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自然将这事放在心上,安慰崔衡:“不要紧,这事交我就是了。他如今是为国事c,ao劳,岂有不用心的?你们做家人的更不可胡乱揣测,不然弄出些风言风语,岂不坏了自家家长的名声!”
崔衡哪儿敢揣测,连声答应了,回去接着鞭策儿子读书去了。
谢瑛也教训了那些不稳重的下人几句,换了见客的大衣裳,从他家大门过去,正式登门拜访。
他们日常走后面花园,倒有许久没正经上门做客了。
谢瑛上门时,崔燮已经弄了一桌的石膏模型和塑成的橡胶制品,听见人来忙忙地扔到床上,拉下帘子,且顾不上收拾。
崔家下人在外头听差,谢大人进了门便把房门关上又严厉又温和地说:“和衷怎地这们不爱惜身体?你家兄弟子侄都以你为靠,师长家人都盼着你担当朝堂大任,你自己也当善自珍重,不可为了这些匠人都能做的事弄坏身子。”
他说得这么有道理,劝得这么严肃,叫人不得不听信,廊下那几个家人就放心了。
崔大人惭愧地垂头听训,命厨子去烧水烹茶待客,将那些人都支走了,才支支吾吾地把他领到床边,给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大作。
现代材料与设计思路的高科技……飞机杯。
套套和飞机杯都有,只差请朝廷颁旨约束那几位使臣,不许他们招·妓了。
谢瑛神色复杂地说:“你在家里就弄这些东西了?他们印第安流传的病有多怕人,将你吓成这样?”
能全身溃烂,鼻子都烂掉的病,相当于21世纪的艾滋了。崔燮十分严肃地科普了这种可怕的疾病,摊了摊手说:“过个二三百年可能就有治了,可现在真没治,只能靠预防了。”
与印第安人来往确实有风险,可在没有他穿越的历史上,中国也早早被欧洲人传上了这些病,直到后来抗生素出现,才得控制。与其让大明一无所知地迎来这病,倒不是如他先打个预防针,让梅毒的发展缓慢一些,杀的人再少些。
谢瑛看着他床上那一片实验品,想想他用的心思,不禁有些心疼,叹道:“那毕竟是久后的事了……我听孩儿们说,他们也奇怪外国人那儿是怎么长的,偷偷看过蛮使洗澡,没有得病的样子。”
但愿没有,长期观察吧。
崔燮忧国忧民的劲头过了,看着满床和谐用品,也觉着不大好意思,便想收起来。谢瑛却抓着他的大作不放,指尖勾着他的手,颇有兴致地说:“这东西你们五百年后的人定是常用的,我还是平生头一次见着此物,不会用他,燮哥肯教我吗?”
教……这些东西都是按硬盘里的小黄片儿做出来的,实用x_i,ng还没来得及试呢,要是谢瑛愿意配合的话……
崔燮蓦地有些口干舌燥,支起耳朵听外头的动静,想起自己安排人做茶饭了,可惜地叹道:“待会儿怕有人来,我晚上再教你。”
嗯,这么多新鲜东西,若不得个人相教,自己得摸索到何时才会用呢?
谢指挥西园待月,崔学士夜半翻墙,两人解衣又穿衣,夜以继日地为橡胶用途的深入研发做出了艰苦的尝试。
研发成果验证之后,他便在朝议上提起了这套防疫方法,请诸位阁老加强监管外国传教士与随行人员,以免大疫传入中国。这还是橡胶太少,若能做出供得起全国风化场所的套套,就该全国推广。
满朝君子们都叫这个议题羞得开不了口,最后只匆匆议出一句:“从严看管使者与随行人等,不许他们在国内乱走,俱以官员之禁约束彼辈,禁狎妓……”
也禁狎戏子!禁于中国娶妻纳妾,禁龙阳断袖!
散朝后,李老师把他叫到家里,严肃地看了他好半天,憋出一句批评:“以后你还是多做些农经上能刊载之物,这种东西不该在朝上说。”
私底下叫教坊的人处置就是了,何必当着阁部的面说!
崔燮就认错认得诚恳,当下低头答道:“若非事关绝大厉疫,弟子也不愿提及这等事……实在是海外怪病大疫太多,咱们能防便防,莫使百姓无知无觉便叫人害了。”
朝廷发了控制外国人出入和防疫的明旨,崔燮也就可以把手头技术转让出去,专心研究可以上农经的东西了。
他以为自己能发明出蒸汽机,传动轮、车床之类高科技产品,结果做来做去,最先出成果的倒是玻璃罐头。
自从泰西人献上玻璃配方,北京城里建起了几家小玻璃坊,能做厚实的、基底透绿或透棕,和碑酒瓶子差不多的玻璃瓶。崔燮订做了许多瓶口带螺纹的瓶子,里外蒸得透透的灭菌,把家里的桔子、桃儿、李子都拿浓浓的糖水、蜜水渍了,灌进瓶子里,加上胶垫密封,用玻璃盖子牢牢扣上,瓶口外再裹一层锡壳,就成了罐头。
不光时令水果,他们家庄子上夏天送进京的鲜果、家里厨子炖的r_ou_、鱼,给天子讲课赐下来的鲜藕、海味,都叫他祸祸了一通。
李老师、王状元、张国舅和弟妹家都快叫他的罐头吃伤了;给他写稿的作者——特指费状元——更是看见罐头就想皱眉。九边的外祖家、杨一清大佬、王圣人,嫁到四川的娇姐,前两年中试后到外地任知县的崔和……在两三个月之后也收着了这份表礼,同样连吃带送了好一阵子罐头菜。
在外地住着,就不像京里人那么挑剔。
虽说崔燮的罐头没多好吃,崔家厨子手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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