气就这么热了。”元非晚倚在榻上,懒洋洋地道。“水提过来给我,我要洗洗手。”
洗手要一桶水?仆从更加疑惑。不过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更何况是他家大娘的要求?所以他不仅把水桶提到榻边,还特意找了个胡凳垫好,好让元非晚轻松碰到水又不容易被ji-a-hi。
这倒是个机灵会来事儿的,元非晚抬头看了他一眼。“元信,是吧?”她爹素来是个要j-i,ng不要多的x_i,ng子,三个随从都是亲信,名字分别叫信、达、雅,一听就是一股扑面而来的文人气息。
“是。”元信垂手站在一边,恭敬道。
元非晚没再问,只慢腾腾地把手伸进清水里。河水不比井水,在昨日雨后的天气里依旧沁着冰冷的凉意。她蘸了蘸,貌似不经意地拨动水面,然后抽手出来,再一推——
哗!
原本满满的水立刻流了一地。木桶滚下胡凳,重重地砸上了地上人的脑袋。
“啊啊啊啊!”江婆再也装不下去,尖叫着跳了起来。她现在的模样狼狈极了,浑身s-hi淋淋不说,脑门侧面还立时起了一个大包。
除去在厨房忙活的邱大叔,在场的元信元达元雅全被惊呆了。大娘这是……故意的?就和病好了还要戴帷帽吓唬老夫人一样,绝对是故意的!
“怎么就掉下去了?”被认定为蓄意的元非晚轻飘飘地问,然后伸出一只手。
元信愣了一下,马上意识到元非晚是要干净帕子,立马递上。
“看起来是凳子不太稳。”面对一身因为s-hi透而显出层层下垂的赘r_ou_,元非晚多看一秒都觉得脏了眼睛,索x_i,ng不看。她慢条斯理地擦手,动作优雅又细致。“等会儿罚你拖地,元信。”
“是我的错。”元信已经回过味来。元非晚就是要发作江婆,这才找了个借口。但他乐于配合——罚拖地算什么事?地板本来就要打扫,罚了和没罚一样啊!“我一定会将这里打扫干净,直到大娘满意!”
元非晚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而江婆呢?不仅身上冷得哆嗦,嘴唇也气得直哆嗦。她是元家老人了,怎么不知道元非晚每字每句都在刺她?只不过她实在太愤怒,说不出话来,以至于话都被元非晚说完了,补都来不及。“大娘,你……”
“哟,江婆你醒了?”元非晚打断对方,表情语气就像她刚发现这件事一样。“那真是太好了,刚刚可把我吓个半死。”
“你……你、你……”江婆脸上瞬时五颜六色,像是开了个染坊。都是些什么屁话?她这么大个人都看不到,眼睛是瞎的吗?
要不是时机不合适,信达雅三人一定都会笑出来。吓个半死?应该是爽个半死吧?
元非晚才不管老太婆脸色如何。迫于老夫人和二房的存在,还有自己病怏怏的身体,她韬光养晦很久了。这时候换自己地盘,哪儿还有一丝顾虑?
“哎呀,江婆,你这额头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还不赶紧叫邱大叔拿个j-i蛋来敷敷!”她一叠声道,仿佛真的关心一样。
最靠近厨房的元雅立刻动了起来。不过几秒,他又重新出现,道:“厨房还在收拾,要水煮蛋得半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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