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赜跟着小十二也出来了,十二阿哥兴奋的紧,他从来没见过舍饭,更没见过这么长长的人龙。不到十岁的小阿哥脚下踩着石砖,接过大粥勺,给难民一勺一勺的舀着。
永璂才不像衙役那样省着来,不一会儿就见底儿了,陈知府心疼的厉害,却装作很恭敬的劝十二阿哥,别让这些贱民冲撞了阿哥,还是下官来吧。
小十二一听,摆着一副天真可爱的笑脸,n_ai声n_ai气的道:“陈大人,何谓贱民呢?你刚才不是说皇上’爱民如子‘,这些人成了贱民,那本阿哥这个儿子岂不是也成了贱民?五阿哥这个阿哥不是也成了贱民?陈大人你好大的胆子呐!”
永璂说的轻轻软软的,尤其是最后的“呐”字,带着孩子气的尾音,但听在陈知府耳朵里,却恐怖异常。
陈知府慌慌张张的跪下来,叩头道:“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
永璂不理,也不看他,挥挥手,示意换新的粥来,就有衙役赶紧提了粥桶过来换。
永璂踮着脚一下一下的舀,甩了甩手,似乎是手酸了,旁边的戎赜就接过来,接着舍粥,小十二就站着边上看,时不时的有说有笑的说几句话。
陈知府跪着直打颤,良久永璂才摆摆手,语气完全没有刚才的孩子气,道:“陈大人,我虽然是个阿哥,但是年纪小也没什么实权,你不要跪我了,这里这么多难民,说实在的话,你应该跪他们。不过再怎么着你也算是朝廷命官,顶着我大清的顶戴花翎,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朝廷的威严,让你这么跪着也不好看。”
陈知府一听舒了口气,却又听:“你起罢,跪这里也不思悔改,去我五哥那里跪着去。”
陈知府更害怕,一个小孩子尚且如此难对付,更别说五阿哥了,他上午已经领教过了,还有那个五福晋也不是好惹的,那天自己追着轿子跑,跑了个好歹。
陈知府道:“下官知错了,下官知错,求十二阿哥绕卑职这回!”
“你倒是怕我五哥。”永璂冷笑了一声,抬脚就踹,道:“快滚过去思过,别让爷看了心烦。”
陈知府连滚带爬的就往胤禛那边跑。
永璂看在眼里只是冷哼了一声。
戎赜在旁边舀着粥,却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呵呵轻笑。
小十二还站在石砖之上,也只到对方胸口,抬头斜他一眼,哼道:“笑什么?”
“在笑十二爷的风范。”戎赜手里不停,说的话隐约着笑意。
永璂板着脸道:“油嘴滑舌,掌嘴!”
戎赜却还是笑,道:“十二爷这么爱见奴才,哪舍得掌嘴啊?奴才手里活忙,要是掌嘴还得十二爷亲自来。”
永璂被他嬉皮笑脸气的不行,又不能失了阿哥的风范,于是偷偷在戎赜手臂上狠狠掐了一下,嘴里还很得意的哼道:“掐你!”
戎赜忍着笑,装的一脸痛苦的继续舀粥。
陈知府就比较命苦,这边嘻嘻哈哈的有说有笑,还舍饭做了好事,他那边就只能跪在台阶上。
胤禛带着胤禩回了院子,就让他跪在门前的台阶上,反思己过,陈知府认错,但是胤禛让他接着跪,说趁着现在,也把上午的事考虑清楚再起来。
二人也不理陈知府了,去给太后请安。
一进太后的院子,就听见老佛爷的声音“哈哈”的笑,底气十足。
让下人通报了,二人就进去,皇上皇后都在,自然了,讨太后喜欢的知画也在。
知画坐在太后旁边,就连皇后也得坐在知画底下,乖巧的知画轻轻给老佛爷捶着肩,那小力度,根本像挠痒痒,不过人家老佛爷知道知画有这个心就好。
皇后见二人来了有一瞬间愣神儿,胤禛和胤禩都很奇怪,干什么这种表情。
只见老佛爷拿着一方绣帕,旁边小桌上还搁着一方绣帕,看起来桌上的手帕还比太后手里拿的好看,花色和绣工都是顶尖的。
不过老佛爷就攥着手里的,鸳鸯戏水手帕,笑道:“知画真是心灵手巧啊!”
说着看了一眼桌上的手帕,又瞥了眼胤禩,不甚欢喜的道:“这是你绣的?”
胤禩被她问的愣了一下?就见皇后给自己打眼色。
知画瞧见众人的反应,笑的温柔贤惠,道:“老佛爷,五福晋的女红可比知画厉害多了,您瞧瞧这花色,知画很想向福晋学两下,不知道能不能让五福晋现下绣一幅,让知画开开眼界?”
太后根本没看胤禩,就道:“行,有什么不行的!知画你绣的已经很漂亮了。”
皇后一下慌了神儿了,愉妃道:“这……不太合规矩吧……”
“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大家开开心心的,绣几下子有什么的?”老佛爷不高兴了,把皇后驳的白了脸。
胤禩当然不会这女儿家的玩意儿,瞧见知画笑颜如花,不禁冷了冷脸,却马上恢复了淡然,道:“怕是要让老佛爷失望了,舒媤不会女红。”
“什么?!不会?!”老佛爷拍桌子道:“不想绣就直说,干什么骗我老人家?!你当哀家老了就可以让你随便骗吗?!”
说着把桌上的修帕一拽,道:“不会这是什么?难道皇后还会说谎不成?”
皇后一听,起身跪下,道:“老佛爷,确实是臣妾说谎了,不碍五福晋的事。”
老佛爷一下就怒了,剁着拐杖道:“你想气死哀家啊!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太让哀家心寒了!”
原来知画来给太后请安,偶然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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