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想吃什么?”看出了律心里有事,秦湛并没有强行逼问,强行逼问这种手段相当糟糕,秦湛也没有不智到两人的感情并不稳定的时候采用这样的手段,他等着律有一天可以和他分享所有,等着有那么一天,律会向他倾诉烦恼。何况他和律始终都是不同的两个个体,总会有些事是属于个人的隐秘,他有,律也会有。
“随便。”律并不挑食,因为他明白食物蕴含的牺牲,他没有资格挑剔。
秦湛看着律前往浴室,自己思考做些什么,哪些是律比较偏爱的。律是不挑食,不过对于食物也有偏爱的,能够作为秦湛参考也就是律曾经赞誉过的,曾经露出过满意表情的哪些食物。
当律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秦湛的身影,看着宽敞的房间,律莫名觉得空旷,甩头,将这种情绪甩开,告诉自己,不可以依赖。
律压制住心底的鼓噪,平常一般的面对秦湛,秦湛温柔攻势不断,律的防备更加森严,只是一丝丝的裂缝已经打开,防守在森严只要一丝裂缝存在,律就不可能无知无感,透过这丝裂缝涌进的东西只会越来越多,而不是慢慢减少。
这一天,依然有执行者去做他们觉得是游戏的杀人活动,而这一天,秦湛主动对巴贝雷特提出,他也要参与。对于秦湛的要求,巴贝雷特完全没有意见。
“为什么?”在巴贝雷特离开之后,律抓住秦湛的手,严肃的问道。为什么要去杀人?秦湛到底在想什么?他已经无需向他们证明他的觉悟了。
秦湛抬手,拂过律脸颊边的发丝,律想要拍开,只是他听到秦湛说,“因为我要和你承受一样的罪。”其实,秦湛知道,就算是杀人,他的心也不会和律一样悲伤,他只是对人类的命运悲伤,但是要他为陌生人的死亡悲伤,秦湛不认为自己会,他之所以想巴贝雷特提出参加的事情,是有着他算计的。为了律而产生的算计。
他很敏锐,他能够发觉到律在闪躲他的感情,那么他就要让律无法退,他要利用律的心,利用律那柔软的心,让自己的种种付出都落到律的心上,让律对着自己的时候,做不到强硬,只有这样,律才不会拒绝。他要利用律对理解的渴望,利用同病相怜这样的东西,浸入律的心,让律无法摆脱自己,让律对自己越发包容。他很卑鄙,可是他必须卑鄙,为了得到律,他什么手段都可以做出来。
果然,在他如此说之后,律的眼中出现了复杂,“你没有必要如此的。”
这是示弱的姿态,在这和律的感情中,律不爱他,他处于下风,可是只要律对他有一丝愧疚和在意,那么在彼此的相处中,他就处于上风,他可以由此达到了一些小目的,来更加靠近律,好渗透到律的所有中去,由此侵蚀律的心,攻落律。
“我心甘情愿。”秦湛温柔而又坚定的注视着律,这话没有虚假,只是他的行为卑鄙。
在律的唇上一吻,温温柔柔的,轻轻一碰之后就离开,随后毫不眷恋的转身离开,在律看不到的地方,绽放一个代表胜利的笑容。律,你可以闪躲,可是我会用尽手段让你无处可躲,再卑鄙也会做。
律站在原地,看着秦湛消失在眼前,伸手碰着自己的唇,才多久,自己就开始节节败退。
“不行啊,这样真的不行。”律喃喃自语,那是苦涩。
而这份苦涩,秦湛没能听到,否则他绝对会不顾一切的强硬追问,因为这份苦涩背后有闪躲秦湛感情的原因,那难以描述的压抑中,绝对蕴含着不单纯的原因。
在律身后的转角,巴贝雷特靠着墙壁,听着律的苦涩,默默叹息。何必如此倔强,为什么就不能让秦湛帮着你分担呢?律,你真的以为,那一位舍得吗?
也罢,你就继续那么想吧,如果那样做会让你的心好受点,至于秦湛,他就算痛苦到死,又怎么样。
第100章
这里曾经是人类文明中被誉为最繁华的城市,林立的高楼经历了这些年的磨难,依然耸立,不过败破了很多,在阳光下反着光,在夜晚点亮着霓虹,倒映着周围j-i,ng景致的玻璃七零八落,残存的玻璃上也蒙上了不少的灰,灰扑扑的摸样,毕竟现在这个时候,人们更关心如何活过今天,活过明天,擦拭玻璃这种工作不会有人再做了。
街道上,已经看不到过往的繁华,马路两边的橱窗里摆设的是混乱场景,琳琅满目的商品一样都看不到,马路边不再有漂亮的车子停放,宽敞的路面也见不到曾经的车流,听不到人们不耐烦的按着车喇叭的声音。
马路上,行驶的是厚重的装甲车,车上都有着拿着武器的人,车子慢慢行驶,戒备的看着周围,而马路周围的人用或不怀好意或畏惧的目光的盯着装甲车。一般来说,能够有这样装甲车的,要嘛是政府,要嘛是一些实力者,而这样的存在背后代表着食物和水,很多时候,这些装甲车里都会装着物资。
所以这样的装甲车出现,总是会人类觊觎窥视的目光,一些人会有冲动冒险一抢,一些人会畏惧那些手拿武器的存在。为了活下去,所谓的立法规则都已经沦丧了,可是谁能责怪,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为了这一权利而产生的挣扎疯狂又有谁能说错。
当被逼到绝境的时候,人类什么疯狂做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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