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走之前都不能见你了。估计都没法送你去机场。我尽量找机会去北京。”
“嗯,知道了。”季劫也看着杨怀瑾,说,“我没事。又不是不回来了。”
“是啊,又不是不回来了。”杨怀瑾摸摸鼻子,“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心里一点都不踏实。”
“……”
“季劫,生日快乐。”杨怀瑾紧紧捏了一下季劫的手,“祝你明年过得更加j-i,ng彩。”
季劫回北京的时候,天气还没有回暖,北京甚至又下了一场雪,积雪融化后到处是漆黑的污垢,让人感觉很难受。季劫从机场走出来时,见到站在车边等他的管家人。他一眼就看见管天任,因为管天任是第一个冲上来要帮他拿行李的。
管天任还有点惊讶,问:“季劫这是你的箱子吗?”
季劫每次出门都不带行李,什么都是到了当地再买。这次确实反常,季劫点点头,说‘是’,然后跟他拥抱,说:“你是不是瘦了?”
管天任瘦的比较明显,脸上浮肿的感觉没有了,露出周正的五官。
管天任一怔,有些羞涩的别过头去,‘呃’的一声,半晌回答道:“是……我不吃药了。”
体重大基数的人最开始瘦的都很快。季劫没太在意,一边跟管家父母说话一边往车里走,一直到了家里季劫才反应过来,问管天任:“不是,你的意思是你不治……那个病了?”
“……嗯。”管天任看着季劫,说,“我周末可以陪你去道馆了。”
季劫强忍着想笑的冲动,他觉得自己被季文成拿捏已经够受的了,要是再能轻易被管天任牵动情绪,那还要不要活了?
季劫忽冷忽热的扭曲表达在到家吃饭的时候完全打破。因为离开的时间长了,季劫的餐具都要重新煮洗消毒,厨房里都是水汽,管天任就把他那个小本子从厨房拿出来,放到沙发上。从浴室洗完澡后季劫缠着一条毛巾就往沙发上坐,仰躺着随手翻了翻上面的小本,一看封皮有点眼熟,再看内容就知道那是管天任记录自己的饮食,奇怪的是自己回家的那段时间吃的东西也被简单记录了几笔。要知道尽管管天任几乎每天都要给季劫打电话,却没问过他自己‘吃了什么’这种无聊的问题。
很快季劫知道了答案。他在管天任翻得起了角的本子里发现了保姆和那个女学生的手机号码。
季劫一开始感觉无语,好像自己的私生活一点不剩的都暴露在管天任面前,过了一会儿才有点感动。这种事情做一天可以,做一年就要毅力了。
如果他不是关心你,干什么这么费力?
季劫从沙发上坐起来,往身上披了件衣服,走到自己的行李箱旁,拉开拉链。
行李箱装的是送给管家的礼物。尽管季劫不通世事,却也知道礼物如果是到了当地再买不太礼貌,因此提前买好,一直拉到家里。出于某些诡异的心里,季劫没有当场送给管家父母和管天任,而是到了现在才拿出来。
礼物零零散散,种类繁多,送给管妈妈的翡翠手链、十字绣、高档围巾、手工艺品,送给管爸爸的定制钢笔、刻有名字的手表、剃须刀。至于管天任则完全是按照季劫自己的喜好,除了和他款式相同的手机外,不外乎是羽毛球拍、网球拍、运动服、运动鞋……
当管天任出来时就看季劫坐在一堆东西间,手中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网球服,在那儿发呆。
“你在干什么?”管天任将切好的水果放到季劫面前,示意他吃。
季劫把那身网球服扔到管天任面前,说:“给你的。没考虑到你瘦了,估计有点大。”
管天任一惊,过了一会儿往身上比划,说:
“还行啊。大点好,大点透气。”
季劫心里那点郁闷一下子没了,把行李箱里的东西通通往管天任身边推,然后说:“给你了。有给你爸妈的,你们随便挑。”
“……”管天任看见那里面很多贵重物品,下意识想说不行,但想到季劫的小脾气,‘不行’两个字还是咽下去了,不过憋得满脸通红。
季劫没听他拒绝,心里舒坦了点,回头一看他脸,有些得意地说:“你不要太开心。我就是随便买的,不知道你会这么喜欢。”
“……呃,谢谢。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
然后季劫发现管天任有些怪怪的。只要季劫做什么事,比如看电视或玩电脑,管天任就会愣愣地看着自己,还以为他没发现。其实季劫早就发现了,就是没捅破。他以为管天任是太想自己了,一边心里暗爽一边摆出面无表情的模样看着他平时绝对不会看的频道。
但没过几天他就发现管天任其实不是太想自己了,因为管天任还是很见外,他不再敢和季劫一桌吃饭,也不到季劫的床上睡觉,总是替他掖掖被角然后关灯就走。季劫躺在床上等了半天发现管天任是真的走了,房间里安静得像是坟墓,他气得半夜把枕头踹到地上,心说难道还要我亲自邀请你不成?
美得你。
直到管天任提出要陪季劫一起去道馆季劫还在生气,摆出一副爱去不去一定要去就跟着我的表情。管天任战战兢兢,他被季劫的臭脸对待了好几天,内心忐忑。
到了道馆季劫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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