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动了身体和灵魂的不契合,叶铭木着一张脸,看着一个陌生的少年闯进了房间……不对,这是他的囚室才对。很明显,能够安然无恙的通过结界,必然是拥有格林德沃家族嫡系血脉的族人,看来雅尼克并非是一时冲动,而且准备了后手来劫狱。
少年迟疑了一下,手中迅速趁盖勒特无法动弹的时候丢出了一个药瓶,砸落在地的药瓶瞬间破损,从药瓶里冒出了一阵香甜的浓烟,魔法界的强效版mí_yào一出,就是专门来对付魔力高强的盖勒特。
叶铭两眼一翻,倒在了床上不省人事。
……
手上还拿着那份几个星期前的预言家报,枯瘦的老者依靠在墙壁上神情死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收到报纸的短短几个月时间里,他仿佛死去了最后的情绪,整个人无j-i,ng打采的呆呆坐着,曾经锐利的蓝眸出现了老年人的混浊。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威风凛凛的黑魔王,也没有了圣徒首领的高傲,似乎连心,都和那个人一起死去,活着的只是一个留在人世的躯壳。
轰鸣的破坏声由远到近传来,无比昭示着到访者的不怀善意,嘴角连一抹礼节x_i,ng的微笑都扯不动,还没有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身体本能的想要打开纽蒙迦德的防御结界。盖勒特却制止了自己的行为,平静的最后看了一眼手中的报纸,还有上面的照片,下巴上一把长长白胡子的老人同样沉默的看着他,照片里湛蓝的眼眸如同在世时似的,那么的真实和虚幻。
纸屑一点一点的从指间散落,盖勒特叹了一口气,毁去了这张报纸,静静的等待着那个英国的黑魔王到来。砰的一声重响传来,眼前坚硬的大门被四分五裂,外面久违的阳光第一次完全的照亮了纽蒙迦德最高的塔楼里,漂浮的灰尘在金色的阳光中清晰可见,逆光的身影出现在盖勒特的视线范围中,他声音沙哑的说道。
“你来了。”
形容枯槁的老者仅仅的无趣的扫了来者一眼,低下头望着自己的手指,指腹上早已没有了当年握住魔杖时的老茧,苍白衰老的好似连一个茶杯都握不起,眼底闪过一丝自嘲,盖勒特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想你会来的……总有一天。”
面容如蛇一般丑陋的男子大步走进了他的这个房间,浑厚而混乱的魔压无比显示着他的身份,细长而猩红暴戾的眸子直直的望着自己要找的人,一点也不像是盖勒特记忆中见过的那个少年,当初谦和有礼中带着份傲气的少年已变成了如今这个疯子一样的黑魔王,到底算是成长还是倒退呢。
“但是你此行毫无意义,我从没拥有过它。”
老者斯条慢理的说着除了他们两个谁也听不懂的话,一字一句轻轻缓缓,带着德语独有的韵味,却重重的砸在伏地魔的心里,那如同嘲笑般的话语由这个前辈的口中吐出,令本来有心情和这个第一代魔王谈谈的伏地魔恼怒了。
“你还是把老魔杖交出来吧,反正你也用不到。”
本来以为会有一场硬战要打,伏地魔看着老者的模样冷笑一声,一开口不愧是专出毒舌的斯莱特林学院里出来的人,这话说的讥讽至极,任哪个人都恐怕要愤怒起来,但盖勒特已经却毫不在乎的笑了起来。
“杀了我吧,伏地魔,我很高兴去死!但是我的死不会带来你所寻找的东西……有很多东西你不明白……”
在阿不思死了之后,他便料到了伏地魔会来找他,放弃了反抗不是因为不敌,放弃了求生不是因为软弱。
早已萌生了死志的老者朗声说道,留下了最后的一句遗言。
“杀了我吧!你不会赢的,你不可能赢的!那根魔杖决不会,永远不会是你的——”
分裂了数块灵魂,伏地魔能和盖勒特交谈了一句就算是很有理智了,可是老者说出的话和邓不利多一样讨厌,总是自以为有什么只有他们懂,而自己才是傻瓜,失去了分寸沉迷于永生的光头男子毫不犹豫的动手,完全不记得圣徒的存在和事后会有的疯狂报复。
阿瓦达的绿光袭来,哈哈大笑的老者明明可以躲开,他却瘫倒在地上,以解脱了的神情迎接着这死亡的魔法,唯有超越死亡才算是真正的强大,阿不思……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百年来的风风雨雨,半个世纪来的悔恨自责,什么邪恶于正义的较量,唯有你我知道其中的真相,我们怀抱着彼此的信念走向了不同的道路,其实待在监狱里很无聊的,你知道吗。
但正是心底的一丝奢望,才令我坚持了下去,我是那么的想要再见到你一面,可惜你直至死前都没有来看我一次,那么,放下了罪孽后的死亡路上,你会等我吗……阿不思。
猛然从梦中醒来,叶铭抬起手盖住了自己的脸庞,掌心下的皮肤皆是另一个人的身体,额头是忽然冒出的冷汗。他的脑海中残留着伏地魔的疯狂笑意,以及盖勒特临死前的无所畏惧,老者沙哑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如此熟悉的场景和那中所描写的那一幕……是如此相似。
伤心到了极点,不过是哀莫大于心死……我仿佛也感同身受呢,盖勒特·格林德沃。
为了那样一个白巫师,为了那样一个奉信着一切为了最高利益的白巫师,你弯下了高傲的脊梁,却不愿低下头颅,用一生最真挚的爱情换取了半生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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