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好好休息一下,我们先出去了。”
“嗯。”
依旧闭着眼,安格斯低低的应了一声,听着两人离开的脚步声消失,安格斯才敢抱着自己的身体打颤,咬住了下唇,在那才干涸的血印上面重新留下新的牙印。
焚毁
“安安,你怎么样了?”尖尖细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不同于人类语言的嘶嘶声让安格斯睁开了眼,望着眼前才两根手指粗的灰色小蛇,安格斯放柔了脸色,“海尔波,我没事。”继承了那个男人的血脉,他成为了真正的蛇语者。
这是在不久前那个男人给他的蛇怪,哪怕他对那个男人是那样的排斥和抗拒,但对于蛇类,他无法抗拒那种喜欢,哪怕此刻看上去脆弱的一捏就可以捏死的海尔波实际上是可怕的蛇怪,他也觉得那担心着他的海尔波让他异常的温暖,这或许只是他狭隘的偏爱,但那比人类略低的温度总是让他不经意的暖心。
“可是……”虽然海尔波才出生不久,但它对安格斯的情感异常的敏感,尽管无法具体的辨别出安格斯现在的心情究竟为何,但海尔波总觉得安安现在的表情让它很不喜欢,它还是最喜欢看安安对着它微笑,就是敲着它让它眼前冒出亮闪闪的星星的安安也比现在的好。
“海尔波,陪我睡一会。”安格斯打断了海尔波的话,或许是因为海尔波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是他,是以对他特别的在意也特别的敏感,虽然才这么一点大,却比当初娜娜成熟多了,同样,也敏感许多。
“好。”动物对于第一眼看见的人特别的依赖,海尔波也不例外,尽管它名义上的主人是萨拉查,但它最亲近最喜欢的还是安格斯,对安格斯也最顺从的,哪怕它觉得应该问下去的,但有了安格斯的话,海尔波还是停止了问题蜷缩在一边闭上了眼入眠。
一个月的时间并不算长,只是疼痛扭曲了这种长度,让安格斯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异常的缓慢,他甚至在祈求时间过的快些,因为那种灵魂被撕裂又重合的重复疼痛快要把他彻底的磨疯,和上一次的死亡时的冰冷不同,这次他只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漫长的让他看不见任何的光亮,无尽头的都是黑暗。
一天一天数着日子咬牙坚持,喝下了无数珍贵的魔药,几乎只要是可以缓减疼痛或者对身体有益的魔药都试过了,只是不见丝毫的用处,安格斯早就已经放弃,只是望着期待的看着自己的罗伊纳和赫尔加,他只能沉默的喝下一种又一种的魔药,转动着的轮盘不停歇,一个月的承诺迎来了最后的一天,安格斯的情况也到了最糟糕的地步——他突然间有了j-i,ng神甚至可以顺畅的说话,平时的疼痛也全部的褪去,惨白色的脸颊之上浮现出淡淡的血色,这是死亡前的回光返照。
罗伊纳和赫尔加依旧不肯放弃,在这个不详征兆到来的那天,两人放弃了往常的一人陪伴都离开了安格斯的房间,一个泡在自己的书楼一个泡在自己的药草房——她们两人已经很久没有上过课,包括了一个月前离开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的戈德里克和萨拉查,学校的四位创始人几乎不再出现在学生的面前,课程也找教授暂时替代了。
而地窖之内,看着突然出现在房内的巴伦,安格斯的脸上没有任何意外或者是惊讶,只是淡淡的扫了这个同胞弟弟一眼,然后继续朝着天花板数着时间,一个月快结束了呢,这一次他坚守住了他的承诺,也算是给戈德里克叔叔最后的约定了。
巴伦望着这个名义上的哥哥,脸上闪过了种种情绪,嫉妒、怨恨、嫌弃、鄙视、厌恶……唯独没有丝毫对亲人该有的温暖,“我曾经很奇怪,你这个没用的哑炮究竟是怎么引起父亲的注意的,后来才知道,你这个无耻的贱人竟然用身体勾引父亲,让父亲背上了背德的罪名,你该死!”要不是他在那次偷偷回家去了地下室,他还不知道这个□的卑贱之人竟然用身体引诱父亲,他的父亲那么优秀,怎么可以存在这种污点?
“我真不明年为什么这么多人要围着你保护你,戈德里克叔叔他们是这样,就连那个麻瓜女人也这样,居然为了你策动了麻瓜来对抗巫师,你有什么好的,凭什么你可以得到这一切?!”
对于巴伦的话毫无反应,安格斯只是庆幸着海尔波不在,要不然这个同样懂蛇语的巴伦说不定会伤害到海尔波。
安格斯那种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的态度落在巴伦的眼里无疑就是挑衅,这使得巴伦脸上的表情更加狰狞了,抬起的手中锋利的匕首闪着寒光,“等了一个月终于只有你一人了,用匕首杀了你,父亲根本不会怀疑到我的身上,安格斯,带着你那肮脏的身体见梅林去吧!”随着声音中透出的激动,巴伦高高的抬起了手对准安格斯的胸口用力刺入,闷闷的那是切入的声音,鲜红的血液ji-an起,一瞬间染红了巴伦的眼,嘴角张开了诡异的笑容,那是一种变态的快感。
“你终于可以死了,这样父亲就只会看着我,戈德里克叔叔他们也不会再围着你转,哈哈哈哈……”
安格斯只是在刀刺入的时候闷哼了一声,那冰冷的感觉直达心脏,他知道他又要迎来一次死亡,巴伦的声音已经无法进入他的耳边,安格斯看着门边的银白男子微笑,那张脸上的表情真是美丽呢,美的让他忍不住一直的笑着。
“安格斯——”
萨拉查无法控制住这一刻从心底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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