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都有空。”
“是这样,上次我不是跟你说想请你来咱们学校演讲吗?这周五下午两点,咱们学校正好在找人演讲,我想问问你,你有时间吗?”
季劫把电话放下,朝管天任喊了一嗓子:“管天任,你这周五下午两点有事儿吗?”
“没事!”管天任喊着回答。
“没事,”季劫说,“可以,有时间。”
教授笑呵呵的,说:“那你早点来,我请你吃饭。”
“哦,”季劫问,“您让我讲什么啊?”
教授讲了大概的方向,然后说:“当然啦,内容随便你怎么讲,我只是给你一点建议。”
季劫虽然看起来是在家闲着,其实各个挂靠的公司承担的风险季劫一点没少的都承担着,定时也要去检查。他年纪轻轻,创出名气,不少大学邀请他当讲师,季劫都回绝了。
他知道自己不适合当老师,但只是做演讲的话倒是没问题。
季劫说了几个自己最近在研究的问题,教室迟疑着说:“对本科生来说太难了吧?”
季劫又换了几个,商谈完毕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季劫坐回饭桌上,一摸碗就发现碗还是温热的。
家里人全都吃完了,就管天任一人还坐在季劫身边等他。季劫吃饭不喜欢烫得,温度比较低,这半个小时都放凉了,之所以还保持原有的温度,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管天任给自己温的。
管天任做这种事情简直是太顺手了,季劫也没当回事,一边吃饭一边把周五的演讲说了,管天任道:“行,我陪你去。”
“几点去合适啊?”
“他邀请你吃饭,那就十二点到那里。”管天任说。
吃完饭,保姆帮忙收拾桌子,管天任道:“你把季劫的碗筷放着吧,我自己来。”
管天任特别不喜欢别人碰季劫的碗筷。
孙海走过来装模作样的问有没有能帮忙的。尽管他很是懒惰,不会真的帮忙刷碗,可寄住在别人家里,该有的礼数还是有的。
不过管天任可没搭理他,脸有点冷地说:“你看现在几点了?”
孙海被自己的上司呵了一句,手顿时抖了,回头看表。季家午饭用的晚,现在已经是一点十五了。
“从家开车到事务所最少要二十分钟,一点半上班,你看着办吧。”管天任冷冷的看着孙海,留下似是而非的一句话。
孙海一直迟到、早退,把事务所的氛围都带坏了。管天任早就看他不顺眼,与其背着家人训斥他,被人误会,不如当着孙梅的面,既不会让孙海有夸大管天任言语的可能,好像他受了委屈,也能提醒孙海,以后注意分寸。
孙海脸都红了,连说我打车去,说完拿起公文包就走。
孙梅抚着肚子,也知道是自己哥哥做错了事,连忙转移话题,怕管天任记仇,就说:“天任大哥人就是心细,哥哥你去打电话,天任大哥还给你热菜呢。”
“这不是应该的嘛。”季劫虽然有心想亲近孙梅,可看着她还是觉得陌生,说话也有些不亲近。
孙梅笑笑,说:“天任大哥真是清闲啊,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就在家里呆着。不像我哥,没出息,每天还得挤公交车上班,天气这么热。”
这话说得季劫就更不爱听。要说管天任‘清闲’,可就真是不了解人瞎说了。季劫一人躺在六人并坐的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口里凉飕飕地扔了句:“那让你哥自己开家事务所啊。他有能耐开,就能‘清闲清闲’了。”
季远出去教课,不在家。
季劫到不是诚心在季远不在家的事情欺负弟媳,实际上季远不在季劫已经客气很多,季远在的时候季劫才真的无所顾忌。
有一次在饭桌上,季劫拿筷子指着季远,说:“管天任他们事务所没什么等级观念,全凭能力,该谁干就谁干,你天任哥只能把孙海弄进去,至于工作上的事情不能偏袒。这是实话,不是不给咱弟妹面子。”
季远在学校工作,不太清楚这种企业之中激烈的竞争,笑道:“没给咱我大哥添麻烦吧。要是麻烦就别管了,他挺大一人,自己找工作也是应该的。”
孙梅叹了口气,说:“是啊。希望别给哥哥添麻烦。”这个哥哥是指季劫了,季远一听,有点懂了,赶紧问:“没给哥惹事吧?”
“没有。”季劫挥挥手。弟弟这么温顺,反而显得自己太过排外。不就是懒点吗,以后让管天任跟他自己协调,不要在家里闹。
由于孙梅嫁过来的匆忙,季远没跟他讲季劫和管天任的关系。有时候孙梅也奇怪季劫为什么和管天任睡在一个房间,但听说两人从高中起就是同学,感情极好,就以为管天任是专门贴身照顾季劫日常起居的。
季劫生活并不细致,可在管天任的照顾下显得格外事儿多,碗筷用前用后都要消毒,内衣管天任亲自手洗,房间的清理都是管天任着手,不让别人管,就连外出穿什么衣服、搭哪个领带都由管天任挑选。
孙梅有时候看见管天任给出门的季劫打领带、整理裤腿,会觉得有种莫名的微妙感。但后来慢慢习惯,也就不大惊小怪,只想,管天任这人真是够朋友,为人细致,就算现在赚这么多钱,也能毫不犹豫地弯腰给季劫系鞋带。
季劫生活十分有规律,现在都是早上六点起床,慢跑半小时后吃饭,八点以后是固定的工作时间,一直持续到十一点半。然后十一点半睡午觉,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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