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孩子疯玩的地方,正对艾斯特尔的窗户,就像是故意气不能出门的艾斯特尔一样。
对艾斯特尔打击最大的,也就是使得他觉得西摩根本毫无信用度的事情,就是在艾斯特尔禁闭结束后,他也没有带艾斯特尔去护城河玩!!!
原因竟然只是因为他们早在艾斯特尔去禁区那个晚上的白天,就已经去!过!了!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西摩那个混蛋就没有打算带艾斯特尔去玩,禁区之约只是一个耍他玩的赌约。艾斯特尔觉得他会记这件事情记一辈子,毕生难忘,哪怕是在他们长大后,哪怕是他们一个已经成为了大长老,而另外一个成为大祭司之后。
所以,大祭司在挂断与魔王的联系后,整整有三分钟的时间什么都没做,就是站在那里,缓冲着他被k到的情绪。
“一万匹草泥马在荒芜的心野中狂奔而过”到不至于,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是肯定的。想的多的人就容易瞻前顾后,优柔寡断,刚巧,大祭司就是各种翘楚。
面对路易斯对大长老的质疑,大祭司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是说,一面是他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一面是他已经致力于侍奉终身的神明,他真的很难做出抉择,选择朋友,就是背弃信仰,选择神明,那就是陷朋友于不义。
大祭司想不通,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明明无法选择,却又必须选择一个的两难选择。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这是大祭司从《书上说》中看到的,他觉得那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诗句,但当他真的遇到了这种需要抉择的时候,这个诗句就显得不那么美了,而是残忍。
上一任大祭司就曾经对现在的大祭司说过,艾斯什么都好,就是想的多了点,但是艾斯你要知道,你想的越多,顾虑就越多,烦恼也就越多,什么都不想的时候反而能够一往无前,不错失你有可能错失的,你懂我的意思吗?我希望你能够快乐、幸福一辈子。
当年还是个包子样的大祭司,穿着白色的祭祀袍,仰头一脸认真的表示:“只要艾斯身边人的都快乐幸福了,艾斯就会觉得快乐幸福,所以艾斯必须要想很多、要想全面。”
“……”上一任的大祭司在听到这话后,久久无语。
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上任大祭司也是被这样圣父的言论深深的k到了。所以他最后对现任大祭司说:“艾斯,你真的确定你知道我们是魔族吗?”
年幼的大祭司歪头:“嗯?我知道啊,我们是魔族。”
“魔族在西边人类的定义是什么?”
“因为力量强大而蛮横残暴,因为俊美无双而冷情孤傲。”大祭司回答。
“……”虽然这些形容词都略显二流言情了一些,但……“你知道就好,所以,你刚刚关于快乐的想法是不是应该,呃,改一下?”
“但那是对外人来说,不是吗?对于自己人,我们就应该是因为需要珍惜爱护而不得不力量强大,因为只能爱很少的一部分才对外人冷情孤傲?”从大祭司从生命之树上诞生的那一刻起,他就拥有了一个独一无二的脑回路,总是能够理解出一些很神奇的东西。
最后,前任大祭司不得不很神棍的甩出一句:“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也不会如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说完就翩然而去,没有留下任何解决方法。
只拥有理论,却少实际的大祭司,终于在这一天尝到了苦果。
“你到底在干什么?”有一个声音在问。
“在内心世界里抉择如果西摩背叛了路易斯陛下,我该站到哪边,又或者是有人让路易斯陛下怀疑西摩背叛了陛下,我该怎么做。”大祭司回答。
“不,我是问,你为什么站在这里。”名字叫西摩的大长老一脸假笑的站在门边。
“当然是因为刚刚我在和陛下通讯,为了表达对于陛下的敬意,我一直在站着和陛下通话……等等,你怎么在这里的?”大祭司一脸尴尬,被抓包什么的最讨厌了。
“因为有人没有关门,所以我假设,这是某人并没有正在和陛下就关于我是否背叛了陛下的话题而展开讨论,并允许任何人随意进出的讯号。”大长老站在门边,依旧笑着,却笑的那么冷,“不过,看来是我错了,这只是某人忘记了关门,在保密方面,你有待加强啊,艾斯特尔卿。”
大祭司站在原地沉默以对,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是吗?
尴尬的一分钟沉默。
最后,还是大长老气急败坏的摔门离开,只留下一句话在整个房间内回响:“艾斯特尔你真行,你是不是以为我永远都不会对你真的生气的?我告诉于你,熟归熟,我的心也不是任由你糟蹋的!”
十分钟之后,大祭司还站在原地,思考着他大长老这到底是真的恼羞成怒,还是欲盖弥彰。大长老绝对是演技派,大祭司很笨,分不清大长老到底是在演戏,还是发自真心。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有些揪着痛,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敲门声忽然想起,大长老依在门边,单指敲击着门板,表示:“好了,我气消了,让我们来谈谈关于刚刚你和陛下的通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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