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如果我真的幸运,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吃着吃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后来,游乐园就停业了。再过了几年,它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我知道了。”我滚回了被窝里,“你弟说得没错,你应该告诉我这件事,反正我也会想起来。”
阿真说他并没有故意瞒着我,是我选择忘记叶希,还说医生也不确定我什么时候会找回记忆,短则几周,长则几十年。
我心想这恐怕也没什么差别。他却看穿了我的想法,说其实差别很大。
“不论怎样,这几年你都过得很开心,还考上了医学院。等你能承受这一切的时候,再记起她不是更好吗?”
我没有吱声。他谈起了我妈。
由于我妈一直从事媒体行业,为了保护我而动用了各种关系,把“摩天轮事件”的舆论降到最低,连我的名字都是化名。
“然后,她带着你离开了墨县,不许你再回来。”
“你呢?”我看向他。
他耸了耸肩,说他帮我清理了学校的流言蜚语,还用他自己的方法堵住了知情人的嘴,再顺便帮我处理了叶希的养母。
一听到这里,我的药效在失控。
我蹭了起来,质问他对叶希的妈妈做了什么?
“怎么,你见过她吗?”
“没有,但你不能这么对她!”
“我怎么对她了?”阿真露出了无辜的表情,“我只是找她谈了下你的事。”
“呃,好吧……”我睡了回去,心想他刚才那个语气,我还以为他干了什么坏事,比如分尸。
他望着天花板,似乎在回忆那个场面,还说叶女士比我讲道理。
“我原本想给她一笔钱,但她没有收。”他喃喃自语,“同时,她很理解你的遭遇,因为你也是受害者。”
我翻身背对着他,说我没有保护好叶希,我要自杀。
他火了,说他们为我收拾了这么多事,不是想看我表演自暴自弃,还说我这么一走,差点害死了他弟!
“什么?”我猛地掀开被子,“宝贝真出什么事了?”
他把我按回床上,骂我蠢得死,还说:“如果他有事的话,我现在还会站在这里么?”
我松了口气,叫他快点告诉我。
他说我一直没有回家,他弟猜到了我会去孤儿院,于是就开着兰博基尼上了高速。
然而,宝贝真着急得忘了时间,直接在高速上变身,一边忍受着分裂的剧痛,一边把车开进了休息站。
“我已经后悔教他开车了。”阿真瞥了我一眼,“顾文,是他找到了你。他这么爱你,你还要去死吗?”
我移开了目光,说我连窗户都不敢靠近,哪来的勇气去死。
他笑了,说如果我现在寻死,就是一尸四命,不仅我妈要跟着我跳楼,还有宝贝真,然后他就被他弟弄死了……
我无语极了,但明白了一件事。
之前我给阿真看投影机上的照片,他之所以变脸,是因为看见宝贝真把我带去了游乐园。虽然那个游乐园没有摩天轮,可他担心我会想起以前的事。
宝贝真为他的无心之过写下了检讨书,而我真的很想他,便告诉阿真我要回家。
阿真一拍手,说:“当然,你现在已经不是病人了,我们这就回家。”
上车前,我吃了几颗药,然后睡了过去。当我再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卧室的床上,立马闻到了一个甜甜的味道。
我扭头看去,瞧见阿真正守在我的身边。他抱着我给他抓的兔宝宝,像只橘猫一样打着呼噜。
顿时,我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我到家了……
我摸着他的鼻梁,无声地抽泣,心想阿真说得没错,我确实很幸运,不仅大难不死,还活着等到了宝贝真。
这时,他打了个喷嚏,迷迷糊糊地抬起了睫毛。
一时间,我们大眼瞪着小眼。
直到他把兔子一扔,才抱着我的脑袋痛哭流涕,大声吼道:“啊啊啊!你不乖,你不听话!就知道吓我!”
我把他搂进了怀里,轻笑道:“我错了,我们扯平了。”
他说这事永远都扯不平,继而推开了我,然后开始脱衣服。
或许是镇静剂的药效还没有过,我非常镇定,还说我的记忆里没有他。
不料,他却撕开了我的衣领,然后从下面钻了进来,跟我贴在了一起,还说暖暖的。
“我知道你的记忆里没有我。”
“你怎么知道?”
这时,他的头从领口里冒了出来。
“你忘了谁,都不会忘了我。”
我像个袋鼠妈妈一样抱着他,说如果我当年没有出事,或许就不会跟他在一起了。
他没有反驳,而是继续把我当成暖炉,说他没有这么多“如果”给我吃,还说他当时的人格极不稳定,原本就没有出现过几次。
“我哥说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他靠在了我的胸口,“他怕我消失,说长痛不如短痛。”
我没有吱声,让他说下去。
他说自从知道了我有女票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还说:“这是我第一次听我哥的话。他一直哄我,说他会陪着我,不会让我孤单。”
我摸了摸他的头,心想发小的考虑确实比我周全。
“百密一疏,他没料到你会出事,更没料到你会忘了叶希姐姐。”他看向我,说他再次觉醒,是在我出事后。
我点了点头,说人算不如天算。
“于是,我哥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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