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仙的徒弟果然是与众不同!”
在邢弄天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时候,雾凌天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就不知是火上浇油还是别有用心!
敢当着众多人的面骂师傅的徒弟这世上大概找不出几个,更何况还是剑仙的徒弟,今天这一幕算是令众人大开眼界,就不知这名扬的到底是香的还是臭的?
很明显有点臭,某些人甚至打算挑拨离间!
“不与众不同,怎么配当我剑仙的徒弟!”明明上一刻还是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下一秒替自己徒弟说起话来,脸皮实在是够厚。
邢弄天人虽老,但并不糊涂,被自己的徒弟气得火冒三丈也不是第一次,更何况她背后还有齐药,他最多也就是做做样子,雾凌天这句话的用意他并不想知道,此次之所以会来参加这个大会,只是为了找个人,多余的事情他并不想理会,所以对于雾凌天这句不知是恭维的还是挑拨的话,他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转眼间就恢复剑仙的高傲,对于雾凌天,他实是说不得顺眼。
雾凌天当即脸色有些发沉,不过似乎顾忌到邢弄天在江湖上的身份和地位,倒没有出言讽刺。
“前辈是想找人吧!”银铃子突然走出来打圆场。
“不错!”邢弄天赞赏的看向银铃子,又道:“不知庄主可曾听过一个名唤林影的年轻人?”
银铃子也不愧为一方人物,够稳够沉,心思也够敏锐,一下子就摸到他的心思。
“首时行林跃的公子?”
银铃子一句说得平静无波,完全没有惊讶,就如同他本身给你感觉一样,仿佛天大的事也无法憾动他,一旁的雾凌天倒是上了一方心思,首时行的公子即便是面子再大,也不可能劳动剑仙亲自出马,除非两人有什么关系,一个剑仙已经让他觉得棘手,要再加上个首时行,那后果恐怕得重新估量!
“正是,此子也是老夫的徒弟,自从几个月前听说他还有一个妹妹,便不远千里追寻过来,不过林跃怕他出事,这才请老夫来找他,不知庄主可听过他的消息?”邢弄天的意思很明显,他只是来找人的,什么伐宫大会都跟他无关。
“落霞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邢前辈要找人恐怕不容易,不过既然人就在此地,晚辈倒可略尽薄力!”银铃子温润的淡吐,礼节十分周到。
“七邪那老小子果然没白收你这个徒弟,不像我那目无尊师的不孝徒弟!”邢弄天可不是傻子,剑仙的情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若不是一直找不到那小子,他也不必让银铃子帮忙,这就等于承了他的情,日后指不定会撞进什么麻烦里,不过他却很有技术的搬出银铃子的师傅,将这后辈的身份替银铃子坐实,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让他帮忙了。
在场的人都是有头有脸在江湖上打滚多年的j-i,ng明人物,邢弄天这句话的意思在场的人几乎都听得懂,那目无尊师的徒弟恐怕指的就是那个刚刚骂完师傅就跑掉的人,只有那明显魂游天外的君子还一脸茫然!
此时,那个目无尊师的不孝徒弟正鬼鬼祟祟的溜进伟大的目高一切的邢剑仙的房间里,趁所有人都聚集在东苑的时候,一把为他量身制造的旷世药粉唰唰的洒在铺得整齐干净的床铺上,无色无味,只要不仔细看,基本上发现不了的。
“不怕你师傅生气?”牧简痕看着她的一连串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仿佛演练多遍,凉凉的站在一旁观看却不加阻止,只是似笑非笑的问道。
“他不会生气,只会发怒,不过横竖都会被老头追杀,还不如先下手为强!”伊卿说得理所当然,然后又一脸讨好的说:“再说不是还有你,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帮你有什么好处?”牧简痕挑眉,笑得有些高深莫测。
伊卿顿时慨然道:“只要你帮我度过这次难关,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竭尽所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牧简痕突然走近,两只手撑着墙壁将她困起来,瞳眸仿佛闪着琉璃的色彩,笑得万般魅惑,在她耳旁慵懒道:“其实……夫人不必赴汤蹈火,为夫还是比较中意夫人的美色的!”
说罢便直接覆上她的唇……
另一边,大会已经如火如涂的展开,伐宫之行势在必行!
血蛇
逆光处,一个浑身散发着强烈杀气的男子背光而立,几缕细碎的发凌乱的盖了下来,却遮挡不了泛着寒光犹如晚霞凋残后的降下的黑色暮色般幽暗的犀利黑眸,望着前方,透着慑人的凌厉,仿佛他看向哪里,哪里的空气就好像凝结一般,满是危险的气息,微扬起弧度的嘴角,令人悚然的杀意,就好像一尊降世的杀神,傲视着天下的蝼蚁!
在他前方,黑压压的一片人群,站在最前面的赫然便是带领众人攻上鬼宫的雾凌天,此时他双目十分警剔的盯着男子,双方僵持了好一会,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而造成这种情况的,只是因为一个人。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这句话真正在男人的身上体现出来,飘逸的身形,在夕阳余晖的笼罩下缱绻出一抹孤傲的身姿,银制的面具反着银冽的寒光,即使有落霞温热的拂照,依然能感受到一股萧杀的气息弥漫在四周。
他打得过吗?
伊卿愣愣的看着他,从来没觉得他的身影有现在这般高大,仿佛可以撑起一个世界,这种感觉真的好熟悉,好像她曾经在某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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