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院递上了一卷录音带。法庭工作人员开始当场播放出来。
“这是我们找到钢铁销售人员的时候,经过当事人的同意,录得音。也就是有法律效力。谁是谁非,审判长一定可以分辨出来。”
宋律师一惊,我也大吃一惊。我们怎麽都找不到这个人,检察院怎麽找到的?
“我和安舒先生有业务往来,所以,我们都很熟悉。私下里,我们也经常一起吃饭,算是朋友。由於竞争激烈,我们这些做销售的必须要和他打交道,和他关系良好的,不仅有我一家公司的代表,还有很多家公司的销售人员,几乎,我们天天都会请安舒先生吃饭,洗桑拿,去酒吧歌舞厅之类的消费。
安舒先生是个聪明人,他总是很婉转的向我们提一些要求,要是听不定他话里的意思,他就会百般挑我们公司产品的毛病。一直如此,所以,只要安舒先生一说对什麽感兴趣,他最近中意了什麽,我们几乎都会给他弄到手。
安舒先生说,什麽都不如金钱来得实惠。他不喜欢我们请他吃饭,也不太喜欢我们送他礼物,他说,万一被谁看见就说不清楚了。我们只是朋友,没有利益关系。我懂他的话,所以,我私底下和他说,只要他促成我们公司和伊氏公司,这比高达一千万的生意,我就会给他五十万的回扣。他没有说什麽,三天之後,这笔生意成了,按照约定,我就把钱打到他的账户上。他很高兴,也给我打电话说,希望我们长期合作。”
我的脸色煞白,这个录音带里的人,真的是钢铁销售人员的声音,可是,他这话是从哪里说起来的?我什麽时候接受过他的这些礼物之类的?他怎麽编排起我的是非?
“这是钢铁销售人员亲口说的,他不方便出面当庭指正,安舒是跆拳道黑带,可以说是武术高手,怕安舒打击报复,才会这麽做,这个人已经辞职离开销售部,他说如果真的有需要,他宁可冒着危险,也会出庭。安舒一直说他什麽都没有做过,可是,贿赂他的人,已经承认。那五十万的钱也真实存在,我想请问对方律师,这又作何解释?难道是销售人员弄虚作假吗?审判长,这里还有销售人员请安舒吃饭,去娱乐场所,花费的所有单据,如果没有做过,这些单子又从何而来?”
检察院呈上很多的单据,有请吃饭的,有请桑拿的,还有消费买东西的。林林总总,数目也不少。
这就是检查院所说的最新有力证据,有了这个证据,我百口莫辩,说什麽都没用。
我坐不住了,没有了镇静。拍着桌子站起来。
“我没做过,我也没有说过这种话,你们是在伪造事实,是在诬陷我。那个销售人员是在胡说!”
审判现场一片混乱,法官敲击着木槌,大声喊着安静。
宋清拉着我,不让我大喊大叫,这个时候,喊叫已经毫无意义,还会被认为是穷途末路的最後挣紮,只会给法官留下最坏的印象,认为我是在搅闹严肃的法庭。
“冷静一点,现在别慌。”
我愤愤不平的坐下来,早就心乱如麻。怎麽办?我到底要如何才能洗脱罪名?明明没有做过,为什麽他要诬陷我?我和他结怨了吗?还是说,伊氏公司手眼通天,不把我弄进监狱,伊丰不罢休?伊志呢?伊志明明知道他父亲要这麽做,为什麽不去阻止他?难道伊志也希望我做了监狱吗?
我现在大脑里早就乱成一片,所有的想法都涌了上来,杂乱无章,只想着,我要如何才能从这场官司里脱身。
“现在这个销售人员可以到庭吗?我们需要一些询问。”
检察院点头,法警已经去叫了那个人,我眼睛瞪圆了,那个人这些天到底去哪了?我们怎麽都没有找到,竟然让检察院找到了。
三分锺之後,那个人到庭,我看着他,他畏畏缩缩的,不敢看我。
“证人名字,工作地点。”
“我,我叫周英,原来是钢铁公司的销售人员。”
“你认识安舒吗?你可以当庭指出他现在在哪吗?”
审判长询问着。我也认识他,就是他 ,周英,敢当庭作伪证的销售人员。
周英一指我。
“那你为什麽不敢出来指正他呢?为什麽宁可录音也不敢出来?”
周英苦笑着。
“他若是叛了受贿罪,我就是贿赂人,我也会被提起公诉的。如果不是因为需要,我绝对不会出现在这,这无疑是给我自己自掘坟墓的事情。可为了审判的需要,我就算是坐牢,我也要出来指正。”
“双方律师可以询问证人问题了。”
宋清站起来,拿过一盘录像带,那是银行的监控录像。画面定格。
“你知道画面上这个人是谁吗?”
周英疑惑的看了看,摇摇头。
宋清一笑。
“审判长,这是给安舒汇钱的那个人,周英说,是他亲自给安舒汇钱的。可他竟然不认识自己的身影了,这难道就不奇怪吗?很明显,周英在说假话。”
我暗中较好,宋清果然是大律师,一下子就抓到了周英假话里的空隙。给了有力的一击。
“这不能代表什麽,画面模糊不堪,很难分辨得出,那个人影是谁。周英一时间看不清楚也很正常。再说了,那个时间银行的人正是多的时候,谁也不能肯定,那个人就是周英。也许是一个和周英很相似的人。办理同样的业务。”
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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