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这是迁怒,却无法阻止心底的那股滋味不断涌上,溟儿虽愿意与他j_iao 欢,但并非承诺了什么,他若另有属意之人,他祁诩天便只能是他的父皇,再无其他。
收紧了手臂,抱紧怀中的少年,他知道,胸中不断滋长的那种情感叫做嫉妒,但他也知道,此生,溟儿只能属于他。
“父皇……”怀里传出沙哑的低唤声,少年细密的睫毛轻颤着,缓缓睁开了双眼,眼中写的全是对自己的不满,“是蒋瑶的琴音?”虽是疑问,但语气却颇为肯定。
没想到他一醒来一开口提的便是蒋瑶,祁诩天的眼中霎时一片y-in霾,收紧了手臂,把他牢牢的困在自己的怀中,“溟儿就只记得那蒋瑶吗?父皇就在你眼前,你却不问半句,我是如何带你回来的?”
“有何可问?想必父皇见我不归,便寻去了吧,见溟月如此不慎,被琴音慑去了心神,便把我带了回来,只是不知那位皇后娘娘为何会有此能耐,又为何要针对于我,父皇可能为溟月解惑?”他一醒来便懊恼着那时的不慎,若在敌手,此刻只怕连尸体都早已凉了。
把念尘的厉害同他说了一遍,祁诩天抚着他颈边残留的吻印,先前有意留的深了,没想到恰好被她看了去,“想必她就是见了这,才一时兴起,想以琴音相诱,让你吐露实情,却不知溟儿的异处,才让你受了这番苦,是父皇的错,未早些告诉你皇后的来历。”
应该是热的时候略松了衣襟,进去之后才叫她给看到了。祁溟月挑眉,带着疑问和揶揄的眼神,继续缠着手中的发丝把玩,“后宫之内不会处处都是这样来历特殊的妃嫔吧?”只听祁诩天轻笑一声,“若真是如此,溟儿打算怎么办?”
“全部遣了,再换一批干净的,”一脸平静的说出这句话,露出一抹冷笑,“宫中太乱便不是溟月的安生之所,若三天两头遇上麻烦,我可没那些时间同她们耗,如有类似华淑妃那般的,直接除掉便是,省却了麻烦。”
“幸好后宫之内也就这两个,也全被溟儿给遇上了,只不过这蒋瑶不同于华凤瑾,她是父皇的人。”
因他话中的某些词句,心中感到不悦,祁溟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紧捏着那缕发问道:“何意?”
眼神扫过他攥紧的手指,祁诩天的嘴角挑起一丝笑意,“她并非官宦之女,让她登上后位,一是为了平衡宫中局势,二是为了避人耳目。”
“避人耳目?身为皇后,如何避人耳目?要避开的又是哪些耳目?先是华淑妃,再是皇后蒋瑶,”他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由此事看来,父皇还有好些事没告诉溟月,”松开了抓着他长发的手,祁溟月敛下眉眼,淡淡说道:“父皇似乎并不全然信任我。”不得不说,父皇的过去,和隐藏在他心中的想法,让自己开始焦躁起来,想要知道,知道一切父皇不会让别人知道的事,如此,他才能确认,自己确实被父皇所认同,可以和他一起分享一切。
祁诩天闻言并不生气,也不慌,只是含笑看着他,解释道:“蒋瑶是宫外某处神秘组织的实际掌控者,那个组织名为‘曜夜’,专替人了结恩怨报仇雪恨,又因行动神出鬼没,掌握的消息准确,被江湖中人称为‘妖夜’,她原是父皇早年在江湖中寻来的帮手,父皇登基之后,她仍留在江湖,专司情报的她将原来的那批人组成了新的组织,仍在暗中为我效力,但毕竟树大招风,曜夜所为之事又易招惹麻烦得罪他人,于是她弃了原先的总舵,自请留在宫中,其余的人则在她的调遣下继续行事。”
“父皇说得如此详细溟儿满意了吗?”祁诩天抬起他的小脸,“溟儿可是心中不快,只因父皇说她是我的人?”
“听母妃说父皇贬了冯昭仪和王美人,不知又是为了什么?”没有回答,祁溟月与他对视。
祁诩天深深的注视着他的双眸,“溟儿不会知道,蒋瑶将要碰触到你身子的时候,父皇有多想杀了她。”祁诩天说的随意,祁溟月却从他眼中看出了他确实会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即便她还对你有用?”
“有用或是无用,一念之间罢了。”祁诩天淡淡答道。
“那溟月呢?于父皇来说,溟月又是如何的存在?父皇为何会为了我的一句称赞而贬了妃嫔,又为何为了我想要杀了皇后?”他目光灼灼的注视着他的父皇,心底早就有了答案。
“溟儿既已知道,为何还要问?”祁诩天带着一丝不羁的笑,懒懒的靠坐起身,一头长发披落在他蜜色的半裸身躯之上,带着几分不经意的qíng_sè诱惑,伸手缓缓抚过少年白皙赤裸的胸口,“父皇不能忍受见到溟儿与他人亲近,即便只是触了你的身子也不行,溟儿只能属于父皇,”指尖在他身上游移着,从细嫩的脖颈到j-i,ng致的锁骨,还有那两抹小巧的茱萸,“不论是溟儿的身子,还是心,哪怕只是一缕发丝,一片肌肤,都是父皇想要的,也都要属于父皇,溟儿可明白?”
由着他的手指在身上抚过,祁溟月仰望着身侧的男人,“父皇是在索要我的感情吗?”
“溟儿可愿意给?”
“那父皇又是如何?也只属于溟月,而不再临幸别人?”嘲弄的扬起薄唇,他轻笑:“父皇不必委屈了自己,身为帝王,何必把心放在一人身上,溟月不会奢望,也不做此要求。”
祁诩天露出邪魅自信的微笑,“溟儿已对父皇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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