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微扬,与那双透着火热的眼眸对视,他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其实,也并不如何辛苦……”逐渐低缓的语声已然让祁诩天明白了他的话中之意,顿时发出了沉沉的笑声,注视着身前与他对视的溟儿,他只觉世上再不会有人与他如此契合了。
在他们之旁,阮天琪和阮紫怜一个面色惨白的站立着,一个却满身狼狈,怔怔的坐于地上,虽不明两人话中之意,但到了此刻,如何不知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见祁溟月之与那人谈笑,对他们却是不管不顾,想他们何时受过如此冷遇,心中顿时涌出了说不出的滋味。
阮紫怜方才得过一番温柔关切,此时便尤其的不忿,在她看来,水月公子是怜香惜玉之人,定不会舍得看她如此的弱质女子受苦,于是盈盈双眼之内的神采便丝毫未有停歇,始终注视着祁溟月,直到他略有所觉,侧首瞧了她一眼,随即露出了浅笑,“是子尧的不对,竟将紫怜姑娘忘在一边,实在是不该了。”
阮紫怜听得他的话,顿时也觉无比委屈,微微垂下了眼,眸中水色莹然,迷蒙的泪眼中,只见银白的衣袂逐渐靠近,随后便停了下来。
祁溟月走到她的身旁,拂了拂她微乱的发,动作很是轻柔,“紫怜姑娘可知,有些人不是你可随意招惹的,往后切莫再轻易拔剑,若是指错了人,让你如此佳人丢了x_i,ng命,便真是可惜了……”对女子,他向来会多些怜惜,但在阮紫怜对着父皇举剑的那一刻,已引得他心中不快,口中那般说着,他望着她的眼中透出了冷意。
阮紫怜听到耳畔有温柔的低语响起,语声轻柔,但其中的冰冷之意也是如此明显,诧异的抬起头来,只见那本是温柔的眼眸在此刻聚起了冰寒,正望着她,神情仍是淡淡,但不知为何,她却无由的觉得危险,这一刻,眼前的水月公子再不是镜花水月的飘渺悠然,而是如冷月弯钩,带着不容错认的冰冷萧杀。
“我……”她微微长了口,面对眼前之人,却是不敢辩驳,她方才也是一时情急,若是此刻,她如何敢对那人拔剑。
阮天琪探究的眼神在祁溟月与祁诩天身上不住来回,此时他已看出,程子尧与那戴着面具的白袍男子何止相识,两人的关系已然是非常密切,思及他有可能已属他人,胸中的怒意和不甘便如翻江倒海一般涌了上来,先前的惊惧也一时抛在了脑后。
“子尧,他是何人?你竟如此相帮于他!我阮天琪虽不是天下闻名,但总比这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要强上几分,你明知我对你的心意,为何还……”
“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打断了他的话,祁溟月嗤笑一声,侧首去看祁诩天的脸色,见父皇神色不动,依然靠坐椅上,望他瞧来的眼中却分明带着某种示意。
“阮少主果真想知他是何人?即使丢了x_i,ng命也在所不惜?”对他话中表明的心迹置若罔闻,对着阮天琪,他挑眉笑问。他自然知道父皇之意是要他解决此事,尽快处理了这纠缠不清的兄妹二人,无论是阮天琪还是阮紫怜,都已引得父皇不悦,若是要父皇出手,恐怕两人只有死路一条,但看在阮敖的面上,两人又都是死不得的,何况此事由他而起,由他来解决也是应当。
阮天琪对他的问话一时无言以对,若是应了,难道对方告知了身份之后他便当真去死不成?方才便已看出,那人功力不凡,如此轻易的将他制住,便是他爹阮敖都无此能耐,若真是有心要他死,恐怕他连还手之力都不会有,但要他放弃程子尧,他又实在是不甘心的很。
祁溟月见他如此,唇角扬起了嘲讽的弧度,环视雅座之内,阮紫怜已站起身来,站在了阮天琪的身侧,兄妹二人的脸上,透着同样的不甘和疑惑,父皇犹自斜靠在椅背上,神色难辨,知他此时定然不悦,也知他定是想看他如何收场,祁溟月轻笑一声,径自走向了祁诩天所坐之处。
站到身侧,祁溟月注视着阮天琪与阮紫怜,“你们可是想知他是何人?又与我是何关系?”不明他此问的用意,但两人仍是点了点头。
祁溟月微微敛下眼,掩住了眼眸中的神色,唇边的笑意却是愈发明显了,“其实答案只有一个……”伸出手,他将祁诩天的脸抬了起来,金色的面具闪过了一道冷光,但面具下露出的那双薄唇,却是带着兴味的弧度,见父皇如此配合,祁溟月注视着那抹邪魅的浅笑,倾身吻了下去。
先是轻舔了几下,继而探入,攫取着父皇的舌,几番纠缠,尝到父皇口中的滋味,还有唇齿之间残留的醇香,祁溟月只觉方才的那壶酒砸了并不可惜,张开唇,迎着父皇如掠夺般袭来的吮吻,他毫不示弱的也勾缠而去。
见两人一坐一站,旁若无人的吻在了一起,阮天琪和阮紫怜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在他们眼中,从来都是神色浅淡之人,竟会满不在乎的在他们面前与人亲密至此,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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