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歌哭笑不得捶着晴迁的肩,轻哼道:“回去再跟你算账。”
百里晴迁颇为无奈,昨晚已经很明确的表示她和瑾儿素不相识,来花雨楼只为了探查天象棋局的秘密。
长歌吃醋的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人物更不对。
因为,在见到瑾儿的一刹那,哪怕瑾儿蒙着面。百里晴迁依旧在第一眼的对视中,认出了瑾儿的身份。
原来你并未回“家”,而是潜伏在丰州。
☆、第 10 章
瑾儿蒙着面,面纱之下,是一张绝妙的美颜。似乎已经不需要摘下面纱,朦胧的美感是会给人造成一种视觉的冲击。如果她摘下面纱,恐怕会适得其反。
柳长歌想要离开此地,她觉得胸口还是很闷,那是因为瑾儿的眼神。那双妖娆魅惑柔情似水的眼神,正对着百里晴迁献媚呢。她是有多大的忍耐力才能依旧不能声色的坐在这里,好为难啊……
瑾儿轻颦一笑,对诸位看官说道:“今晚我想邀请一位公子,来和我共同完成一支舞。能够邀请到她,是我这辈子的荣幸。”
众人面面相视,瑾儿说的这个人会是谁呢?瑾儿这么妖媚迷人,如果能与她完成一支舞,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所有人都产生了攀附之心,但是,他们不会像市井泼皮一样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那太有失身份了。所以,他们在等瑾儿开口,说出这个人的名字。
司马云海独自饮酒,满脸的醉意,然而,他的眼里却掠过一丝清明的光。那股香味太浓了,浓的让他情不自禁的回想到一件事。一件很难忘的往事……
似乎感觉到脖子上有一个位置在隐隐作痛,司马云海觉得这种感觉并不好,他却依然像是醉了一样,醉了,就会暂时掩盖杀意。没错,就是杀意,无尽的杀意……
全场鸦雀无声,瑾儿目光柔媚地注视着百里晴迁。她依旧姿态端庄的坐在那里,那种优雅感,似乎更加强烈。“就是这位白衣公子,我知道你会吹箫,而且还吹的很好。就请公子赏光,满足瑾儿的一片心意。”
柳长歌笑的诧异,“你居然会吹箫,可笑我现在才知晓。”
“现在知晓,也不晚啊。”百里晴迁说完这句话,人已经出现在台上了。
柳长歌眯起眼,举杯至唇,借着喝茶的动作掩盖了唇边的不屑。这个瑾儿好像知晓晴迁许多事,如此看来,她也不能甘于沉默。走着瞧喽。
百里晴迁手持长箫,与瑾儿贴近,在瑾儿的耳边说了一句,“瑾月姑娘,我看你今晚如何收场。”
瑾儿心中一惊,她的身体已经腾空飞起,离开了百里晴迁。
百里晴迁仰望瑾儿飘舞的身姿,画面仿佛定格在刹那。
箫声旋起,发丝飞舞。这一曲空灵雅致的旋律给众人带来一种妙不可言的美感。方才还在震惊青年的绝世容貌,嫉妒之叹息此起彼伏。
此刻看来,青年确实有些本事。这一曲淡雅飘忽的音律竟有种安神的功效,听着听着,人们的眼皮渐渐沉了。
“安魂曲。好妙的曲子。”瑾儿的舞跳到了一半,她的腰肢纤细如柳,薄纱轻柔似风。或旋转,或翻飞,或仰卧,或折腰。总而言之,她的舞很绝妙,也很美。
但是,周围的看客全都在这首曲子里沉睡了。
唯独,柳长歌与司马云海还在下边慢悠悠地饮茶。似乎这首曲子,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没有安眠的效果。反而,越听越j-i,ng神,越听越有兴致。
柳长歌的兴致来了,因为她看到角落里有一架琴。虽然那架琴很华丽很典雅,不太符合她的风格。但是,凑合凑合用吧……
原本箫声很平缓,却在一声缥缈之弦音的介入下,变得清灵玄妙。
百里晴迁优雅地后退着,与瑾儿拉开距离,也同时与柳长歌拉开了距离。一双青葱般的手指弹跳在箫之上,眯起的眼神泛着一种沉迷的醉意,她一直望着长歌,远远地望着。
这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们二人,抚琴的女子与吹箫的青年深情款款的对视着。仿佛每一个动作都是为了对方而存在,那是灵魂深处的爱,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有琴箫合奏,才能完成她们心中共同的信念。
瑾儿有些跟不上两人的节奏,她发现自己不仅完全置身事外,反而难以抵挡百里晴迁的气势。
琴箫合奏,不是为瑾儿,而是两个有情人之间的默契。瑾儿落在台上,已经停下了舞,她冰冷的目光在百里晴迁和柳长歌之间涌动,最终,沉笑了之。
百里晴迁笑着拍手,那根长箫已经不见了。乐曲停下来的一刻,她看到了长歌灿烂的笑容。曲由心生,她们两个的确很有默契。
也许早该让长歌知晓,她会吹箫这件事。可是,今日这种场景,似乎不太适合风花雪月呢……好不浪漫的。
场下唯一还清醒的观众司马云海拍了拍手,执起茶杯,浅饮着调侃:“你们两个呀,真会选地方。花雨楼这么闷,居然还能承受这曲中的空灵和力量,控制的的确很恰当。不得不说,瑾儿小姐的这支舞也很绝妙。但,欠缺了意境。”
瑾儿冷笑一声,彻底无视司马云海那副明目张胆的冷嘲热讽的神态,对百里晴迁说:“你可真是不给我面子,催眠了我的听众,还把我这个女主角晾在一边。百里晴迁,你难道不想从我这里知晓秘密了吗?”
一根银针在百里晴迁的指间旋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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