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宝贝儿、亲爱的――每个都够苏禾恶心个半死。厌恶地瞪了男人一眼,他顺手捡起手边被海水冲上岸的贝壳朝梁竟扔了过去,然后站起来转身就走。
身后,梁竟看着苏禾有背影微微一笑,与平时的笑容不同,邪气得像是研究捕猎的狼。
狼是种聪明的动物,更对梁竟来说,比起最后吃掉猎物,他更享受捕捉猎物时咬断猎物喉管的过程。唯一不同的是,他喜欢温柔的吸干对方的血。
抬起头,天空已经是一片灰蓝色,衬托着点点星光更加明亮。不错的夜晚,浪漫,而又透着一,丝,诱惑。
第十四章
和梁竟在岛上“孤男寡男”地呆了三天之后,苏禾觉得自己彻底的堕落颓废了。他像个无业的游民,每天穿着同一件皱巴巴的衬衫躺在床上或者是沙滩上,任由海水冲刷着身体,直到有可能被溺死的时候才坐起来。
有时他甚至想过就这样顺着海水飘走--但也只能是想想。而每当他有这个念头的时候,梁竟就会在不远处大喊一声:鱼好了!声音兴奋的像是找到了海盗的宝藏。
c,ao!
对,就是鱼!他们一天三顿,早中晚都是鱼!
他们有足够的水,却也只有足够的鱼食去钓鱼。
苏禾本身并不挑食,甚至可以说是什么都吃的类型,这点从他以前的体形就能看出来了。虽然瘦下来之后胃口小了许多,但是对食物仍然不挑剔。可即便如此,也架不住一天三顿一连三天都吃鱼。
几天下来,海风中微咸的海水味仿佛也带着一股鱼腥味。折磨着他的味觉,蹉跎着他的人生。
苏禾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缓缓睁开眼。阳光从外面透进来,屋子明亮的刺眼,每天只能从太阳的高度估计时间。
屋外,梁竟正在用一个固体的燃料炉烤鱼。烤鱼的香味随着海风飘了进来,虽然闻起来比吃起来要好得多。那些长得有些奇怪叫不出名字的鱼,没有任何作料,味道是种说不出的诡异。
越来越接近原始人的生活,让他连今后都不愿意去想。
“长官,开饭了~”拿着鱼,梁竟进屋里,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之后,咧开嘴笑着说。
苏禾垂下眼皮撇了他一眼,翻过身不看他,像是小孩子闹别扭一样的行为,只是因为烦躁和无聊。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岛上,人身和自由都受到威胁,带着这些每天几乎重复着同样的行为,很容易让心理产生压抑。
梁竟看着他的背景,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随后又恢复成平时没心没肺的样子,走到床边坐了下去。
“不吃吗?我可是一烤好就拿来孝敬长官您了,今天这鱼可是少有品种,眼睛大得像是灯泡一样,那嘴长得--啧!”
苏禾很想跳起来把他踹下床,但是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无视,现在对他来说抬起腿也是件费力的事。
这几天,梁竟就像是为了挑战他的忍耐极限一样,不停地撩拨他,像是想看他暴跳如雷的样子,甚至是跟他相互厮杀。这座岛像是一个牢笼,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会有人知道,哪怕是他死在这里,最终也只会化成一点尘埃。连痕迹都不会留下。
有种无力感,但是他不想认输。也许没有活着的意义,但是他也找不到去死的理由,这两者并不茅盾。
“长官?”梁竟像是拿木奉木奉糖引诱孩子一样,把鱼在苏禾眼前晃了晃。又或者说是故意想让他恶心一样。
苏禾拧起眉,冷冷地说了一句:“我不饿。”
梁竟看着苏禾,表情不是被拒绝的无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鱼,伸出手扯下了一点烤得外焦里嫩的鱼r_ou_,以一种非常x_i,ng感的吃法放到了嘴里,舔着拇指,他再次看向躺在床上的人。
苏禾弓着身体近乎蜷缩一样靠在墙边,人在缺乏安全感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选择靠在角落里,从他的角度只能隐约看到鼻子以下的部位。
因为气候或者是心情的原因,男人的嘴唇有些干燥,原本淡淡的唇色已经变得发红。
梁竟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楚楚可怜”这个词,原本意气风发的监狱长变成了现在这副“落魄”的模样,但是却并不能让他有什么优越感。
再也没有比苏禾更“随遇而安”的人质了,像是故意的消极,听天由命,生死由他。看似不抵抗,却是一种无声的反抗。
的确,这样很无趣,让人提不起兴趣。所以,他想应该给这位监狱长一些刺激,让他重新的振作起来。比起温顺的猫,野猫才更合他的胃口。
苏禾躺着不动,然后感觉身后的床弹了起来,梁竟站起来了,然后好像出去了。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了男人的口哨声,应该是又在游泳了。梁竟似乎很喜欢游泳,哪怕这是现在他唯一的娱乐活动。
无聊--
但这次仅仅是针对梁竟而已。
夜幕降临的时候,两人的原始人生活似乎有了一点改善。地板上用蜡油粘住竖起了两根蜡烛,火光在风中微微颤抖着,微弱得随时有熄灭的可能,但是海边的木屋和屋外风吹过树叶发出的响声,加在一起体会起来也别有一番情调。只是苏禾完全不想跟梁竟共享。
在岛上过的第一个晚上,他曾经冲着梁竟吼:“这里没有电你那cd机和唱片是摆设啊?”
而梁竟只是颇为得意地从cd架上抽出一张唱片,“我这cd机是用电池的!”
然后,那一整晚苏禾都沉浸在《cloo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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