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轻松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季秋白睁开眼睛一看,就看刚才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白泽突然睁开眼睛,单手撑地把自己支起来,然后眼眸冰凉地看着季秋白,突然张口唤,“季秋白。”
这三个音力度很轻,但是好在白泽吐字清晰,所以季秋白听清楚了。
季秋白还想问:“干什么。”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左手一紧。
一枚和他中指一模一样大小的指环,正正的戴在了季秋白的手指上。
季秋白无法形容自己那一刻的感觉,只觉得很熟悉,很自然,仿佛他就应该拥有这枚指环一样。
季秋白下意识地低头看白泽的手指。他发现自己的指环和白泽的如出一辙。
原来这指环有两枚。季秋白想。
那,自己的能力,又是什么?季秋白愣了一下,突然有一种想把指环掰断了的想法。
妈蛋,根本没反应。
但是当这枚指环出现的时候,白泽突然说:“我可以了。”
“啊?”季秋白很愤怒。
“我说,”白泽低头看自己的手指,“我可以控制这股能力了。”
医生被陌生的男子拽着领子躲到了旁边的巨石后面,等他回过神来,转头一看,看着那俊朗的面孔,突然说:“咦,你不是那个张……”
“别喊我的名字。”男人神色一变,然后把头探到外面,看着他们两人,问,“这是怎么回事?”
第21章 那株合欢树。
那男人赤裸着上半身,露出j-i,ng瘦的上体,他的小腹上肌r_ou_线条分明,汗水就集中在沟壑的地方,看起来男人才刚刚进行过超规模的体力运动。
男人偏着头小心翼翼地看远处的季秋白和白泽,还扶住医生,将他整个人藏在岩石后面。很快男人就看到了白泽身上发出的刺眼的光,以及季秋白手上粘稠的液体。
“他们两个在干什么?”男人嘴里叼着一根草,问医生。
“我哪儿知道?”医生回了他一句,道:“再看看。对了,这里就你一个人?”
“如你所见。”
“你在这儿干什么?怎么就只剩你一个人了?”
“不是我非在这里呆着的啊。”男人苦笑一声,“你也感觉到那天的地震了吧?那天我正在这里跑路,地震的时候下车去尿尿,这才躲过了一劫。我的车、旁边的人还有车全都被震到天上去了,要不是我抱住了旁边的一棵老树,恐怕也……”
男人说到这里,竟然笑了笑,似乎是在自嘲,医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到他的模样就知道他过得并不是那么好。
男人打起j-i,ng神:“这是地震后的第几天?”
“四天?或者五天吧。”
“刚过了这么几天,我感觉像是过了一辈子似的。”男人道。
“你不能分辨出昼日吗?”
“这里没有晚上。”男人说道,“戎医生,你们是从别的岛来到这里的吧?别的地方也没有夜晚吗?”
医生刚想和他解释‘这是太阳移动轨迹出现偏差的吞噬大陆’时,男人突然惊喊:“戎医生,你的手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医生抬起自己的机械手,一路的磨难让那手看起来就像是废铜烂铁一般,医生道:“一言难尽。”然后转念又想,当初自己的机械手就是让男人安装上去的,不知道男人会不会修复。
男人有一个很够呛的名字。万幸的是,他的动手能力没有他的名字那么够呛。男人爸爸属于那种前半生从未走出家乡,然后骤然变成暴发户的农民。很多乡下人觉得,给自己的儿子起一个烂点的名字,这样的孩子会比较好养活。什么狗胆狗剩的,在他们乡最为流行。男人也没有躲过,在外界男人都叫‘建国’‘爱国’的年代,因为男人排行老三,于是男人的父亲给他起了个名字,名叫张三柱。
三柱厌恶自己的名字到了极点,七八岁正是朦朦胧胧的年代,男人经常躲在被子里想为什么自己不叫张震天或者别的名字,但是转念一想他二哥名叫张二嘎,他大哥名叫张大铁,他隔壁家邻居的小孩儿名叫李蝴蝶。于是三柱就平衡了。最起码在他们这个小小的乡村里,他是平衡的。
后来爸爸突然成了暴发户,一家人迁到了城里,三柱心里的不平衡感就越发浓重了。爸爸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名字,于是给他们换了名字,比如三柱改名叫倚霄,这个奇怪的三柱暂时告一段落。
但是唯一让他们头疼的,是户口本上的名字。户口本上的名字可没有那么好改,平时没人看户口本,但是到了医院,就要用户口本上的名字。
很不幸的是,戎尘良戎医生,在张倚霄二十四岁急x_i,ng阑尾炎手术的时候,曾经给他做过初级检查。
于是医生就成了为数不多的,知道三柱原名的人。
那时候医生的手臂感染,面临着截肢的痛苦,这时三柱找到了他,并且愿意无偿向他提供一双智能机械手,完全是三柱手工制作的,医生惊叹三柱的动手能力,但是无以为报,这时三柱告诉他:“只要你忘记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既然人家不愿意用这个名字,医生也就不戳人伤口了,只是淡淡地说:“小张,你看你能不能帮帮我修复一下这个手?我总感觉这双机械手要掉下去了。”
“嗯,可以倒是可以,”男人飞快的回答,同时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看季秋白和白泽,“但是我没有工具。”
医生失望了一会儿,然后就开始看白泽和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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